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都、胡班听令!”徐庶叫道。
“末将在!”二将答道。
徐庶看着二人,龚都以前是黄巾贼寇,胡班(《三国演义》杜撰人物,不见于正史)并非武将出身,让他们率领正规军作战是不适合的,不过自己颁布了《上郡法案》,训练了很多猎户,提升了新野百姓的射艺,而这些古代民兵正适合由此二人率领,于是道:“你二人,各统领1万精壮弓手,屯田叶县之野。”叶县位于方城道上,城外是良田,良田之外就是山野,而山野正是龚都、刘辟最熟悉的生存和作战环境,因为之前他们就盘踞在汝南的山区。
“诺!”
“孙乾你统领辎重,负责后勤运输。”
“诺!”
众将们得令后,就立即各就各位,带着麾下士兵出发了。
这次出征没有骑兵,本来新野就没有多少战马,很多马匹都用来拉车,尤其是糜竺从黄府、庞府那里购置了不少四轮马车。因为荆州是原产地,所以四轮马车的价格比较便宜,糜竺买的车也挺多,挽马都不够用,很多马车其实都是牛、骡子在拉,不过对于后勤来说,有牛马这些大牲口拉车就足够了,总比人力独轮车强许多。
刘备这次出征,要运输的物质非常多,因为这次不光是要打战,还是在搬家,刘备要将自己在新野的办公机构、兵营、流民们都搬到宛城去,准备占据南阳,以为根本。当然,一开始并不会将兵营和流民们全都迁移过去,而是先迁移一部分。
刘备从新野出兵的时候,刘封和关平还在赶往新野的路上,二人以及亲兵一起带着三辆四轮马车,运输着3000枚霹雳炮,为了安全,一行人走的比较慢。由于刘表将荆州一带的豪强清理得比较干净,所以这一路也没遇到什么盗匪的,波澜不惊。
到达新野之后,刘封和关平来到县衙,发觉县衙中的侍卫已经减少了许多,找到了留守的简雍、糜芳二人,询问才知道,主公已于前天出兵了。
“少将军,我们还是快快追赶主公吧,有了霹雳炮,我军攻城时伤亡会小很多。”关平看着刘封道。
“关大哥说的不错,我们即可出发。简叔、子方叔,新野城就拜托你们了。”刘封向着简雍、糜芳二人抱拳回道。
“少将军、关公子,出了新野,就是曹营地界,你们路上切记要小心啊。”简雍语重心长地说道。
“多谢二位叔叔叮嘱,封与关大哥路上一定小心谨慎。”
离开县衙后,刘封没有回府中看望邓艾母子二人,而是直接跟关平押运着霹雳炮上路了,这次还从新野留守的士兵中调动了一批人手,加强霹雳炮的防护。
张飞和赵云二将率领着单车步兵,已经抵达了叶县城下,而关羽率领着水军士兵徒步行军,速度较慢,终于在第二天被刘封、关平赶上了。
宛城南门外,关羽大军刚刚安营扎寨完毕,刘、关两人来到了关羽的中军帐内。
“二叔,封儿和关大哥带着霹雳炮回来了。”刘封一进营帐就对着关羽抱拳道。
“父亲,孩儿回来了。”关平道。
关羽摸着胡须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刘封和关平看见关羽旁边还坐这军师徐庶和文聘将军,于是接着向徐庶作揖道:“元直叔也在此。”
“这位是文聘文仲业将军,文将军是荆州牧大人的手下猛将,也是南阳宛城人,这次随我军出征,可为向导,让我军事半功倍。”徐庶向刘封、关平二人介绍着文聘。
“原来是仲业将军,某是刘封,汉左将军、豫州牧刘备义子。”
“仲业将军,某是关平。”
文聘向着刘封、关平点头,道:“原来是刘皇叔之子和关将军之子,幸会幸会。”文聘只比刘封、关平二人年长几岁,并非如关羽、徐庶那样有辈分的差距。
“我军正要攻城,封儿、平儿,你们将那霹雳炮拿来,试验一下,看看是否威力真如霹雳一般。”关羽看着刘封、关平道。
“诺!”两位年轻人回应之后,就转身离开营帐,去拿霹雳炮了。
“军师,我军是否要赶制霹雳车?我部水军将士在战船上勤练投石之术,如果造好了霹雳车,就可以直接炮轰城门了。”关羽对着徐庶说道。
“关二哥,如此甚好。”徐庶道。
“来人,传我命令,派3千士卒,进入营旁林中,伐木、制作霹雳车。”关羽大声下令道。
两位裨将走进来,闻言之后,答道:“诺!”
俄尔,刘封和关平就从四轮马车那里拿了霹雳炮,返回中军帐。
“父亲,军师,文将军,此乃霹雳炮。”体格强壮的关平拿着霹雳炮先走了进来,然后将2枚霹雳炮放在地上。
接着刘封也走了进来,又将另外2枚霹雳炮放在地上。
“二叔,元直叔,文将军,这霹雳是要点火才能爆炸,这是引线。”刘封指着霹雳炮上面的引线说道。
关羽、徐庶和文聘三人先后从马扎上起身,围观着地上跟椰子、小冬瓜一般大小的霹雳炮。
“就这个貌若瓜果、陶罐之物,能发出霹雳之声?”关羽头一次看到这个霹雳炮,确实有点不大相信它的威力犹如传说中之大,他拿起一个霹雳炮,转了转,仔细端详了一番。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最好拿出去试一下,是骡子是马,溜溜就知道了。”徐庶也拿起了一个霹雳炮,看了看,然后对着刘封说道,徐庶知道目前军中最了解霹雳炮的就是刘封了。
“好,元直叔,霹雳炮威力巨大,不能在帐内点火,需要到空旷之地才行。”刘封抓起2枚霹雳炮,转身走了出去。
关羽、徐庶、文聘和关平跟着刘封,来到了营中的炉灶区。刘封找了一块空地,然后蹲下来,将两枚霹雳炮放在地上,将它们的引线搓在一起,接着从腰间掏出火折子,正要点火,忽然看见几个士兵跑到自己跟前,盯着霹雳炮这个新鲜玩意看个究竟。
“都不要命了!大家都闪开!”刘封大声呵斥道。
围观的几个士兵见少将军发火了,纷纷走远了一点,刘封看着他们走得还不够远,没有退到安全区域,就再次喊道:“尔等再退后十丈!”
这时候,不仅围观的士兵们在退后,连跟着刘封的关羽徐庶等人也在向后退去。
见大家都进入了安全区域,就开始用火折子点燃引线,一见引线被点着了,立即起身,拔腿就跑,速度超快,这都是上辈子过年放鞭炮时候锻炼出来的。
“大家小心,快捂上耳朵。”刘封边跑边喊。
跑到安全区后,刘封转个身来,喘着粗气,兴奋地看着那两枚霹雳炮,然后用双手捂住耳朵。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霹雳炮,好多士兵都从帐篷中跑了出来,围着霹雳炮,里三层、外三层,有的趁机站在附近的马车上眺望霹雳炮。有些人捂住了耳朵,有些人没有捂住耳朵。
霹雳炮的引线燃烧着,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