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牢里互相聊天,倒也冲散了商枝心里的害怕。
到了中午也不见有人来送饭,商枝就问段玲“怎么没有人来送饭?就算是冷饭也应该有的啊?”
段玲显然习惯的告诉商枝“这里就一顿饭,下午时候给。”
商枝有些想不明白,怎么就一顿饭。“怎么回事?这里莫不是贪污下我们的伙食费了?”
段玲笑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就算就是没有贪污给我们吃的那些残渣剩饭的,他们又能捞到什么油水?”
“所以呢,就不给我们饭吃了?”商枝不太能够理解这种做法。他们不把犯人当做人看啊。
段玲问她“你认为我们需要做事吗?”看商枝不理解就告诉她“一般犯人不出比死刑的话,就会被发配到偏远的地方去做事,徭役什么的但是我们这些女的是不需要去的,直接关在这儿也不用做事,天天就在牢房里,也不用做事。唉,连个阳光都看不见。”
看着商枝被官府的人带走一直没有回来。唐诗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找到刘循的下属,他写信通知刘循赶紧回来。
刘循接到信回来时候已经三天了。唐诗在城门那里接到刘循的时候就告诉他“那人把商枝给带走,还不让我们探视,可是当天晚上商枝的确与我在一起,她不可能是凶手的。”
刘循点头表示理解,去了看押商枝的那里。找到了候和平“候大人,久仰大名。今日特来拜访。”
候和平是没有见过刘循的。候和平是科举出身,有品级。不像刘循,只是皇帝见不得光的手下。
“手持通天令,看来阁下所侍之人不简单啊。在下斗胆问一句,不知阁下为何而来。”
刘循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我是为了冤假错案而来。候大人可知在下所说的是那一桩?”
刘循看着他额头上已经冒出汗珠但表情尤为镇定。决定在提醒一下“候大人玩火还是一绝的。可这里是天子脚下,就怕候大人到最后是玩火自焚啊。”
候和平抹着头上冒出来的虚汗“先生这话说的,在下虽然也读了几年书。但还是不太理解您说的是什么意思。火玩多了会尿裤子啊”话虽然这样,但候和平心里却想着:会不会是上面的已经发现自己做的那些事了。不然怎么会叫这种人来呢?但不知道刘循是上面派来检查的还是什么的。
刘循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这么不上道“候大人也知火玩多了会尿裤子呀,知道会出丑为何又要做这种事呢?可别一世富贵败在一朝啊。好了,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要是事没有办好我就过两天在来。候大人留步。”刘循行了江湖礼,留给候和平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就离开了。
候和平站在原处想了一会,天子脚下,大部分的平民都很好管理的。那些贵族啊宗室啊王侯将相什么的,也轮不到自己来处理。说起来最近也只有那姓商的小娘们被关起来,想着把凶手抓到在一起处理的。现在看来,刚刚那人就是来要她的。
想到这,候和平难受的紧。那凶手谈何好抓呦。虽然把见过周宅客居的人都招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那个人身高形状都给描述出来,但画出来和真人总归是有所区别的。现在画中的那个人还有点像之前处以死刑的章府大公子的模样,人早就死了,现在想要找到长得像的有多难啊,又没有第一时间封闭城门,说不定早就逃出去了。
候和平迈着八字步来到了师爷住的地方。也没有打一声招呼,直接就推门进去了。里面的施秀丰看到他,表情不变,只是快速把一封信夹在了木盒之中。“大人今天怎么有有雅兴来到我这里来了?”
候和没有看到他的动作“是你,你不知道今天来了一个人手持通天令!”
说完这话,脸张的像猪肝色一样“他威胁我,说我弄冤假错案。说我要是不处理好的话,过两天再来看我。”
施秀丰已经拿了别人的好处,现在只想害死他“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呀?就算他手指痛天令。可大人,你又何时判了冤假错案?咱们只是暂时收押那些可能有罪的人,咱们又没虐待她是不是?”
表情是沉稳中带着严肃。成功的骗到了候和平。也亏的施秀丰有年龄在这里,差不离六十的岁数对上施秀丰这个不到而立之年的候和平还是可以的。
于是就写了一张纸,想让商枝签字画押。到了牢房了,被里面那阴暗潮湿的气味呛着了。“这里面什么味?你们都不打扫的吗?”
狱卒脸上堆满笑“大人这话小人可担待不起。就是这里常年见不了阳光,又一直漏雨。还不通风。所以气味就不太好了。大人身子金贵。要提审什么人,小的把他带出去就是。何必让您来回跑呢。”
候和平不搭理他“那个叫商枝的关在那个牢房里?”
狱卒看商枝模样不错,以为候和平是要做那档子事就说“大人,那女的模样是不错,可是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要是熏着您就不好了。我想带她去清洗一下?”
候和平没有他想的那么多,只是想现在能不能让商枝签字画押直接流放“去,搬一张桌子来放到这里。我就不信她不开口。对了,在拿一木马来。”
说着已经走到了商枝的牢房前了,最后一句话声音不小。商枝是听不懂的。但是一直关在这里的段玲懂了。
趁着狱卒开门时候连忙对商枝解释“木马就是马背上有尖的。是三角形的,顶部通常是削尖的。
你要跨在这个三角形的马上头,然后让你全身的重量都压迫在它们的上面,甚至还会在你的脚踝绑重物,让你不会摔落。”
商枝的汗毛都站起来的。看着候和平进来整个人往后面缩了缩。但是商枝一直是靠着墙的。在缩也减小不了自己的存在。
候和平掏出那张纸,上面写满了一条条罪状。“只要你在这上面签字画押,我就免你受难。怎么样?”
商枝接了过来,看着上面把一切罪过都写了出来就想让自己来承担“狗官,你就不怕报应吗?你白读了圣贤书!你这是侮辱你这身官服!!”
候和平也不恼“不签?来人!上木马!好好伺候这冥顽不灵的凶手。”
说完就背着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