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灏一把将后面的阮启宸往后推,自己一步抢上前,想给她披上衣服。不想串瓷玥一下子跳了过来。洛明灏一下子停住了,她的温度和脉搏都不对。长在大治皇宫中的洛明灏见过类似情形,一时忘记了煊学不是开凤皇宫,理所当然起来,他马上冲外间的阮启宸道:“拿复清散!”
阮启宸应该是被他推的半晌都没站起来,所以只听到他在外面咬牙道:“煊学哪里有那种东西,你若想帮她就不要碰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快离开。”
洛明灏怒道:“离开?!她会出事儿的!”
阮启宸终于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冲了进来,抓住洛明灏大吼道:“不可以,没空给你解释,一会儿禾焰就来了,你快些离开,她会没事的。”
阮启宸没有武功,根本拖不动洛明灏,手上又没了能制住他的药,真真是强拉硬扯了。而洛明灏按在串瓷玥颈间的手已经被串瓷玥握住并换了个位置,洛明灏浑身一震,一双桃花目染上了桃花色。洛明灏也就顿了一小下,就直接将阮启宸再次扔了出去,咣的一下顶上了门,“滚,爷……,爷会负责。”
阮启宸边推门边大叫,“不行,你会害了她!”
屋内一颗大大的夜明珠,照着珠下红玉美人,又是想了多年的人,洛明灏一颗心早就决了堤,再不想别的。就在这时,只听哐的一声,房门大开,一身玄色劲装的輫子尧出现在屋内。当看到屋内的情形时,輫子尧大怒,失去了理智,也忘了她已经不是自己的妻了,温阳魂力轰地一下击在洛明灏身上,一下子将已经沉浸在无边春色中的洛明灏震晕,撞上了墙。
阮启宸大松一口气,上前强拉硬拽地将浑身僵硬的洛明灏和一直未醒的伺慈都拖了出来,关上了房门。为免节外生支。阮启宸吸取教训,直接对洛明灏下了药,让这位过于肆意的洛全引好好睡一觉。
屋内串瓷玥也被震倒在地,但那极端的疼感也就让她的眼神清亮了一霎,又恢复了迷蒙不清的状态,四处寻找着发泄口。輫子尧终于看清楚串瓷玥的样子,也明白禾焰说的十万火急是什么意思了。輫子尧此刻不知道是该感谢禾焰的‘照顾’,还是该生气这理还乱的纠结与痛苦。但看到串瓷玥摸到什么都往身上招呼,輫子尧觉的快要窒息。
輫子尧走过去低头看她,串瓷玥则感觉到了新目标。看着她茫然无助的样子,輫子尧的心一下子软下来,轻声道:“你这样让人操心要我如何安心。”輫子尧看着独属她的小猫似的邀请姿态,终于完全融化了,“罢了”两个字从心间划过,于是衣袍纷飞,从了自己的心,也从了自己的身。
这夜的串瓷玥是她又不是她,让輫子尧应接不暇,用尽浑身解数。温阳魂力也随着两人龙吟凤鸣贯通身体发肤。串瓷玥吐尽芳华,不留一珠。輫子尧只觉得体畅魂摇,忘了一切,再没有盛元盛世,只余这面前一人,那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但当阳光透过窗棂照到床榻时,輫子尧从这南柯一梦中醒了过来。见她桃色已落,只余白玉,鼻息渐稳。輫子尧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脉,脉息平稳,却是双脉?想到她身上煞息,輫子尧没想其它,只有刻骨的悲哀。輫子尧留恋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走了出去。
禾焰似乎早等在外面,胸膛却一起一伏的,明显正在气愤中,而洛明灏也黑着脸站在他后面。輫子尧以为禾焰因为洛明灏的所作所为生气,自己自然更是气愤,于是抬脚走过去要同洛明灏理论。
不想还末开口,洛明灏一抬手,一支玄剑嗖地一下没入自己脚下之地,玄气从脚下氤开。更从的玄剑齐齐破土而出。正进退不得中,禾焰起身冲着自己的脸就是一拳。輫子尧完全没闭息,吃痛中怒喝道:你疯了?!”
禾焰怒气冲冲,“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子车公子?”
洛明灏则是同样的表情,长指还引着玄剑指向自己的胸膛。輫子尧一征,突然想起昨夜那失了理智的一掌。
果然,禾焰怒道:“知道哪里出问题了?子车全引?你輫子尧的身手和身份现在都是入不了煊学的,我本来欲带你从洛全引留的暗道进来,你居然自己就能瞒天过海的入煊学,还这么快就找到了深云宅!我说温阳真力如何会有同温阳魂力一样的作用,我以为医书有误,不想却是人有误!”
輫子尧这下知道昨日情急之下漏洞百出,不再说话。
洛明灏则指着輫子尧对禾焰愤然道:“这算什么?他已经放弃了,你为何非他不可!爷会比他对瓷玥好十倍、百倍!”
“因为这个!”禾焰说着从怀中掏出两张纸摔在一旁的木桌上,对洛明灏吼道,“幸好你没有碰她!我早警告过你!若你昨日碰了她,我今日就将你剐了!”
两人探头一看,是两张没有签字的和离书。
輫子尧眸光闪动,不解地看向禾焰,“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今日就签了它,从此以后,她再与你无夫妻关系!万一煞气圈人,我禾焰不会费力气再去找你!”禾焰恨声道。
“他们本就不是夫妻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洛明灏声音更是怒火中烧。
禾焰正要开口,却见阮启宸端着药碗从串瓷玥屋里出来,对禾焰点了点头,“估计得睡一日。”
禾焰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阮启宸一跛一跛地走过来,放下药碗坐下,对另外两人道:“师哥说夫妻之约是天约,圣旨是人意,人意毁不了天约,所以他们仍旧是夫妻。”
洛明灏大吼道:“那又如何,她那种情况还管这么多?若他晚来一步,就因为这个就由着她死?”
禾焰狠狠闭了闭眼睛,“你不是魂医,哪里懂得夫妻相合可养魂护魂,而纵欲会伤魂毁魂。你不是魂医,也不爱重灵魂和身体,如何会重视这个!”
见輫子尧与洛明灏仍旧一脸茫然,禾焰摇头,对輫子尧道:“为何大哥将温阳魂力图谱给你,你武功高不高也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儿,重要的是他希望人意不毁天约,你们夫妻能有机会彼此相护,不仅护体,还要护魂!”
“所以风元潞毁了那些女人,只有白悦音能活着?”阮启宸问。
禾焰摇头,“不是光有婚约的壳,还要彼此爱重,有婚约的实。像他们那样一样毁魂伤人。之所以会这么严重,猜的不错的话,这是生煞之功,它在想办法伤她的魂,因为健全的魂不会完全受生煞所控!所以麦离也好,风元潞也罢,魂都破了!”
輫子尧若有所思。但洛明灏长在大冶的风月随意中,对这番话完全是云里雾里,只抓住了这话里的一层意思,他看向輫子尧,“什么意思?瓷玥……对他……?他们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