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我们从XX派出所走了出来,待了一中午,浑身酸痛,我伸伸懒腰:“总算是弄完了。”苏程开始开起了自行车锁:“陪我去配眼镜。”
我:“……”
“我为什么要陪你去,我的作业……”我哭笑不得地看着苏程,一脸抗拒。
“去一下,也给你配一副。”苏程撇了我一眼,还没等我做出反应,他已经把车钥匙插上了。“走吧……”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一家眼镜店门口了。他看了我一眼,我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男色当前,先跟他走进去再说。
“金总。”苏程踏进门向里面的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挥了挥手,“我们两个人都要测一下视力。”
“好。”那个被称作金总的男人从靠椅上站了起来,“陌白已经跟我说了……小姑娘,过来吧。”我见到那个男人,不知为什么,略有些紧张。
被拉着做了一番检查后,金总拿着报告单看了我一眼,
“小姑娘,你近视的度数有点高了,左眼150,右眼200。”
金总微微颔首,又转头对苏程说,“小程啊,你左眼175,右眼200。你们两个都要戴眼镜了,这边是镜框,你们看一下吧。金总撇了个眼神给苏程,又悠悠躺回靠椅上去了。
店里的镜框不多,但做工都精巧,而且都井然有序地排放着。
我开始端详起那些镜框,来来回回走了几圈,看见一个小巧秀气的银框,便拿起它:“这个可以吗?”
“嗯,这个挺好的。”苏程凑过来看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金总,我也挑好了,来结个账吧。”
“眼镜我周一拿给你吧。”我看见他随手拿了一个十分正经的黑框眼镜。
“哦,好。”我讷讷地看着他。随后,他便送我回了家。
乘着车,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我没有抱住他的腰,也没有什么隔了一座山的距离。可却像两个不相干的人一样,也许我们两个人在某一天也会像现在这样不咸不淡地维持着我们的关系,毕竟,这么好的一个男孩,我真的不敢把我最真实的一面投给他看。我竟有几分胆怯,无法制止的害怕让我有几分心不在焉。
“送到这吧,谢谢。”站在家门口的榕树下,我笑着对他说。“好,那周一见。”苏程点点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进家门我就感受到了几分低气压:“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妈妈带有怒气的声音在客厅响起,“整天玩七玩八,不务正业,哼。”说罢,也不再听我解释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嘴角抽动了一下,一丝丝的无奈在心中蔓延。
进了房间,我便锁起了门,打开电脑一心一意地开始写起了电子邮件,嘴角慢慢勾起,每次心里难受的时候我都会写一封E-mail给我远在菲律宾的一个朋友——木丞。
没多久,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木丞发过来的视频电话。“阿眠!”我一接通,弟弟木丞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响开来,旁边传来哥哥木修无奈的叹气。木修和木丞是一对亲兄弟,木丞大我两岁,而木修则是与冷思辰同龄,两个人机缘巧合在一次电竞比赛中不打不相识,到现在可谓是共患难N次的“兄弟”,虽然前几天他们才因为组队打什么游戏吵得不可开交,刚好我也在旁边,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真心……但是不知为何我却觉得这两人站一块画风莫名的和谐(?)。不过也就只有木修才可以把一向我们跟他开玩笑都只是笑笑而已的冷思辰弄得气急败坏了。
木丞则是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从小学起我们两个人就是形影不离的样子,每周的周三和周五我们两个人都是一起在我家学钢琴的,用他的话来讲,我们两个人的友谊与性别无关。木丞从小就是练体育和武术的,每次我可怜巴巴的找他说我被欺负了,第二天下午那个人身上就总得挂个彩。友情与性别无关,这也是我每次有心事都会告诉他的原因。
“木修哥哥,你怎么还没跟我表叔去玩游戏啊?”我挑挑眉看看木丞身后的木修。“跟他约7点,还没到呢。”木修随意地靠在沙发上,一脸慵懒。
木丞倒是笑得一脸烂漫:“你和那个阮啸怎么样了?”我叹了口气:“这一个月我也就和他打了两个电话,联系也没有那么频繁了啦。”木丞笑道:“要是他欺负你,一定要和我说,我回去帮你揍他。”我无奈地笑着:“知道了啦。”
在木氏兄弟前,我感觉我的所有烦恼都会随着他们而散去。“木丞,你们今年要回来吗?”我眼神复杂地问了一句。“也许还是像以前那样吧,没办法回去啊。”许久无言。
“我要去写作业了,木丞咱们下次聊,木修哥哥再见。”我还是打破了这份异样的沉静,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下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