北堂却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对啊,他强了他这辈子最想强的人,最终双双死在了床上……这还不叫死的快活?”
“噗……咳咳咳咳……打扰了打扰了。”
曌兮被这神展开给呛了一下,北堂却不以为意,只觉得曌兮的反应十分有趣。
那明明只是‘一件事’,此刻却好像变成一个有趣的‘故事’。
于是他很坏心的勾着曌兮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师傅的心上人是谁吗?”
“不知道不知道。”曌兮急忙摇头,然后又补充道:“不想知道,不想知道。”
北堂见她如此慌张,反而更想讲给她听了。
于是朱唇轻轻向前,贴在她的耳边,道:“是阿珵的父亲。”
“卧槽?!”
曌兮脱口而出的粗口,在王爷看来是粗鄙不堪,但北堂却觉得可爱至极。
娇柔造作的女人比比皆是,他倒觉得曌兮这样不拘一格灵动可爱,比那些被条条框框圈死的闺秀,更像是个活人。
她那双本就清澈的大眼睛啊,此刻瞠得滴溜圆,配合那0成了金鱼一样的小嘴巴,着实可爱。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的师傅,是阿珵的什么人?”
“……什么人?”
曌兮下意识的抱着自己的双肩,聚精会神起来。
有那么一种预感,这个答案一定很炸。
“我的师傅,是阿珵的舅舅,嫡亲的娘舅。”
“卧槽!!!!!”
曌兮发誓,她有认真的去做心理准备,但当真相爆出来,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准备真TM的儿戏。
这就好比穿了一件小朋友的雨衣冲进枪林弹雨的阿富汗,不堪一击简直就是必然的事情。
整个人备这个信息震得一趔趄,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北堂看着她这副遭雷劈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单手托腮就坐在原地看着她,丝毫没有议论师傅的罪恶感和背德感。
毕竟,师傅从不觉得他喜欢那个人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相反,他觉得那是他一辈子做的最勇敢的一件事。
甚至是他一去不复返那一夜的前夕,还专程穿了大红的喜袍跑来跟他炫耀,扔给只有十二岁的北堂一个羊脂白玉的酒壶,说是这天下独一份的喜酒,只给他的宝贝徒弟一人独酌。
他当时不屑,直言不讳道:“怕是因为这天下,除了我再没有人会真心贺你。”
他仰天大笑,无比豪迈,搭着北堂的肩膀说了一句:“你真不可爱。”
之后,他便如一滴朱砂在眼前消散,再未相逢。
后来,有人告诉北堂,他师傅和那人死在了梵天山庄的床上,梵天山庄的人将此事视之为奇耻大辱,要将他剉骨扬灰,却偏偏他死了也仍抱着那个男人难分难解,梵天山庄的老庄主一怒之下,便将他和那个男人一并烧成了灰烬并在次日午时正,将骨灰撒在了城外的乱葬岗。
所以,北堂只身一人去了梵天山庄,将整个山庄冰封冻结,然后寸寸粉碎。
若不是阿珵多管闲事,那个让曌兮怀疑他性取向的耿霄,十三年前就该跟那梵天山庄一并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