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雷连忙扶起玲珑,“傻丫头,你是妙丽的女儿,就是一家人。这段恩怨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恩怨的主角都已不在人世,我们还执著什么呢?”
新惊宇和妙丽的出现就已经让他惊喜不已,感谢上苍有眼,感叹新野河还有最后一抹良知。
“玲珑啊,听见没,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齐玄又将爪子搭上了玲珑的肩,很是认真的说道,“按岁数排起来,你得叫我哥哥。”
听到哥哥两个字,玲珑下意识地看了看新惊宇。
妙丽见这里风大,连忙催着玲珑和齐玄两人上车。众人陆续散去,阿成又将墓前的花摆正些,眼含着热泪。
“董事长,您悔了十几年,今天总算是看到了结果。夫人她原谅您了,齐家也很喜欢小姐,您就放心吧!到了那边,遇到韵小姐,别再冲动了……”阿成说完,仰天长叹。
心中暗暗念道:“当年我们年少气盛,毁了齐家,血洗了洪门,都有了报应。如今,齐家虽然不计前谦,可洪门这个死对头,小姐一个人可又要如何对付!?”
阿成将目光放在小心扶着玲珑上车的齐玄,和在一旁冷眼相看的新惊宇身上。
一个念头忽然生起,小姐一个人对付不了,如果联姻的话,不就有了两个人?假如联姻的对像是齐家的公子,叱诧全球的齐氏财团和新氏社团联手,这个结果应该让人很愉快!
“玲珑,你确定要这样做吗?”新惊宇凝眉问道。
妙丽也担心地看着女儿,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是她仍然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女儿能晚一点,再晚一点,毕竟她还是未满十八岁。
“我是新家唯一的女儿,我必须得这样做,否则我怎么对得起爸爸。”新玲珑语气坚定,除了爸爸之外,她更对不起新惊宇,黑帮的争斗永无宁日,她实在不想拉哥哥下水。
“小姐考虑得对,她是新氏唯一正统的血脉,董事长之位除她之外,无人能及,未免遭人话柄,及早公开也未必不是件好事。”阿成自然有他的打算,所以他赞成玲珑继任董事长之位。
新惊宇也深知其中微妙,他不姓新,多说更显得尴尬。
“你打算时候公开?”妙丽问道。
“我刚刚问过医生,我的伤恢复得不错,三天之后就可以出院。”玲珑知道妈妈担心什么,连忙打消她的疑虑。
“很好,小姐,我这就去准备。”阿成满心欢喜,从玲珑奇迹般在从荒岛回来,他就觉得玲珑拥有着非常人的魅力。
近一段时间的观察,更让他心宽不少,年轻虽轻,但有大气魄,敢担当,心地善良广结人脉,就凭这几点,她已是不同凡响。
玲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目光不由得移向了窗外,帮哥哥脱离了黑帮,而自己却站上了那个刀尖上,并不是害怕,只是从未想过,要跟大叔以平等的身份殊死决斗。
“妈妈,为什么我们跟洪门誓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玲珑心酸地问道。
“以前我以为这是新野河的报应,现在看来不是。当年,你爸爸误杀了韵姐姐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颠狂状态,他杀红了眼,始终不相信韵姐姐会背弃他,一直在追查,后来查到是某个酒会上东方墨的妈妈将韵姐姐介绍给哥哥认识,他一怒之下,血洗了洪门,杀了东方墨的双亲……”妙丽叹息着,人在情感歪曲时,冲动的魔鬼会让人万劫不复。
“可是,洪门那么强大,怎么可能?”玲珑有些不相信。
“那是二十年前,洪门势单力薄,只是个不知名的小帮派,根本就不是新氏社团的对手。”妙丽解释道,“如此血腥的杀戮,你爸爸的精神也受到重创,失去斗志,有十年的时间,他萎靡不振,黑道的竞争随时都在,不进则退!所以,洪门在东方墨的带领之下,迅速发展壮大,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的。”
玲珑恍然大悟,难怪十岁以前爸爸都不怎么理自己。而新惊宇则沉思着,东方墨这么深的仇恨,他吞并新氏社团的野心昭然若揭。
“难怪东方墨那家伙一天到晚黑着个脸,好像全世界都欠着他的。”齐玄叹了口气,妈妈死的时候他虽然也在场,但他只有一岁,完全没有记忆。可东方墨却有五岁了,亲眼看着父母惨死,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玲珑垂下眼眸,难怪大叔那么恨姓新的。埋了十五年的恨,该要怎么解?玲珑皱了一张小脸。
“喂,你不要这个样子嘛,东方墨虽然凶了一点,但是他始终是个人,不会吃了你的。再说,还有我顶你了,不要担心哈……”齐玄笑盈盈地说着。
玲珑皱着的小脸被齐玄一捣腾,额间顿时两条黑线。
“你不要吵了,让玲珑好好休息吧。”新惊宇忍不住训道。
“我哪有吵,你也很吵,只不过比我大两分钟,搞得比我大两岁似的,没劲。”齐玄完全不买新惊宇的帐。
玲珑看着齐玄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心里直想笑,强忍着一本正经地教训齐玄:“别说大两分钟,就是大两秒钟,也是大。知道吗,乖乖听话!”
“嚯,还说我,我比你大上不止两秒钟了吧,那可是千千万万的秒,你更要乖乖乖乖地听我的话!”齐玄不悦地瞪起眼睛,一双淡蓝的眸子熠熠生辉。
“我才不要听!”玲珑把脑袋一偏,不理齐玄。
齐玄顿然火起,气急败坏地指着玲珑说道:“你敢不听,我可是你的大恩人,救了你两次,你欠我两条命的……”
“啊!”玲珑听得脑袋都是晕的,这家伙又来了,一天不提会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