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染这个人,说娇气她偏偏做什么事都挺有毅力,说她坚强,有时候,又偏偏娇气的很。一条手臂,本来几天就好了,偏她养了个把月才好。
伯邑考被下了大狱,求情的人不少,可他们不知道,越是求情,帝辛便越是暴躁,对伯邑考的杀心越来越浓。
帝辛阴沉着脸走进后宫,一入摘星楼却似多云转晴,所有的阴霾都消失不见。
路青染见他来了,笑着打招呼,挥了挥自己的手臂,帝辛看着她的笑容,也笑,快步走了过去。
“你胳膊好了么,就开始胡闹。”
原是路青染取了一直青铜花瓶放在远处,拿着去了箭头包着粗布的箭往里扔,瓶里插了几支,还有几只散散的落在地上,显然是还不熟练的结果。
“早就好了,再不动一动,都快生锈了。”
浑身的骨头懒得都快退化了。
“无碍就好,你这又是什么新玩儿法。”
帝辛好奇的看向对方,一只手举着箭,对准不远处的花瓶,轻轻一投,箭落在花瓶外。
“嗯,闲得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
古代的娱乐设施实在是少的很,这诺大的商朝,竟是只有歌歌舞舞,她看的多了,对这些也没有了兴趣,就只能自己探索了。
风筝她是不会做的,在现代玩儿的都是现成的,会放就不错了,想踢个毽子,扎个秋千又怕太前卫了,一不小心改变了历史。
思来想去,才想起古代有个游戏叫做投壶,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但总归挺久远的,跟商朝离得应该不远,应该已经在萌芽了,她找个花瓶自己扔一扔,蒙一下芽,应该没什么吧?
“我看你的手是不是还没好,怎么回回都扔在外面。”帝辛看着再一次落在外面的羽箭,失笑。
路青染无力的辩驳:“很难的。”
射箭她倒是学的挺快,可这东西她怎么投都投不进去,一早上的成果,也就是插在瓶子里的那几只,把手里的箭递给帝辛,“你来试试,没准还不如我呢。”
叮!
箭矢准确的落在花瓶里,连带着花瓶晃了一晃,路青染目瞪口呆。
“很难么?”
帝辛迟疑的再次拿起一支箭,觉得,跟射箭也没有什么两样,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能投进去。
哐当一声,路青染呆滞的看着已经满了的花瓶,久久无语,帝辛伸手一抓,才发现所有的箭都已经用完,此时,帝辛才觉得有些不妥,担忧的看向路青染,他是不是应该装的笨一点儿?
路青染双眼发亮的抓住帝辛的胳膊:“你好厉害啊,怎么做到的,你教我好不好?”
帝辛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笑了笑,心下一阵轻松,白担心了。
“你怎么想学这个,玩玩儿就行了。”
“玩也是一门儿大学问啊,也分好坏的那,像你这样就是厉害的,像我这样就是不厉害的,我也想跟你一样厉害啊。”
而且,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学什么东西都是有用的,路青染深信这一点。
“好,教你。”
说是教,不过是陪练罢了,投壶没什么技巧,不过熟能生巧,路青染也不笨,渐渐找到了手感,很快,不说百发百中,倒也不再是一片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