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不过,这样也好,嘿嘿,她可以毫无顾忌地独占一张大床,横着竖着都行。东方墨一出去,玲珑就兴奋地叫着滚到床上去了。
东方墨隔着门听到她喜悦的笑声,心情更加沉重。
刚刚收拾妥当地仓乐正准备休息,见东方墨铁青着脸下楼来,心中长叹一口气,暗自嘀咕这又是怎么了?
“弄一杯蓝山来。”东方墨低着头进了书房。
“是。”
仓乐暗暗吃惊,这么晚了还喝蓝山,难道洪门又出了大事?这是教父多年的习惯,也是她总结的经验。只要墨要蓝山一号,接着就有大事发生。
不一会儿,厨房里飘出浓浓的咖啡香味。
原味的苦涩,极苦,极纯,一般人都受不了这个味,但东方墨却极爱,越是纯苦越能让他思路清晰,心情沉静。
一杯咖啡的时间,他的心情也平复了。阿爽的车也在前院停稳了。
仓乐给一脸疲惫的阿爽也上了一杯蓝山,然后退出书房,带上房门。
“辛苦你了,先坐下。”东方墨指着身边的位子。
阿爽也不推辞,平日里没有外人也是如此。他们虽然是上司和下属,但私下的关系更是情同手足。坐下之后,喝了一口咖啡顿觉神清气爽。
“怎么发现的?”东方墨开门见山问道。
“今天跟线人确定了新惊宇和齐玄约定见面的消息后,本打算回来。路过豪廷医院时,正好看到新野河的贴身人成伯。”阿爽一口气说到这里。
“那又怎么样。”成伯在医院出现是很正常的,东方墨是这么考虑的。
“他不是去医院,而是离开医院,一个人,没有司机,也没带保镖,而且看起来非常谨慎小心。刚开始,我以为他是去执行新惊宇的什么任务,后来却发现,大出我意外。”阿爽显然进入了情况。
东方墨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跟了好一阵,他的车在精神病院停下了。”
“他去那里做什么?”东方墨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是亲眼见他进了一间病房。”阿爽停下来抿了一口咖啡,冷冷的眸子里被温和的水晶吊灯投射出点点光芒,他似乎又回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刻。
当时,阿爽小心地跟在成伯后面,眼见着成伯四下查看又熟门熟路地进了一间病房。他的脑子里满是疑惑。
正好,刚刚接待过成伯一名女护士端着茶水往那间病房走去。
阿爽计上心来,在与护士小姐擦肩而过时,稍稍用力碰了她一下又立即将她扶住,护士小姐正想训斥,当看到阿爽清俊的面容时又咽了下去,更何况——
“不好意思,你有没有怎样?”阿爽一边道歉一边将她盘中并不乱的茶水摆正,并迅速将一枚窃听器放在了杯底。
做完这些之后,阿爽立即闪人而去。留下护士小姐一人在原地怅惘,这么有型的男生她可是第一次见,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他就走了。
听到外面有异响的成伯立即开门出来查看:“怎么回事?”
“哦,没事,刚刚撞到了。”护士小姐回过神来,一脸春风。
闪到僻静的楼梯里,成伯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成伯接过护士小姐递来的茶水,恭敬地递了一杯给背着他的白发女病人。
“嫂子,请喝茶。”每一次来这里,他都会上敬茶之礼。
白发女病人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茶的意思,只是靠着桌子望着窗外。
成伯也习惯了,见白发女病人没接,就轻轻地放在一边。
“少爷过得很好,前些日子已经订婚,等董事长病好了就会正式结婚。”成伯恭敬地说着。
白发女病人听到少爷和董事长两个字身子微微地动了一下,半晌才淡淡地叹道:“日子过得多快啊,惊宇已经订婚了,都成大人了。”
顿了顿又喃然又略显激动地问道:“姐姐你听到了吗?惊宇他要结婚了,你的儿子要结婚了!”
说罢低头饮泣着,瘦弱的身子颤抖着。
“小姐也回来了,目前在S大读书。”成伯安慰道。
白发女病人顿时身子一僵,言辞显得焦急而兴奋:“玲珑她还活着?洪门没有杀她!!还放了她?”
“是真的。”成伯脸上也有了笑意,“小姐还是那么活泼机敏,不过洪门没有放人,只是暂时不杀她,不伤害她。”
“冤孽!冤孽!这个孽债为什么要让我的玲珑去还?!为什么?!”白发女病人无助地泣道,轻轻地趴在窗前的桌子上。
“嫂子,您不要担心,小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何况少爷也正在想办法。”成伯劝道。
白发女病人猛地抬起头来,“如果玲珑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独活!新野河,他这郐子手,这辈子下辈子八辈子也别想得到我的原谅!”
成伯嘴唇张了张,欲语又止。
白发女病人平息了情绪之后,淡然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董事长他说,请你原谅!”成伯低头说道。
白发女病人轻哼一声,冷冷地说道:“我累了。”
成伯失望地眼着白发女病人,欠了欠身子:“不打扰嫂子休息,请多多保重!”
门轻轻地关上了。
啪地一声,白发女病人将那杯茶狠狠地扔到了窗外。成伯站在紧闭地病房前,紧皱着眉,长长地叹着气,一刻钟以后慢慢地离去了。
白发女病人也慢慢地转过身来,一头白发凌乱,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容颜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