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得尽快离开,否则小命不保。
“喂!你怎么那么多血啊?这里的部落不会杀人吧!”
苏沫沫想到这里差点儿昏过去。死了也就算了,偏偏活着落到这么个鬼地方。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百种原始部落的酷刑。
算了,反正她也不敢过去,万一真的扑上来把她咬成个残废,就白费了老天多给的这条命。
她一屁股坐到门口,抬头看着天空,背后带刺的视线扎的她生疼。
我的老天爷啊,她如果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好好做人。
她又想起大师的话,难道这就是我的奇遇?这算哪门子奇遇,这是冒险啊!
苏沫沫恨恨的在心里把那个道貌岸然的算命先生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抬手摊开手指,没看清,凑近仔细看看,不对啊,少了点东西吧!少了什么呢?她又细看一番,猛的想起什么。
我的老天爷啊!我多的那条线呢??
真是见了鬼了!
苏沫沫甩甩手,强迫自己别再去想,吓破了胆儿可就贻笑大方了!
再转过头,那视线依旧还在。
适应了这里的空气,苏沫沫到没那么害怕了。
明天他们过来的时候趁他们开锁一定要想办法把锁里面堵住。
苏沫沫心里暗暗盘算,首领?那是个什么东西,难不成真的进了原始部落的老巢?那我可就太惨了!
她又打量了草屋门上的锁,哟,还是鲁班锁,刚好这个构造她学木雕的时候见过,三两下就给拆开了。
等等…我在得意什么…
她推门进来看到脚边笼子里的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南无阿弥陀佛!
忙退了回去又把门重新锁好。那人蓬头垢面,长发及腰,看不出雌雄。
那岂不是更瘆人!
苏沫沫待在门口一夜无法安睡。
好容易挨到天蒙蒙亮,就被门口的动静吵的打起了精神。
“就在这儿!我把她和那怪物锁在一起。”
少说二三十个人将这拇指大的地方围的水泄不通,为首的男子身姿挺拔,穿着布衣,项链戒指全是木质的,他身后毕恭毕敬的一群人虽说草衣加身却个个披金戴银,真是奇怪!
又猛的想起什么,苏沫沫立刻回头看了眼大门,金子,都是金子做的!我说质感为何那么好!
看来这地方一点儿也不穷啊!
苏沫沫警惕地看着大胡子开锁,却被一声怪叫吓得差点破了相。
身后屋里的怪人开始在笼子里乱撞,蓝色的眼珠随着光线的明亮逐渐褪去,变成了血红色,嘴里不停发出怪叫。
“怪物要开始变身了!怪物要开始变身了!”
一群人把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看着笼子里的人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都露出兴奋的神色。
好像这怪异的举止正常的普通小丑表演,对他们没有任何危害。
这些人真是太可怕了。
笼子里的人痛苦的挣扎,五官狰狞地揉在一起,带血的伤口冒出黑气,手足的指甲也变成墨黑色。像漫画里的恶狼,又像负伤的地狱里的魔鬼。
苏沫沫只看出他很痛苦,他在挣扎…
“喂!你们救救他啊!他都快死了!”
那些人合上了叫好的笑嘴,放下了鼓掌的双手,一双双充满敌意的眼睛投过来像放大镜在阳光下聚焦的视线。
为首的男子最先看向她,
“你是何人?从哪里来!”
他的表情严肃地让她立刻想起来中学时期老是让她叫家长的年级主任。
“我就是来旅游的,不知道怎么掉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
苏沫沫不知从哪里来的胆子,带着一股子怨气吼了回去。
“你们凭什么质问我还关我!我又不是这里的人!我可是正经公民,小心我回去告你们!拆了你们整个部落盖房子!”
“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那大胡子抡起拳头就要砸在她脸上。
那首领拦住他,“你不是中原来的细作?”
“什么狗屁中原,老娘中国的!”
苏沫沫怒瞪回去,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余光时不时瞟一眼打滚的怪人。
“你们不是每年都需要中原的贡品嘛?怎么还要这么敌对中原人?”
苏沫沫看那个首领是个讲理的人,便软了语气跟他谈。
“贡品?那可不是贡品。”首领意味深长的暗暗捏了捏腰间的木饰。
“这丫头一看就不像是中原那些个文人书生,长得倒干净利落,咱蒙汗本来就少出女子,首领您不如把她留下来管教管教,留给小皇做夫人?”小眼先生开始在那首领面前谄媚。
什么?小黄?不会是一条狗吧!
在这里待久了思维跟这里变得一样不正常。
那首领仔细打量她,竟然微微一笑,“甚好,赏!”
那小眼先生和大胡子脸上泛出红光,嘴唇不动眼睛先弯,难掩的喜色。
苏沫沫咬了咬牙,当我听不见吗?也罢,大丈夫面厚心黑能屈能伸,扯出一个笑脸道,“大哥,手机借我用用呗?”
几个人面面相觑,“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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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啊,手机!telephone!”
“我们这里可没有这个东西。”
What?从那山上掉下来她可以肯定这里还是中国,怎么冲也冲不出国界去,毕竟都说着中文,但是她想不到中国还有这么大一片原始草地,没听说过啊,连手机都没普及?
“这里是中国吧?”
“你这丫头脑袋是不是有问题?都说了是荷汗,荷汗国!除了这里只听说过中原,没听过什么中国。”大胡子心情大好,说的话也都有用起来。
中原?2019年的世界地图上可没有这两个字啊!
“那现在是什么年份?”苏沫沫慌了神。
“什么年份,我们荷汗国是按着草原中间木桩子上的年轮算的时间,只知道一年一年的过,管他几年的。”
我的老天爷啊!
难不成我,穿越了??
首领看她沉默不语,一挥手,示意身后的手下将她带走。
苏沫沫愣神一会儿,就被人捆了手脚带走了,她刚准备叫,就被封了嘴。
被人抗走时她看到那怪人挣扎的更凶了,像是准备冲出去救她一般,不过是想象,苏沫沫心中却有一股暖流涌过去。
她凑合着长大,最懂得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也最容易知足。
沿途她看着屋群越来越远,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她听到淙淙流水声,挣扎着想要扭头,扛着她的汉子将她放了下来。
她蹦跳着转了个身,眼珠子都快跳出来。
金子做的大房子。好大的房子!
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地方,简单的方形房子大约三米高,屋顶却是用干草搭成,真是格格不入,这里的人空有野蛮,审美却是不怎么样。
房子前头是一条溪流,也不知道通往哪里去,走了这么远的路,只看到这么一条水源。
那人将她嘴里的布块儿拔出来,她还张着嘴半天合不上。
“你们也太有钱了吧!”
又注意到溪边的散沙,我的老天爷啊!
她激动的蹦蹦跳跳,“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首领命人将她放开,她撒腿就跑到河边,几个手下吓得连忙也追上,谁料她一个急刹车蹲下来,那些个差点栽到水里去。
苏沫沫抓起一抔沙子,仔细确认之后,又拔了身后的野草,惊呼一声。
“你们这里全是金矿啊!”
那首领拧着眉头走到她身后,“这不是金矿,是金沙,我们荷汗人最不稀罕的东西,你怎么跟中原人一样喜爱这东西?”
“难不成是中原人拿布料和木材和你们换金沙?”
苏沫沫看了首领的表情之后用原来如此的神色点了点头。
“怪不得首领戴木,手下戴金,还真是物以稀为贵。”
“你这小丫头倒是聪慧。”
首领叫来几个女侍将她拉走。
苏沫沫半推半就的被带到金屋里,她可迫不及待的进来参观了。
果不其然,从桌椅到茶具全都是金子做的,那这里绝对不会在地球上咯?否则新闻上不可能不报道。
细思极恐,苏沫沫一阵寒颤。
只是这室温竟然恰到好处,金属不应该是最不适合做建筑的材料嘛?
难不成这地下还有什么物质构成了原电池?正想着,清脆的声音传来,
“小姐,我们伺候你洗澡。”
几个小眼睛女侍露着牙齿朝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