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灵韫现下心中乱做一团,根本无法好好思考。和张太太寒暄一阵后便起身告辞了。
韩灵韫一路上都有些浑浑噩噩的,她耳边一直回响起张太太在她临走时说的话。
“怀疑当年你伯父的死和严墨寒母子脱不了干系!当时他虽然病重,大夫都说还能拖些时日,可是他们一来,没过多久,你伯父便过世看。”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七年前,虽说她还还小,不懂事,可是父亲和奶奶应该都参加过张伯父的葬礼。虽说过了七年,但是张伯母一眼便认出了严墨寒,那父亲和奶奶又如何不认识。
若真像张伯母所说的那样,父亲和奶奶绝对不会如此喜爱他。
再者说,张伯母前一刻让自己远离严墨寒,下一秒又要自己去求严墨寒,可是当真疼爱自己啊。如果严墨寒当真如她所说的那样,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张太太之前的确是对她不错,可终归比不上亲生儿子。
韩灵韫觉得自己很是矛盾,明明不喜严墨寒,对于张太太的话却不相信。
她打心眼里觉得严墨寒不会因为私人恩怨而针对张彦成,也不会因为张家的财产而害人。或许,是近来发生的事情让她有所改观。
这事要是问严墨寒,他会如实告知吗?韩灵韫想了想,应该不会。虽然真相应该不像张伯母说的那样,但也应该不是什么可以随便就能告诉别人的事。
另一边,严墨寒和小杨正在书房中密谈。
“严少,我昨天一晚没睡,终于摸清楚了。”小杨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要严墨寒的夸奖。
“继续。”
小杨无奈,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周兆铭门口的守卫差不多每8小时一班,而房里的守卫是12小时一换,医生出入都要经过搜查。”
“若是要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将人带走,怕是不大可能。”严墨寒若有所思道。
“对啊,严少当初怎么就偏了那么一点呢?”这着实令人懊恼。
“若想杀他,我又怎会失手。”严墨寒解释道,“当初不知道他手中握的是什么名单,才饶他一命。现在想来是对的。”
“这什么破名单?直接杀了他,我们拿不到,日本人也拿不到,有什么损失?”小杨不解地问道。
这名单可比周兆铭重要多了,区区一个周兆铭当然死不足惜,可是这名单必须到手。
“按照现在的情况推测,应该是党内叛国者的名单。若是能拿到这份名单,那对我们清除党内奸细,顺便还能在唱一出反间计。一箭双雕。”
“严少怎么知道?”小杨顿时好奇起来。
“你猜。”
小杨气急,这分明是在嘲笑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指不定就是瞎猜,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在儿忽悠他。
“之前也是我疏忽,其实早该想到了。还好没出什么纰漏。”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与我听听。”
小杨心里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似的,心痒难耐。要是今天不知道,怕是连觉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