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
你俩都姓宋,你眼下又跟我说,那不是你大伯。
你当我傻啊?
周元心里那邪恶的小心思又冒了出来。
他的手蠢蠢欲动,最后被他按住了。
“衙门有衙门的规矩,该关几日,不是我能做主的。再说了,那人也没犯什么大错。”
“周捕快,你胡扯,你先前还说,那人该杀头。”
“……宋姑娘,那人是你大伯。”
“周捕快,你年纪不大啊,怎么记性这么差,我刚才都说了,那不是我大伯。他犯了那么大的错,怎么都该多关几日。另外,我听说,你们牢里审犯人手段很是强硬,有什么带刺的鞭子,往伤口上泼辣椒水,还有吸血虫什么的十八般酷刑,光是关着,也太闲了些,怎么着这些都得招呼一遍,您说是不是?”
周元:“……”
他现在确信,那人不是她大伯了。
“宋姑娘,咱们是正经的衙门,不是什么暗黑地狱,不兴这一套。”
宋挽歌有些失望。
“那成吧,关他十天半月也成。”
“我都说了,我做不得——”
周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挽歌打断:“周捕快,容宝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若是不能给容宝斋一个交代,我就让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你们衙门捕快都是一群窝囊废!”
周元的眼皮一跳。
要不要这么狠?
“周捕快,别怀疑我的能力哦?我向来说到做到。”
草他奶奶的!
周元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他今日还能被一个娘们威胁了不成?
不将她关在牢里呆几日,县衙的威严何在?
周元刚要动,就觉一座大山杵在了面前。
他抬起头,就对上了容焱冰冷的面孔,浑身的气焰瞬间泄了。
“那啥,十天半月太久了,要是县太爷问起,我也不太好办,你看就关三天成吗?”
“成吧,我还是很好说话的。不过,我听说,县衙最近粮食紧张,只有那水多的是,对不对?”宋挽歌俏皮地眨眨眼。
“……是。”周元一咬牙。
目的达成,宋挽歌打了一个哈欠:“天色也不早了,累了一天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容宝斋的事情着实扑朔迷离了些,查不出来,也怪不得你们,我这人很是会体谅人,周捕快就不用那么劳心劳力了。”
“……好。”
看着两人坐着猪车离开,周元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那男人瞧着长得挺好看的,怎么板着一张脸时,这么吓人?
周元低头,看了一眼哆嗦不停的腿,指着两条腿低骂一声:“没用!不过就是一个傻大个,也将你们吓成这样?”
走出很远的“傻大个”忽然抬起头来,周元的身体一僵。
明明两人已经远去,他甚至都看不清两人的五官了,可他却觉得那人像是听到了他的话似的,忍不住毛骨悚然……
回去后,宋挽歌也没急着上山,而是去了一趟宋家。
李氏瞧见宋挽歌,下意识往她身后看去,没瞧见宋文秀,心底一怒,刚要发火,就见宋挽歌猛地扑到了她的怀里,哭了起来。
李氏心惊肉跳,“挽歌丫头,你哭什么?是不是文秀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