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从外雇了车和两个箱子,再数了下银两和铜板,约值莫一千五百两,想必是之前那陕州的前两恶已经将大头拿走了,三人兴奋之余,想着以免夜长梦多,便让车夫赶紧往镇外走去。
确实也是时间不早了,赵虎常担心他们几人出事,便带着大队往镇里而来,恰好遇见了凌石头他们三个,将东西归置好,车夫打发走后,两边一合计,赵虎常的脸就沉了下来:“亢三七不懂我不管,凌石头,镖行的相关押镖规矩给我背一遍。”
凌石头低下头轻声轻气:“为人要谦和,要有诚信……”
“是出镖期间不得多管闲事!你说的那是为人准则!你自己说这是第几次了?还有镖货不可离身,虽然我们这有人守,但你们离开时间太久,和放弃了镖货有什么区别?”赵虎常看起来很不寻常,看得出他对这趟镖是很在乎的。
凌石头点点头也不敢多说话,一边的方凝雪嘟着嘴:“虎叔,我们错了,你原谅我们吧,我现在就把这银子还回去……”
赵虎常听了后依然板着脸:“还回去?什么还回去?你们欠人东西啦?”
“……”“……”“没~~没有……”凌石头这三人寻摸着这总镖头可比想象中黑多了,刚码到骡驮上的银箱,这么快就能忽略。
赵虎常将镖旗一挥:“诸位!偷镖进镇,不得喧哗。”
凌石头他们三个家伙暗自嘀咕,这刚闹的事,万一那前两个恶人来找麻烦怎么办,不怕人多,就是怕对方死咬着杜三秋是合法经营赌坊,说他们是非法的劫匪,这样的话官兵都保不住他们。
凌石头三人将驿站的衣物马匹悉数带好,和镖行众人简单吃喝补给便要离开,但依然为时已晚,那总兵迟一春带了两百士兵,还有贺二夏的二十个捕快衙役,共分三波而至,即将离去的镖行队伍没多久便被包夹,一个被打成重伤的赌坊打手被抬了过来,直接指出认是凌石头将他打伤,还杀了杜四冬老板,不由分说便喊他们是山匪。
那总兵迟一春骑着高马,抬着头,将小眼睛从他八字胡那往下看:“你们这些山匪居然还敢抢夺官兵的衣服和别家的镖车银货?”
赵虎常抱拳施礼,笑容可掬:“看您的装束,当是迟总兵吧,我们一行为河南府龙门镖行的,受朝廷委派前去西安府,途径贵地,却遭遇那赌坊杜家老四的偷袭,不得已杀了他,还请总兵大人看在锦衣卫的面子上放我等一行。”说罢便对着一旁努了努嘴,亢三七只能从衣服中掏出锦衣卫的校尉令牌。
那迟一春蔑视一笑:“连锦衣卫都敢杀抢?你们这是找死!来人,将他们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看来这姓迟的家伙是铁了心要打,还算计着到时将镖行众人的死全部报山匪屠杀就行了。
对方是兵卒与捕快还有衙役,这如何能动手?
“如果击杀一定数量的士兵,在大明算谋逆罪的。”莫辰秋迟迟不敢掏出长枪,而一侧的唐海左手开始半弯在袖口,准备用第二次的飞天七十二镖,至少爆死一半的人
亢三七左手食指顶在刀柄口,微微一笑:“哪怕你只是伤了锦衣卫,也是谋逆罪。”
对方弓弩箭矢,戈矛枪棍两列摆阵,方凝雪吓哭了:“虎叔~!他们有弓箭,怎么办呀?”
凌石头当时也吓惨了,真刀枪的打,如今膨胀的自己倒是不虚,这真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江湖中人会拿弓弩对战,而且是成排的,至少五十来个,前排还有十来个刀斧手一人举一把火,准备用火弩和火箭虐杀眼前这帮人,反正那些银子是烧不到的……
赵虎常的江湖历练也不是一朝一夕,一手护住后方晚辈,一手向前做应战状:“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