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绝过来的时候,就瞧见太后坐在那里,被气的不轻,李嬷嬷在旁安慰着,宋挽歌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一脸我很无辜的模样。
她在门前站了会儿,直到宋挽歌的目光投了过来,她才从她的身侧经过,去了太后的跟前:“祖母,您这是怎么了?”
宋挽歌望着突然到来的红绝,脸上虽然仍旧挂着笑意,可那笑意却深了几分,她盯着那女子的面容瞧,终于确定,上回不是她的错觉,瞧见这样一张脸时,她很不舒服,这样的不舒服似乎没来由的。
宋挽歌正想着,就听到一声怒喝:“容夫人,你究竟做了什么,竟然将祖母气成这样?来人,给我掌嘴!”
想要趁机打她?
宋挽歌的眉眼一扬。
她什么也没做,看着那些宫人朝着她走了过来,那些宫人的手都抬起来了——
“住手!”
这话是太后说的。
“祖母!”红绝扭头看着太后,一脸地难以置信。
太后将她喊来,难道不是要为难她的吗?她如今要找人动手,为何太后还要阻止?
太后的气已经缓和了不少,她坐在那里,微微侧着头,看着宋挽歌,眼底满是清冷。
好一个宋挽歌!
她将人请来,想要好好收拾一顿,却没有想到,眼下竟然碰不得了,若是碰了,出去了,被人瞧见,那她这个当太后的名声还要吗?
她和皇帝说话的时候,虽然口口声声嚷着,不在乎名声,可事实上,她比谁都在意,若非如此,那日宴会上,她就直接逼着容焱娶了红绝,也不会不动声色了!
可她以为这样,她就当真动不得她了吗?
“容夫人真是好手段!”
“太后,您说什么呢?民女不过是个乡野妇人,听不太懂太后的话!”
太后冷哼,转头看向李嬷嬷,李嬷嬷会意,朝着宋挽歌走了过去。
“哀家今日将容夫人喊过来,是想问容夫人一件事。”
李嬷嬷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在宋挽歌的面前摊开。
“这封信可是容夫人所为?”
“呀!这谁写的信啊,字可真难看。”
“不是容夫人写的?”李嬷嬷问。
“嬷嬷,您这不是侮辱我吗?我相公好歹也是状元出身,我这个状元娘子的字,怎么着也不能拿不出手吧?”
“既然不是,那就劳烦容夫人写几个字瞧瞧。”
“那是自然。”
李嬷嬷立刻吩咐人去准备笔墨,须臾后,所有东西都放在了宋挽歌的跟前,宋挽歌正要提笔写,就听李嬷嬷道:“容夫人先等等。”
宋挽歌抬眸就见李嬷嬷捧了一个盒子过来,盒子打开,里面放了一根根银针,那银针有粗有细,随后,宋挽歌的肩膀就被人按住。
她笑着看向太后:“太后这是何意?”
李嬷嬷道:“容夫人不必多问,只管写便是。”
“太后,民女被您请进宫里的事儿,全晋城的百姓可都知道。”
李嬷嬷“和蔼”一笑:“容夫人不用担心,老奴的手艺好着呢,保准旁人瞧不见。”
“哦?是吗?那民女可得多谢李嬷嬷的招待了!”
宋挽歌咬牙道,眸光从那些针上扫过,头皮一阵发麻。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