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气得直瞪眼。
李嬷嬷也气的脸红脖子粗:“太后何时这么说了?”
“太后不让民女坐在椅子上,民女知道的,民女出生乡野,不配坐太后的椅子,民女也不介意,坐地上一样,反正咱们乡下人,在田里劳作累了,就在田间地头那么随意一坐,很是舒适。”
“宋挽歌!”太后怒吼一声:“你将哀家这里当成什么了?任由你随意撒泼的地方吗?”
宋挽歌眨眨眼,一脸的我不是很懂:“太后,民女何时撒泼了?”
太后简直要气炸了。
李嬷嬷瞧着,硬着头皮道:“容夫人,您快起来吧,太后并没有让您坐在地上的意思,只是先前这椅子刚擦过,上面还有水渍,太后怕你做了欺身,不舒服,现下也晾的差不多了,您可以坐了。”
“原来如此啊。”
宋挽歌当即从地上起来,拍拍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只是那坐着的姿势——
嗯,很乡野。
李嬷嬷瞧的直皱眉。
这么些年,她一直在宫中,瞧见的要么是宫里的贵人,要么是各家的小姐夫人,哪个不是举止得体?
何曾见过像宋挽歌这般没有规矩的?
“容夫人,你这——”
李嬷嬷看着宋挽歌翘起来的腿欲言又止。
宋挽歌像是才明白似的,赶紧将腿收了回去。
“宋挽歌,你就别跟哀家装了!”太后直言。
“呀,原来太后瞧出来了?”
太后冷哼。
啪的一声!
李嬷嬷瞧见宋挽歌一巴掌趴在了手边的案几上,然后就见——
那案几裂了!
李嬷嬷惊得抖了一下。
宋挽歌自己也惊了一下,而后略显抱歉地看着太后:“太后,真是对不起,瞧我,一时太激动,没控制住,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克制的,上回瞧见太后的时候,我克制了,就没发生啥事,谁知道——”
太后瞧着她一副柔柔弱弱地模样,差点没气的翻白眼:“宋挽歌,你别装了!”
“太后,我知道,我上回过来,在您跟前装,你瞧出来了,不高兴,所以我现在没装啊!您也知道,我出生乡野,在我们老家,哪里会有这么多的规矩?上回见你的时候,我束手束脚的,可不舒坦了!”
李嬷嬷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一时间竟然分不出宋挽歌话里的真假。
李嬷嬷瞧不出来,太后却能瞧出来。
可她明知道宋挽歌眼下在装,她却只能生气,最后她忍不住了,也懒得再和宋挽歌在这里互相应付,直接吩咐道:“来人——”
她刚说两个字,就听宋挽歌念叨:“太后啊,您召见我,我可太高兴了,想我一个乡野村妇,千百年来,也没受过这样的待遇,于是来的路上,我逮着一个人,我就跟他说,您要召见我,这可真是光耀门楣的事儿!”
太后听到这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觉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最后直接跌坐在后面的椅子上,李嬷嬷见此,赶紧上前去关心太后的情况:“太后,您没事吧?”
宋挽歌往那边瞧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死老太婆,想要收拾她,还嫩了点!
……
“太后真的请她进宫了?”红绝拈着手下的花。
“是。”
“走,过去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