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枪械实验很失败,装上消音器并不能让枪声变得悄无声息,在屋子里开枪,声音还是非常响的,听起来感觉和放单个的鞭炮差不多,若不是电视里候总扯着脖子推销带钻手表,肯定会有邻居来敲门投诉。
不甘心如此,后半夜又拆拆装装的试了几遍,枪声的区别不大,应该就是这个效果,不是我装配失误,看来想在人群中用这个干掉谁又不被发现,只有大声咳嗽或是打个喷嚏。关灯后开了一枪,发现有消音器在,枪口的火光倒是被削弱了不少。
“tm的狗屁电视剧,全是扯淡。”
等我一觉睡醒已是将近下午四点,看到床头扔着的格洛克和打穿了大约三分之一的新华字典,我不禁又咒骂起谍战剧的胡扯。
不知为何,今天胃口仍很差,加上晚上“夜叉”有约,不想也没必要头疼吃什么。藏好那一套曾让我兴奋不已的家伙,字典放回书架,我准备先去商场逛逛,实在不好意思空着手登夜叉的门。我那台破车仍然丢在拿波里餐厅门口,没必要取,估计一会儿又要喝酒。
感觉夜叉昨天给的地址才是她自己家,高档小区,车库电梯入户,大厅里的保安也很有礼貌的对我报以微笑。
“挺准时啊,傻小子,戳在门口看什么呢,进来啊。”(夜叉)
按了几下门铃,开门出来的夜叉让我眼前一亮,长发盘在头顶,纯酒红色的吊带睡裙配上透明的同色小披肩,高跟拖鞋,没眼皮挡着,我俩眼珠差点没从眼眶里瞪出来。
“不错啊,臭小子,还知道拿东西来,这回不是兜比脸干净了?”(夜叉)
“呵,我这不是怕再挨你玉足踢一顿么,狗才记吃不记打吧。”
夜叉记性确实不错,她这么说的原因是十几年前的一次生日宴上我白吃了她一回,当时就被这么损了一句,已然过了这么多年,她竟然还能原话说出来实属不易。
“呦,懂事儿了不说,这品味还上来了,一手蓝山、一手轩尼诗。”(夜叉)
“嗨,我哪懂这个,随便买的。”
“哦,随便买的,那也是随便来的呗,这话你姐我可不爱听啊。”(夜叉)
“哎,姐你怎么还挑上理了,我就这么一说,哪能是随便买的,眼睛差点没挑瞎了。”
“这还差不多,上桌吧,姐给你弄了一堆好吃的。”(夜叉)
“不至于吧,这都你自己做的,还有龙虾?”
不知夜叉安的什么心,菜弄了一桌子,当中竟还摆了一盘对切的起司焗龙虾。
“这个不是,我一个小姐妹新开了一家西餐厅,她那儿叫的,好不容易请你吃一顿,不得弄点儿好的么。”(夜叉)
“哎,哪用得着这么麻烦,请我家常菜就行。”
“别废话了,傻小子,再不吃菜都凉了,还有个汤要等一等。”(夜叉)
“好。”
这一顿是真够丰盛的,可无奈我这胃口太差,每道两口就再吃不下,可能是为了保持身材,夜叉也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
她的裙子很短,人翘腿坐在椅子上刚好露出大腿根,那个什么见不得光的光子嫩肤不是白做的,感觉她腿上的皮肤比大多数人脸上的还要嫩。放下筷子,夜叉端起酒杯来回晃动,挂在脚上的拖鞋也跟着前后摇动,看得我头晕目眩。
“你怎么不吃了?浪费。”(夜叉)
“看你就饱了。”
“你.”(夜叉)
忘掉桌子上通红的龙虾,屋子里的一切让我又想起了小雪,夜叉刚说的这句她也经常问,听到之后我竟习惯性的蹦出这么一句调情的话,后悔已经来不及。
“不是.姐,我,开玩笑的,今天来咱还不是还有正事儿么,说说临海那矿吧。”
“我现在不想说这些,你要是有意思,把姐剩下这半杯酒喝掉。”(夜叉)
说完,夜叉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而后将酒杯推到我面前。说实话,她这句我也听过,确切的说是在书上看到过,《水浒传》里的一段。
哎,男女平等全是屁话,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隔山比隔沙,同样的话,男士讲出口女士拒绝,顶多也就是挨一巴掌继而盘算着再接再厉。但若是女士如此而男士拒绝,结果定是被那位女士记恨一辈子,还好我没有身高不到五尺的兄弟,不需要担心有谁被毒死。
“不喝?”(夜叉)
算了,事已至此,绝不能得罪这位久别重逢的苦命姐姐,再说,光凭着夜叉现在的身段长相,说想和她有肉体接触的人数以百计也不为过,只要她这人没什么莫名其妙的变态嗜好,怎么着我都不会吃亏。
“喝。”
喝掉杯中残酒,我一把抱起夜叉走向卧室,但心里想的却是小雪.
“稍等一下,姐去给你拿个烟灰缸。”(夜叉)
“嗯。”
没有小雪的坏脾气和多到背不下来的规矩,见我拿烟夜叉并没有发火,而是披上衣服去客厅找烟灰缸,这种优厚待遇还真有些让人一时适应不过来,也好在夜叉没有生气,否则我肯定会习惯性的在床头柜里塞钱。
“喝汤么?煲的差不多了,给你盛一碗。”(夜叉)
“有凉的么?啤酒、可乐都行。”
“好像有,我去找找。”(夜叉)
夜叉终究不是小雪,通常这时小雪会一边数落我不会照顾自己、一边把冰凉的可乐塞进我怀里,习惯了小雪姑奶奶的臭脾气,温柔的夜叉竟让我感觉很异样,亲切却又有种说不出的距离感。
“慢点儿喝,胃受不了。”(夜叉)
“嗨,就好这个,改不了。”
夜叉家里没有可乐,只有怡泉的干姜水,第一次喝这东西感觉味道有些怪,罐子是我自己打开的,应该不是她不满我刚才的表现在汽水里面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