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没有?”
北堂的目光落在曌兮的脸上,带着一种别样的温柔和纵容。
曌兮向着大门口张望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玩够了就走吧,回去给你镇冰糖莲子吃。”
曌兮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北堂搂着她一路向外走去。
她手里攥着半方的红色丝帕,丝帕的另一半攥在沅沨的手里。
戴笙雨用两日的时间将玄云楼所能调动的力量最大程度的凝聚在了今天,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来破坏她的婚礼。
可是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之下,再多的布局和陷阱也不值一提。
玄云楼的精锐尽出,在北堂面前却不堪一击。
这让曌兮再度清晰的认识到北堂头顶上的那明晃晃的红色虚拟卡,可不是随随便便闹着玩的。
到了玄云楼的大门口,曌兮才看到珊珊来迟的袁柘和两个巡捕。
曌兮愣了片刻,然后火冒三丈的从北堂怀里挣脱出来,指着袁柘的鼻子骂道:“我让你去带官兵来端玄云楼,你就给我带两个捕快来?!你们这是来端玄云楼的,还是来送人头的啊?!”
袁柘被曌兮骂了个大红脸,憋屈的低着头,道:“这两位捕快大哥肯来,还是看在我娘的面子上呢。你以为玄云楼是什么地界?我去击个鼓,衙门就会派兵给我吗?”
“你——”
沅沨轻轻扯了扯曌兮的衣角,曌兮这才在袁柘的脑门上狠狠的戳了一下,然后勉强压下火气。
冲着两位捕快一抱拳,一个呼吸之间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道:“捕快大哥,玄云楼假借正派武林之名欺压百姓,其楼主戴笙雨每年以纳妾之名要求百姓每家每户上交五十两的‘贺礼’,如若不交,玄云楼的人则会在婚礼的第二天上门找麻烦,轻则缺胳膊断腿重则命丧黄泉。
百姓们深受其苦却敢怒不敢言,只能按年上交保护费,在玄云楼鼻息之下苟且偷生。
这无疑就纵容了戴笙雨为非作歹的胆量,以至于她越发的猖狂,索性直接杀人灭门,强抢民男。”
这样说着,曌兮又冲着袁柘一伸手。
袁柘怔了片刻,赶忙从怀里掏出了厚厚一沓纸。
曌兮将这沓纸交给两个捕快,继续说道:“玄云楼令人发指的恶行,条条件件,清清楚楚的都罗列在这里了。这份状纸是本县的刘老秀才亲手所书,县内百姓联名签了字,按了手印的诉状,若是不信,你们大可挨家挨户的去询问取证。噢,顺带一提,这玄云楼的罪魁祸首戴笙雨已经被我们制服了,她现在就在里边,只等二位大哥手到擒来,为民除害。”
两个捕快都是本地人,对玄云楼的作为哪有不知道的?
就算是他们两个的家中,每年也是要上交这五十两‘贺礼’的。
因此,两人只粗粗的扫了一眼状纸,便知道这里所言不虚。
只是要动玄云楼,这两个人心中还是有所迟疑的。
毕竟,稍有不慎便是全家都要跟着遭殃的大事。
曌兮看出他们的疑惑,笑眯眯的上前,附在他们耳边轻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