曌兮被这句‘妻主’叫得一阵恶寒,条件反射的往北堂的怀里缩了缩,嫌弃的表情无比真实而且明显。
北堂一只手将曌兮揽入怀中,另一只手轻轻一点王爷的扇子,那扇子就瞬间结冰,然后碎裂成渣。
好在王爷松手松的快,只是废了一把扇子而不是一条胳膊或者一条命。
北堂也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杀他或者不杀他,似乎都无所谓。
“废话多的人,一般都命短。”
北堂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将曌兮打横抱回了屋里,进门后用内力将门关上,置那王爷不顾,只将曌兮摆在了床边。
看了看旁边的空碗,脸上的表情才算是缓和了一些。
“难受吗?”
“其实也还好,我并没有其他女生那种痛经的毛病。”曌兮如实以答,然后自嘲似的笑了笑,潇洒的一挥头发,道:“况且,有人疼的姑娘才有资格痛经,我?呵呵,算了吧。”
北堂的眉头轻轻一蹙,灼热的唇贴在了曌兮的额头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说,只是处于本能的脱口,好像是一句承诺般的说道:“你有我,想如何,便如何。”
曌兮的身子僵了一下,旋即轻轻一笑,眉眼间全是明媚。
她回吻了北堂的下巴,然后道:“是啦,我有你这个红卡大佬罩着,我就算是在江湖上打滚也没有人敢拦着我。可是痛经这件事……真的不用了。”
说不上为什么,她明明在笑,他却觉得很心疼。
但若要安慰,却又无从开口,只是紧紧的拥着她,将自己的胸膛给她当做依靠。
曌兮的经期持续了七天。
这七天之中,沅沨每天一碗四物汤的供着,熏香的暖手炉不间断的送到她的手上让她暖着小腹。
吃食用度皆有安排,半点不由她。
有一天曌兮闹着想吃口水鸡,一贯温润的沅沨第一次强势拒绝,就连北堂都偃旗息鼓,在这个纯粹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面前消停了下来。
倒也不是怕他,只是他一句:“你想看她疼的在床上打滚,痛不欲生吗?”就生生的将北堂的气焰给掐灭了。
怎么说呢……
当大夫存心吓唬你的时候,真是哪个病人家属也挡不住。
于是,欲求不满的曌兮指着沅沨的鼻子叫他滚,她说: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我吃什么,也没花你的银子,你管得着吗?!
这话一出,沅沨的脸色就白了。
他眉头轻敛,下颚微颔,眸中有水光闪过,唇角在颤抖,却仍努力的上扬。
然后,他缓缓一撩衣袍,跪在了曌兮的床头,道:“沅沨的命是小姐救的,这一生所图不过‘报恩’二字,但凡有损小姐的事,沅沨便是肝脑涂地也不能答应的。若是小姐怪沅沨多事,要打要罚沅沨都无二话,但只要沅沨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看着小姐受到任何伤害和痛苦。”
其实,曌兮也不是那个意思。
只不过就是经期烦躁,情绪不稳,一时没控制住,胡乱发脾气而已。
话说出口以后她立刻就后悔的,沅沨这一跪,更是把她给跪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