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灵韫原本要去医院看望严墨寒,却见严墨寒到了韩府后匆匆带着小杨去了书房。看到两人神色匆匆,便没有上前打扰他们。
韩灵韫想了想,要不去看看张太太吧。再怎么说她是在韩府晕过去的,理应去慰问一下。
“韩小姐,你怎么来了。”
“想来看看伯母怎么样了,是否好些了?”
“太太原本身体就不好,这会儿又出了少爷这档子事,怕是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见韩灵韫来了,张太太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带着一丝惊喜说道:“灵韫,你怎么来了?”
韩灵韫帮她掖了掖被角说道:“伯母哪的话,我早就应该前来探望了。”
“灵韫啊,关于彦成的事,那……怎么说?”张太太试探道,“他可有和你说什么?”
韩灵韫摇了摇头。她看见张太太松了口气,顿时有些狐疑。她明明和严墨寒认识,但两人似乎都不愿提及对方。
张太太察觉自己的失态,见韩灵韫有些疑惑,收敛了心神,说道:“灵韫啊,伯母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想找你帮忙的,虽然彦成他外公有些权势,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伯母,你不必太过担心。”韩灵韫安慰道。
按理说,严墨寒伤得不算重,再说以张家在苏州城的名望,那南造景子也不敢轻易对张彦成出手。她着实不知道张太太为何如此担心。
张太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开口,说道:“这事也过了七八年了,原本我也不愿提及。可是我听说你和他订婚了,有些事还是要让你知道,伯母不愿你所托非人啊!”
张太太看到韩灵韫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一脸痛心疾首地说道:“灵韫啊,虽说过去这么多年了,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可不要被他骗了啊!”
“伯母,您不要激动,慢慢说。”韩灵韫轻轻抚着她的背,担心她太过激动。
“当年,你张伯父卧病在床,这严家母子二人前来投靠。说是你伯父求学时的同学,走投无路才来投靠。当时我也是一时好心,想着这孤儿寡母的着实可怜。没过多久,你伯父就病逝了,可谁知,这时候那女人竟然说她带来的孩子是张家的骨肉,要让他认祖归宗。”
韩灵韫吃了一惊,这严墨寒和张彦成怎么可能是兄弟?当年她也不过十二三岁,只是依稀记得张家的葬礼貌似闹得很不好看,原来竟是为了这件事。
“那后来呢?”韩灵韫问道。
“你张伯父已经身故,死无对证。原本的一时心善却引来这种糟心事。可怜你伯父,过世了还要平白受这污蔑。”张太太讲得眼泪直流,好不伤心。“那女人居然还想如张家的族谱,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后来,估计是见张家态度强硬,她的诡计不能得逞,你伯父还没有下葬便自己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不少金银珠宝,想着这也算是破财消灾,也就没有追究这事。”
韩灵韫没想到,严墨寒和张家居然还有这种恩怨纠葛。
“灵韫,我真的担心那严墨寒使坏啊。要是彦成有个好歹,我这辈子可是什么指望都没了。”张太太伤心地说道,“若是旁的什么人,我也不会这么担心。灵韫,那个严墨寒可是你的未婚夫啊,你可要帮帮伯母啊。”
韩灵韫对于听到的事情太过震惊,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应。
“灵韫,我一直把你当成我女儿一样疼爱,断然不可能骗你的。”张太太承诺道。
“伯母,彦成哥哥的事我当然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