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温暖的阳光自窗外直直地照射进屋子,小屋子原本不大,从凌晨三点半开始马小超与孙月怡拼命折腾,终于将小屋子折腾得更加是一片狼藉。
马小超醒来之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明显感觉到全身上下犹如被撕裂开来一样的疼痛,转过头望着仍旧在沉睡当中孙月怡。
只见她睡得如此香甜,一张精致的面目犹如幼婴般纯净安静。
他起床之后匆忙洗漱,打算尽快乘坐火车去往京城附近的凉州市,无论能否在那座城市找到妻子潘思静,都一定要尽心竭力去寻找。
站在窗前抬起头望着蔚蓝天空,几朵祥云镶嵌在天际当中,一行大雁自南向北缓缓飞行,好一派春和日丽的好风光。
母亲与姐姐都没有在家,按照母女二人的习惯,通常家中来了贵客午饭之前一定会去菜市场购买食材,他静静坐在沙发上面,心情激动而又喜悦,毕竟来到这个年代这么久了,有关于妻子潘思静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与线索。
正当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敲门声,他连忙走过去将门推开,只见竟是王岩与孙月静两个人。
王岩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抄起水舀子便疯狂喝水,马小超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答。
孙月静向里面的屋子望着问道:“我妹在你这里吗?”
马小超点点头。
王岩整整喝了两大水舀子的水,这才像是复活过来一样对马小超说道:“现在赶快跟我回公司,出事儿了。”
马小超一惊,问道:“出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
王岩挥舞着手中车钥匙,道:“回公司再说。”
孙月静急忙走进屋子将仍旧在熟睡之中的孙月怡叫醒,一行四人连忙走出家门坐进王岩上个月刚刚花了三十五万购买的轿车当中。
轿车在水泥马路上面一路疾行,汽车尾气犹如洒了一地面粉般扬长而去。
到达公司之后,马小超看到制片人老方正坐在办公桌前计算账本,王岩将车钥匙扔在桌子上面,对马小超道:“今天上午老方就来咱们公司了,现在你也来了,你们两个好好说说吧。”
马小超皱着眉头满脸困惑地看向老方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方摘下眼镜,和颜悦色地说道:“马导,咱们的钱花超了。”
当马小超听到老方这么说,他心中猛地一震。
要知道,拍电影原本便是一个烧钱的事儿,这阵子一直忙于电影拍摄,每天花钱如流水,花出去的钱心中根本没有数。
老方说道:“当初我老板一共投资了二百万,电影建组之后又追加八万块钱。按理说每一项的花销都清清楚楚的记着呢,可是昨天晚上我一对账本,发现大事不好,足足超了十三万块钱!”
经老方这样一说,马小超心里登时就毛了。
按说当初电影准备开拍之前,剧组一下子购买了价格高达五十二万块钱的胶卷,然而在拍摄过程当中,拍废掉的胶卷几乎无法计算,所以在拍摄工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又从原先投资商的那二百零八万当中拿出了一部分,又购买了一批胶卷。
那时电影正好拍得如火如荼,马小超也就没有往心里去,这个窟窿就忘记了。再加之,剧组人员住香山饭店的费用,再加之电影制作后期的费用。
总而言之,只要明天再通知剪辑师继续制作电影后期,那么钱就是继续疯狂的烧。老方毕竟是投资商的人,现在钱花得超出去这么多,他不会不过问的。
临走之前,老方拍着马小超的肩膀说道:“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予以解决,无论是出于如何去填这个窟窿,都一定要安排妥当,不然的话,我老板一定会不高兴。”
他走了之后,马小超一筹莫展,这事儿想想就后怕,自己拍了电影方知电影这事儿竟是如此烧钱的勾当。
坐在一旁的王岩爽朗一笑,拿着大茶壶说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的,不就是十三万块钱嘛,丫的回头让公司会计从公司里面先十三万块钱,把这个窟窿堵上。毕竟这钱,可以从以后将要拍摄的电影经费当中抠出来。”
刚刚眉头紧蹙、一脸为难的孙月怡顿时喜笑颜开,趴在马小超身上笑说:“亲爱的,这样就好了呀。”
马小超大手一挥,连连摇头说道:“十三万块钱是远远不够的,毕竟现在《战狗》这部电影还在进行着后期工作,如果拿不出钱来,接下来的后期工作也就没有办法进行了。”
现在事情摆在台面上,左右为难,因为这笔必要的资金,事情仿佛打了一个死结。
突然之间,王岩拍案而起说道:“实在不行缺多少钱我就往里面填多少钱,反正现在我也贵为超级畅销书作家,几十万块钱不算什么。”
马小超摇头道:“那不行,你和我兄弟情分归兄弟情分,拍电影不能用你的钱。”
正当他愁肠百结之时,脑海当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美丽的身影来。回想昨天巩丽坐上轿车,与自己挥手道别说再见的时候,夕阳下,晚风中,她的窈窕倩影美若天仙。
他眼前一亮,连忙拿起王岩扔在桌子上面的车钥匙,说道:“王岩你好好照顾月怡,我出去一趟,解决钱的事情。”
他走出公司开着王岩的轿车,一路来到张治谋新片剧组寻找巩丽,被工作人员几番阻挠之下经过巩丽的说明,工作人员这才放行。
马小超将电影资金严重不足的事情对巩丽说了一遍,巩丽略微思索一阵,她问道:“现在你的电影花冒了多少钱?”
马小超回答道:“整整十三万。”
她点点头,安抚着马小超让他不要着急,紧接着又问道:“后期制作加上电影拷贝,一共大概还需要多少钱?”
马小超粗略估算,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怎么着还得需要十五万到二十万元。”
他心知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所以说的时候还是挺为难的。
巩丽听了之后,眼见四下无人,俏皮地笑了笑,用手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道:“不就是几十万块钱嘛,你不用操心了,我给你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