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吵了,我老婆子知道你盘算这些什么,别以为你自个儿那点小算盘别人不知道。”奶奶一针见血打断了二伯的唠叨,转头看着云芙,冷冰冰的说道:“云芙,你确定要自己一人住?你可要考虑清楚,你要是自己一个人住以后有什么事儿可没人管你,你以后嫁人什么的也不会有人给你买嫁妆。这样,你还要自己一个人过?”
“是的,奶奶,我一个人自己过日子,不用去麻烦别人了。”云芙坚定而倔强的回答道。
奶奶失望的的长长叹了一口气:“好,既然这样,那地给你,过几天我会让你几个叔伯给你修一修这个房子,好让它能抵得住大风吹。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以后可别指望着有人还会帮你。既然分家了就应该有分家了的样子,你也放心,以后我们的事情也不用你管,你好自为之。”
“谢谢奶奶!”云芙这一声谢多了真诚,少了一些防卫。
不过也仅此而已,因为她还是不理解也不能释怀,自己上辈子混的最惨的时候自己唯一认为是亲人的爷爷奶奶无动于衷的让自己到处流浪甚至是乞讨。
自己明明听了他们的话跟那些所谓的亲人亲戚住了,见他们不要自己了,为何她和爷爷还是不管自己死活呢?
即使现在,云芙也还在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这样心狠!
不过现在已经活力了三十个年头的云芙并不会太在乎这些人和事了,她现在想的是自己现在要如何改变自己现在一贫如洗的窘境。
尽管是曾经作为一个公司大BOSS的她,现在这景况还是让她头皮有些发麻。
应为,现在的她不仅没有一分钱在兜里,伙食也最多够撑三天。
要不是曾经经历过去那些亲戚家住的日子有多么恐怖,估计以她三十岁的智商都会选择听奶奶的话。
的先想想办法,解决眼前饿肚子的危机。
哎——,对了,现在野地瓜已经长出藤来了,可以先去挖一些充充饥呀!这种野地瓜第一次吃已经是好几年前了;那时候云芙还小,父亲的腿也还没出受伤,那时的父亲可疼云芙了。
那一天天气很是炎热,似乎连周围的鸟雀声都被晒熄灭了声,只要知了不厌其烦的撕心裂肺的嘶叫着。那一片片绿油油的田间的洋芋苗都被晒的焉焉的,软绵无力的低垂着叶子。
云芙坐在地头玩着泥土,可太阳实在是太毒了了,云芙又渴又饿还晒;看向田间正在用锄头忙碌着的父亲一直低头忙着,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瘪了瘪嘴向父亲哭嚎:“爸爸……爸……爸,肚肚疼,疼……”
云爸抬头一看自己女儿,小嘴干裂得发白,脸颊额头都是汗水。知道她是肚子饿了,难受就哭肚子疼;慈爱一笑,放下锄头把她抱起来哄着:“哎呦——乖乖宝贝肚肚疼啊!爸爸这就给你找个好东西给你吃,不哭不哭,不哭的宝宝才乖哟!”
“嗯!不哭,我没有哭,爸爸哭,爸爸不是乖宝宝,我是乖宝宝!”年幼的小云芙一边抽噎一边争辩道。
“嗯,是爸爸哭的,云芙是乖宝宝!”父亲一边哄着,一边走着去拿扔在田地里的锄头。给云芙擦了擦那满脸的眼泪鼻涕,抱着她走到了不远处的一片荒地里头,找着几株红藤绿叶的东西挖,挖了好深,挖出了云芙记忆中第一次野地瓜的模样。
野地瓜长长的,她手臂那么粗细,红皮的,沾了许多红泥土在表皮上。
父亲拿起一个嫩一些的野地瓜,在自己的衣服上面擦了擦土,剥了皮,递给了两眼泪汪汪圆溜溜盯着野地瓜的云芙。
云芙欢喜的双手抱着,吃力的啃了一口,又脆又甜,还水分十足,瞬间破涕而笑,欢快的抱着野地瓜啃食着。
记忆如此的清晰而温馨。
要挖地瓜,势在必行。可眼前更无奈的是——没有锄头!这大概是历史上最悲催的重生者了吧!要啥啥没有,干啥都不行!
不过好在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困境所打倒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从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混成一个经营不错的公司老板了。
在自家那堆破败不堪的焚烧残留物种翻翻找找,找得自己一身碳黑,终于在烧焦的黑木之下找到那个被烧断了一木柄的大号花锄。被熏的黑漆漆的,上面还覆着许多木炭灰。
云芙拿起来看了看,那木柄是不能用了,得换根木棒。现在自己连斧头也只剩下铁制的那一部分了,手柄烧的灰都不剩,只好像领居借用一下啰。
借了斧头之后,找了几根粗细得益的木棒把那些平时用的工具都修修补补。好在云芙从小就会学着父亲组装这些工具,虽然不是很好用,看上去也不是很美观;但聊胜于无,好歹能将就凑合着用。
弄好了几个平时最常用的工具,特别是斧头后,云芙就把向邻居家借的斧头给还回去了。
扛着自己弄好了的锄头,找了一个买东西时用了装东西的塑料袋踹在裤兜里,向西边那片山坡下的那片红泥地“挖宝”去了。
好在一路上也没遇到些什么人,不然看云芙这阵仗别人还以为是傻了呢?有活不干,挖什么野地瓜,拿东西能抵什么饿!
不过对于此刻的云芙来说有点吃的总比没得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