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马路上狂奔的朝爻漾心理十分复杂。
对于沐初霁失明无可奈何的痛苦,对家族的失望与痛恨,以及对樊蔚绮的不解和失望。
他也在恨自己的无能,对于造成沐初霁失明的凶手束手无策。
因为樊蔚绮是她的姐姐,一母同胞的姐姐。
只是他们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
他母亲早亡,比他长两岁的樊蔚绮便承担了母亲这个角色,长姐如母。
他父母本就与家族不和,因为他们给父亲商业联姻,父亲强烈反对无果后。
便离家出走,遇到了母亲,两人两情相悦。
母亲也是大家闺秀,家族比父亲的家族稍弱一些,他们一家在外面成家立业,不干涉,插手家族事务。
但朝家一直在打压樊家,外公也就母亲一个女儿,现在樊家就由樊蔚绮打理。
他猜测这次也是因为朝家像樊家施压。
他离开三年就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摆脱家族的掌控。
这三年,他被军方派到敌后方当卧底,打入敌人的内部,并一举摧毁了敌窝,立了大功。
但也正因如此,当间谍伪装身份,他从没打回过一个电话。
车车开回来青碧谭,朝爻漾约你就看到了沐初霁在与一个男人告别。
一时火冒三丈,关心则乱,有些急不择言。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沐初霁看到朝爻漾又回来了,心里有些诧异,又听到朝爻漾抛过来的质问。
“是不是因为他?你说啊!”朝爻漾激动的攥住沐初霁的手,没抑制的蛮力让沐初霁手腕生疼。
沐初霁看了朝爻漾一眼,接着沉默。
那眼神让朝爻漾心里发凉,怕她下一秒会说是,但是她选择了沉默。
朝爻漾没得到答案,反倒松了一口气。
等到朝爻漾气快消了,也冷静下来。
沐初霁才平静的说“:不是。”
朝爻漾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他真的离不开这个女孩儿。
朝爻漾意识回笼,注意力放到了沐初霁的手臂。
那白皙的手腕在他的大力下变的轻肿,刺痛了他的眼。
他连忙放开手,小心翼翼的捧起沐初霁的手,哈气“:吹吹就不疼了。”手有些笨拙。
“朝爻漾,放手吧,别这样,这样让两个人都很累。”
“别纠缠了,别耗尽我们的情分,我记得你不是这种婆婆妈妈的人。”
沐初霁平静的可怕,她无神的眼,虚无的注视着朝爻漾,眼神淡淡。
但朝爻漾能窥见她眼中的厚厚的冰川。
她,还是没变啊!朝爻漾心渐凉,无限挫败。
“你信我吗?”
“你说,我就信。”无论今或昔,只要是她说的,他全都信了。
“你还记得我俩在一起的那天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那天是令他难以忘怀的一天,因为沐初霁闯进了他的世界。
那天与今天无异春暖花开,阳光明媚,活力与新生展现在这冰雪消融的大地。
娇小玲珑的少女站在有杨柳青青的鹅卵石小道。
干净利落的短发让她的耳朵露在外面的。
没有如今的温婉气质,有的只是三层冷,七分淡。
那天阳光正好,你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