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阿爽没有看到。
“估计是那个女人太生气,将茶杯扔了出去,我听到的就这么多了。”阿爽平静地说着。
东方墨完全震住了,两道浓眉锁成一条线。
“这个女人的身份,有没有办法查到?”东方墨一双大手托着下巴,一脸的凝重。
“暂时不确定。这里守卫森严,今天晚上我是趁着天黑才潜进去的。”阿爽迎上东方墨询问的眼神。
“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他们行事这般严谨,看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东方墨推测到。
“我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说。”阿爽突然迟疑了。
“说。”
“听口气,这个女人好像是新玲珑的妈妈。”阿爽表情严肃。
“但是,道上的人都知道,她妈妈是生下她之后,病死了。”东方墨对新氏社团的事情很清楚。
“这就是可疑之处,如果她真是新玲珑的妈妈,为什么新野河说她死了,把她关到精神病院十几年。”阿爽紧皱了眉头,显然毫无头绪。
东方墨揉了揉酸疼的眉宇,半晌才说道:“这件事情马上去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弄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
“是。”阿爽沉声应道。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理清目前的局面,新惊宇一心要为新氏社团雪耻复仇,如果他不是新氏的人,结果就会乾坤逆转。”东方墨深深地向窗外望去,不觉得,天已凉,秋已入,窗外怕也是更深露重了。
轻叹了一口气,东方墨拍了拍阿爽的肩:“明天,会有一场考验。齐玄跟新惊宇搭上的几率我还真的没把握!”
阿爽垂下眼眸,他能明白东方墨的言下之意,更能领会到他没有说没有表露的意思。新惊宇这个初露峰芒的家伙,已经大刀阔斧地向东方墨砍来了。
不是单刀,不是双斧,而是刀光剑影的漫天而来。
这夜,东方墨彻夜无眠。
他坐在床头,看着倦着身子熟睡的玲珑,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她的轻呼吸似乎是他世界的安静,也许只有她熟睡了的时候,才能这么无所忌讳地靠近她吧。
这个小小的身体下,到底隐藏着什么?时而脆弱得在你怀里哭泣,时而坚强得连死都不怕,时而俏皮得让你吹胡子瞪眼睛,时而又乖巧地让你捧在手上。
带着这些个疑问,看着想着,玲珑竟醒来了,原来天亮了。
“大叔!起这么早啊?!”玲珑揉了揉眼睛,很是不解。
东方墨不置可否。
昨天晚上他睡那么晚,想他肯定起得也晚,原本打算趁他晚起悄悄溜去学校的,现在看来有点困难,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出蟑螂精神。
玲珑想着便跳下床,脚沾上地,慢慢地试探了一下,好像不那么痛了。没想到自己的冰火两重天疗程还是这么有效,玲珑开心不已。
“大叔,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不?!”玲珑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什么话?”东方墨淡淡地问道,他昨天说的话那么多,他怎么记得哪一句话。
唉呀!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不记得,玲珑偏过头去暗自撇撇嘴,再转过头来娇笑道:“就是说我禁足啊,不是说脚不好不能出门吗,你看,我现在全好了!”
玲珑说着走了两步。
“你不要硬撑!”东方墨还是淡然。
“哪有!”玲珑见东方墨一副不冷不热不死不活的样子,立即冲动起来:“我可是好很多了,跑一下也行,跳一下也可以。。。。”
边说,玲珑边走着跳了起来。
“唉哟”一声,玲珑抱着脚坐倒在地上。
东方墨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便将她扶了起来,一言不发地查看玲珑的伤势。肿是消掉了不少,但还有淡淡的淤青,一边查看一边轻轻地按了按。
玲珑心里直打鼓,提着嗓子等着东方墨发飚。
半天东方墨没有反应,玲珑眼一闭心一横,自行了断:“大叔,我……”
“今天就收敛点,别乱蹦乱跳的,再歪着脚,看谁会理你!”东方墨说得心平气和,除了最后那一句有些威胁的意味之外。
玲珑惊讶地半天合不拢嘴,呆呆地看着东方墨,直把他看得出了门,还在望,想想又半跛着脚看看窗外,今天的太阳是打哪边出的?
这反差太大了,不但没有凶她,还莫名其妙的对她解禁,难道是被她昨晚“英勇奋战”的行为感动了?
东方墨当然不是突发善心,只是莫名地起了怜惜之心。在他的直觉里,可能这丫头受不起这一次的打击。
吃过早饭,玲珑特意换上昨天阿爽拿来的裙子。淡蓝色的短款纱裙,看起来飘逸又精致,还真是个蓝色控。玲珑理了理裙摆,高高兴兴地下了楼。
一见到东方墨玲珑便笑容可掬地说道:“谢谢大叔,这裙子我很喜欢。”
东方墨淡淡地瞟了一眼,脸上红块已消褪得只有淡淡的痕迹了,绝美的面容衬着笑魇如花,生生地令人心动,看得他忙收回目光。
但是相比蓝色他更喜欢女孩子穿白色,无意识地说一句:“昨天的白色更适合你。”
玲珑的笑容僵了,惊奇地问道:“这可是你买的!”哪有自己批评自己的。这大叔真是越来越奇怪,常理不能论断倒算了,怕是火星人也不会这么干!
东方墨一愣,听她这意思,昨天那件就不是阿爽买的了,目光看向在一旁看报避风的阿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