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寒假已经来了,但是因为没什么非回家不可的原因所以言寺一边选了一下双学位的课程一边在T城跟天真糖糖他们消磨时间,直到大姨(何殊梅)说她母亲要回国过年的时候她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带上司机一起回D城。
临进门前,言寺先拿出给母亲的礼物才进门,“妈,我回来啦。”“哦,行。你把行李放好去帮朵朵(大姨的大女儿的女儿)冲点奶粉。”一进门没有由来已久不见的问候,甚至也没有说先歇歇喝点水,家里保姆和带孩子的保姆她都不支使,真的很让人恼火。
“妈,我刚下飞机,你让吴姐冲吧,我也不太会。还有,这是我给您买的礼物,特意挑的珍珠手串,色泽很好。”“是呢呗,坐飞机哪会累,你就是懒,冲奶粉不会去问问吴姐,你翅膀硬了我支使不动你是不是!”说罢何殊蕊看起来面目狰狞的把手边一个彩琉璃烟灰缸扔到言寺脚下。又继续道:“你滚啊,商言寺,看看你那好爸爸是不是会心疼你心疼到把你领回商家,要不是我们何家,你是个什么东西!啊,滚。谁稀罕你买的东西。不要脸的小娼妇。”说完就把精心包装的手串又狠狠扔在地上,又用脚踩了踩。转身抱起两岁的朵朵回了卧室,边走边说道:“朵朵不怕哦,姨奶奶教训白眼狼呢啊,乖。咱们朵朵想玩什么呀,姨奶奶都给朵朵……”
每次家里出现这种情况,佣人都会看完热闹再去干活。言寺松开自己紧紧抓在行李箱杆的手,悄悄深吸一口气转身对佣人说好了你们该干嘛干嘛,然后拉着箱子头也不回的往楼梯走去。直到二楼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进了房间把行李箱里的护肤品放进卫生间再锁好门后,走到阳台那里坐在地毯上,窗外是邻居家的花园,可惜现在是冬天,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言寺抱着双膝看着窗外,定定的看着窗外,有一滴眼泪,偷偷地掉进了领子里。
言寺在何家从来睡不好,一个是何殊蕊会把她很早就吵醒;另一个,她初中和高中的时候,何殊蕊每次教训完她,都会让人把二楼的电关掉然后把她锁在房间里,不是怕鬼,甚至言寺因此不怎么怕黑了,只是怕熟睡何殊蕊火气上来她会被收拾的更惨。
早上四点言寺就醒了,但是她最近心肌炎有复发的征兆所以满头的虚汗,赶忙冲了个快澡又把脸洗了。又轻声地从冰箱里拿了杯冰水把药赶紧喝掉。
终于到了大年初二,何家从来没有把她当自己人,所以亲戚拜访串门之类在老宅或者从老宅出发的事情从不叫她,不过也乐的清闲自在。晚上何殊蕊有点不高兴,言寺不敢出声,但是依旧被殃及到,言寺递给她温水的时候,就被发难了。“要你有什么用啊?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商家就这么教你的,长的这么像商重舟不还是被不要了!让你在家干活你都不!”
“妈,您累了没,去休息吧。”
“滚,谁是你妈,我才不是你妈!”
“妈,家里有佣人,而且我也干活了,您的房间都是我打扫的。你累了,去休息吧。”
“呵,商言寺,你胆肥了,敢回我的话!打扫房间就是干活了!你怎么把整个别墅都打扫了,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扫兴,去,给我放洗澡水。”
就这样,在洗完澡后,何殊蕊非说卧室里很干,在言寺的回话中暴怒扇了言寺两巴掌,美名其曰“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