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开口“阿朝,三年,我等了。”
朝爻(yao)漾滚烫的温度,通过肌肤传沐初霁到身上。
浓烈的荷尔蒙带着龙井茶味充斥着沐初霁的嗅觉。
“阿朝,你说过:我眼中的星,胜过你看过的一切星辰与大海。”
“如今我眼中的星覆灭了,但星空还是如此闪烁,你错了呢。”
朝爻漾听着,心里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
“阿寂,你到底怎么了?”朝爻漾双手搭在沐初霁肩上,轻松把沐初霁转到当面向他的方向。
朝爻漾先是心里一震,随即是扑天而天来的酸楚与怜惜。
朝爻漾骨节分明颤抖的手指抚摸沐初霁的眼睛。
“阿寂,你的眼睛怎么了?”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惊慌自责。
“失明了,在你走后的第二个月。”沐初霁微笑着淡淡的说,让朝爻漾更心疼愧疚。
“朝爻漾,我们不合适。”沐初霁抛出的话,如晴天霹雳雷到了朝爻漾。
“阿寂,你说什么呢?”朝爻漾难以置信,只当是沐初霁责怪他开的玩笑话。
“阿朝,让我们各自静静吧,无需多说,你知道我的性格。”
朝爻漾苦笑,沐初霁的性格,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有人可以改变,至少到现在,他从没见有哪个人可以改变她。
朝爻漾自知多说无用,先是走,快走,小跑,冲刺。
朝爻漾一拳砸在停车场的一棵树上。
树干微微震动,随后几片树叶在空中摇摆,然后缓缓落到地上。
直到双拳血肉模糊,朝爻漾才开车离开了公园。
邵天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朝爻漾离开的背影。
沐初霁还是坐在木椅上。但邵天觉得沐初霁不如往日了,更孤寂淡然了。
周身笼罩着忧郁的气质,从没见过这样的沐初霁。
“初霁,怎么了?”
“没事,不过是看开放弃了一些东西罢了。”沐初霁一看便不想多言的样子。
邵天几次都想脱口问沐初霁那个男人是谁,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他知道沐初霁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隐私。
“朝爻漾,你和她在一起只会害了她,家族不会成全你们的,你护不住她的。”
“你再执迷不悟,别怪我下狠手了。”女人的声音回荡在朝爻漾脑里。
“TMD,樊蔚绮!”朝爻漾重重拍了方向盘,脚踩油门,打转掉头开向另一条路。
半小时后,车缓缓地停在了一座大型别墅前。
朝爻漾迈着他的大长腿,不顾护卫的阻拦闯进大厅。
“樊蔚绮,樊蔚绮,你给我出了!”朝爻漾从外面大喊,气冲冲地走进来。
樊蔚绮媚骨酥身,慵懒的缩在沙发上,身着万年如一的红裙,更显得她五官精致,神态妩媚。
她像一只收了利爪的小猫懒懒地趴在沙发上,没有平时的张扬,只有猫的慵懒。
媚眼含情目,头发松松散散地散落在沙发上。
“稀客啊,今怎么来了?”樊蔚绮眉一挑,仍懒懒地趴在沙发上不想动。
“是不是你做的?”朝爻漾没有与她叙旧,也没有迂回,而是直逼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