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自从她睡到山里的集装箱之后,喝水都是矿泉水养着,更别提洗澡了,算起来也有半个月了吧。
“我自己洗澡,谁都不许进来,给我稍三大桶热水来。”
苏沫沫看这架势那首领估计是要她有用,大可先放肆一回,再者说了,她若真的表现太好,被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给嫁了出去,那还怎么逃?
“小姐看起来也不像是不勤洁身的郊野女子,倒跟中原大家闺秀一样看着干净。我们这儿清水得来不易烧水更是麻烦,三大桶也太…”
“干净都是表面上看。笼统得看,远远的大概的看,细节上脏着呢!好多泥,你永远不知道一个表面上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人实际上有多久没洗澡了。所以我要自己搓,谁也不许给我沐浴!万一你们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那老娘的脸可往哪放!”
苏沫沫拉着脸下定了决心要三桶水。
她对洗澡有着一种莫名的执着。
其中一个侍女颔首退下,苏沫沫猜她去禀报了。
暗暗嘲讽,还首领呢,三桶热水都要禀报,这就是故步自封的下场!
不一会儿侍女就带着五六个浑身肌肉的男子过来,人手套着厚厚的草织手套提着一大桶水,水桶也是金质的,想必沉得要命。
穷惯了的苏沫沫头一回对金子不那么痴迷了。
洗澡的大桶倒是木得,估计是金子做的桶根本没办法用热水洗澡。
看着木桶里的冷水逐渐泛上热气。苏沫沫感到安稳不少,好像焦虑随着热气散到大气里。
待人都退下,苏沫沫迫不及待的泡进去,侍女将换洗的布衣放到她跟前,苏沫沫扒拉扒拉,找到一件绑带的类似内裤的东西,叹口气,以后有的我苦日子过了,大姨妈来了可怎么办啊?
她动手使劲的搓,奇怪的是身上没有以前那么容易落灰一样,根本搓不下什么东西来。
“你们这儿有脱毛的东西吗?”
“生而为人,有体毛很正常。何须在意。”
“可是我见周身女子皮肤光滑细腻,想必这儿的女儿都无需在意,可是我。我,不一样…”她哀怨的看了一样自己的手臂。
“中原倒是有这种草药,只是在荷汗少见极了。”
苏沫沫叹了口气,恨人家天生丽质。
又坚持搓了一会儿觉得没劲了便起了身,换上了绑带内裤,看不上这里的简单布衣,还是穿了自己的衣服。就着洗澡水洗了脏内裤。
“你们这里缺水就是因为该是土壤的地方全是沙子,水都会渗下去,那条溪流能汇聚起来说明那下面全是水。不要因为别人都觊觎这里的金子就把这里隔离起来,显得你们小气,对你们也没有一点用处。”
看着这些天真无知的丫头,苏沫沫忍不住说教,“有金子又如何,你们这里不还是贫瘠之地。”
“他们拿走了我们的金子,我们岂不是一无所有了?”一侍女毫不客气。
“谁说让他们白拿了!表面能有野草生长,空气也很湿润,说明你们这里水源丰饶,而且绝不是没有土壤。土壤也许就在金子下面。开发一块儿地方用来种植,供水有什么损失,占着茅坑不拉屎跟守财奴有什么区别。
用金子从中原换取种子,农耕方法,工具,不是比每年换取那么一些布匹和木材好多了?”
“说的倒轻巧!你知道这金子有多深?难不成你想挖空我们荷汗!”侍女不以为然,白了她一眼。
异常好听的男声传过来,带着弹跳的音乐感。
“胡说!这里的金子挖了这么多年都没看到土壤,哪是那么容易的!”
“难道水井你们也没想过挖嘛?或者说一下雨这里不会有坍塌事故嘛?如果这里真的那么好,怎么会只有这么少的人口?”
她苏沫沫堂堂高材生哪容得下你这粗鄙的原始人反驳?
几个侍女吓得连忙下跪,磕头恭敬的说,“小皇。”
她这才看清来人雕塑般的长相。
欧洲人的眼睛和鼻子,却没有那么浓密的眉毛,整张脸有一种和谐的清秀。素色布衣穿在他身上简单干净,合适的如量身定制一般。
想不到这蛮人的国服还有长得像风景画一样的男人。
苏沫沫极力压制花痴的嘴脸,摆出高冷的表情。
“反正我是一点都不想久留,我倒是对中原感兴趣,你不如把我送到中原去,我还能吃一口热饭,穿一些像样的衣服!”
“你满口胡言!真是该死!留她作甚?为何不拖出去喂那野兽!”小皇气的压低眉头,恶狠狠的命令道,
那几个侍女竟然真的乖乖跑来束住苏沫沫的手脚,在她眼里那根本就是迫不及待好吗?
“等等,拿我去喂那野兽也可以!但是你们要让我把换洗的衣服带上。”
那个小皇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神经病。
苏沫沫还来不及尴尬的笑笑就又被五花大绑丢到了草屋,屁股一落地一坨衣服就扔到了头上。
“这布衣何其珍贵,真是暴殄天物。”
那侍女临走还不忘碎碎念。
我这也是布料啊…还是你们没有的布料。苏沫沫拍拍屁股,抖抖她唯一一件200块的外套的灰。还好穿过来了,否则那才叫暴殄天物。
苏沫沫往身后一看,那怪人不见了。想必是被拉出去被人观赏。她叹口气,可怜的怪物,倒是没有这里的人那么狠毒。
她打开鲁班锁进到屋里,地面还是野草,没有铺设地表。她闲来无事将地表纠缠的野草拉开,想测测这金沙有多深。不料这屋里的金沙不比外头湿润,没有野草的支撑,开始流动下陷。
我的老天爷啊!流沙?
这里的人是怎么活下去的?太危险了。
正想着,外头传来动静,她退出去。将锁上好。
原来那小皇命令他们把怪人送回来,一定要把他俩圈在一起。
我什么时候惹着他了?苏沫沫不明所以。
他们把笼子放进屋里,笼子刚一着地,沉重的金笼在流沙里迅速下陷,连带着周围也开始坍塌。
怪人更拼命地挣扎怪叫,那些人却只顾着逃命,纷纷跳出了下陷的房屋。苏沫沫眼疾手快夺过大胡子手中的钥匙。
眼看笼子还差一半就彻底陷下去,笼子里的怪物用一双蓝眼惊恐的看着她,那双眼睛仿佛带着无穷的吸引力,苏沫沫下意识就伸出手去。刚抓住笼子就连带着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