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从越也只是微笑,的确没有半分要留下萧飒飒的意思:“飒飒,你该有你的人生。下山去看看也好,就当是替我光耀师门了。”
这就叫做个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啊!
罢了,或许自个儿走了,他就能知道自个儿的好呢!
只是……瞧着手里头那看上去价值连城的羊脂玉佩,萧飒飒却是满眼不屑地心道:我又不是傻子,干嘛要替你给我情敌带定情信物呢?!
在下山前,她倒是还有一件事,得做啊!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萧飒飒从没像是现在这般这么急切地想要睡着。
睡着了,又换了身体,果真还有一封信:本王拜你所赐要去一趟漠北,你到京都之后直接来勾侍王府,自有人引你进门。
切!就这么一句话就把她打发了啊?
萧飒飒没好气地用脚踢了踢凳子,疼!但疼的反正不是她自个儿的身体!
可她这边还没把别人身体的疼缓过来呢,却听得外头有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忽而响起:“皇上驾到——”
什么玩意儿?!皇上不是应该在皇宫里头吗?!这怎么突然就来了呢?!他怎么办啊?虽说皇帝是他哥哥,可她不认识皇帝啊!
手足无措的萧飒飒被亲兵推出了门迎接皇帝,只看到一席明黄的衣角,萧飒飒就“扑通”一声给那皇帝跪了下去,却是一言不发。
不是她不想说,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啊!她只知道见着皇帝得跪,不跪就是大逆不道。倒不是害怕这个狗屎王爷出事,就怕是万一这狗屎王爷被关进牢里头严刑拷打了,那她晚上换过来的时候,不也一样得受苦吗?
再退一步说,万一这狗屎王爷死掉了,那她晚上的魂魄没处去,不就成了孤魂野鬼?
那王爷的魂魄万一占了她的身体不还给她,她就真是死不瞑目了!
前头那明黄的衣摆动了动,而后一双黑底绣龙纹的鞋,就出现在了萧飒飒的面前,伴随的是威严而深沉的声音:“说了许多遍,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多礼。原本让你去那漠北就是勉强了些,所以今日朕亲自前来,想要你今晚就动身。待你归来之日,再予你千亩良田,你看可好?”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万一给搞错了,那王爷要砍了自个儿一条腿可怎么办啊!
萧飒飒心头发虚,不敢说话。
皇帝却走进了屋子里,兀自坐在了正中的位置上:“知道这事儿是为难你了。但朕也没有别的办法,实在是军情紧急。要不除了这些,再将大学士之女赐给你做侧妃,你看可好?”
唔——多了千亩封地,又多了一个美人儿,这男人应该不会不高兴的吧?
而且……这种情况下,她好像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吧?
那皇帝就当是她默认了,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好了,东西你应该都收拾妥当了,朕亲自送你出城。”
萧飒飒起身,无助而又可怜地看向了身旁的那个亲兵。
那亲兵虽不知这两日自家王爷怎么了,却到底是低头道:“王爷,东西都准备好了,您先上马就是。”
马啊?虽然她在山上长大,可自小被马蹄子踹了一脚之后,她可不会骑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