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净试着朝他的仙子姑娘那头走去,可刚才高强度刺激过后的身体却不容的他放肆,踉跄了两步,唐净脸色苍白。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将书衡被扯到肩膀的衣服轻轻地拉了上去,眼神再一次看到那一处已经泛黑的淤青,唐净抿了下唇,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哽咽,忽的矮下身子,朝他的仙子——跪了下来!
“书书……我…我发过誓要保护你的,可是……可是我没有做到这个承诺,我算什么男人!”
唐净双手捧着脸,如同一个无助的婴儿般,泪流满面。
“书书,我从来都知道我……配……配不上你的,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我曾想着等……等父皇仙逝了之后,去求一求皇兄,我终是可以明媒正娶你。”
“可是父皇不过而惑之年……”唐净的脸上带着茫然,他是父皇和母后的嫡次子,肩上没有那么多责任,他自幼年开始便享受到了甚至是他的太子皇兄都没有受到的宠爱,来自这个强权国家最高级别那个人的纵容。
可唐净并不是被纵容的废物,相反他看的很明白,父皇最意属的继承人是他的太子二哥,母后一身的荣宠也都是二哥带来的,他看到了其他庶兄的野心,皇兄的位置也不是那么稳固……
父皇和母后对他的纵容更可以说是一种补偿,他不需要野心,只需要当他的闲散王爷便够了,他也一直是如此想的……
他埋头诗书,纵情山水,他认真的按着别人给他设定好的路线走下去,不算多么痛苦,也算不上高兴。
唐净以为自己的这一生便是如此过去了,也没什么……不好。
直到他和那些狐朋狗友出宫后在大街上无意的一瞥。
他的仙子姑娘。
他的书书,多美啊。
他不是第一次去的支院,却是第一次忽略了里头的环境。
他的仙子姑娘着一身青衫,淡淡的坐在二楼的窗边,他紧张的险些同手同脚,仙子听到了木地板的“咯吱”声,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只淡淡的一眼,不带丝毫情绪。
唐净觉得自己完了。
他想娶她。
不是侧妃更不是妾,书书能够屈身做他的皇子妃已经是委屈了她,唐净觉得自己很自私,可是在爱情面前,他一次次的迷失放纵了自己。
他动用了十九年来不曾思考过的脑袋,尽量谨慎的打探了一下皇帝的意思,结果自然是失望的。
祖宗理法!
皇室族人怎可与贱民通婚!
唐净在房间内枯坐了一夜,揉碎了心脏和着血吞了下去,完时面带笑容。
他不可以娶她,他要守护仙子一辈子!
是啊……他要守护书书一辈子……
“书书,”唐净尽量让自己的脸色更好看一些,其实他并不想让书书看到他现在的狼狈样,即使书书并不是多么的在意……
“书书你是不是很疼?我五……”唐净咬了咬嘴唇,直至咬出了血,“唐烨那个畜牲是不是伤到你了?”
书衡低头,第一次认真的朝这个一心一意爱慕着自己的男人,或者说男孩看去,她摸了摸心脏,那里正平缓的跳动着。
没有感动。
唐净睫毛轻颤,书书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他……
书衡有些不喜欢这个感觉,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她抬起了素白的手,下意识的朝男孩的脸颊摸去,那里有着她十分不喜欢的黏腻汗水,可书衡却莫名的不是很讨厌这个感觉。
看着面前这双充满了单纯爱慕,不带丝毫杂质的眼睛,她忽的低下头,凑近,在男孩的嘴唇上轻啄了一口。
唐净瞪大了眼睛。
一分钟,只呆呆保持着两膝跪地的姿势,没有任何反应。
书衡有些奇怪,这个举动是她下意识的动作,并没有开心的感觉,但是整个人似乎轻松了不少。
对了,还有,“那个,那个……糖?我没有和他睡,是的,嗯,还没来得及。”
唐净觉得,他这半天的时间当真是体会到了一遍地狱到天堂的感觉,羸弱的七爷脑袋一歪,倒在了地上。
书衡静静地看了面前躺尸的男子几秒,出门叫了楼妈妈进来,一阵兵荒马乱七皇子被抬了出去,房间静了下来。
书衡没有理会塌倒的房门,更没有收拾残局的心思,她脚步一转,进入了内间。
因着有七皇子这样一个财大气粗的塌上之僚,书衡的房间布置的极为精致,里间内甚至隔出了一个小书房——自然,衡姑娘压根就没有舞文弄墨的雅趣。
拉起隔开两间屋子的帘子,书衡一进门便看到了那个瘫痪男人。
荆衙显然还不至于读心,否则马上就会有一个血溅当场发生。
他嗤笑了一声,“凡间人常道狐狸精害人不浅,你这女人比之狐狸精也不遑多让了。”
书衡不言,径直走到梳妆台前。
梳妆台镶满了红宝石,各色宝石头面簪子就这样大咧咧的放在桌面上,若不是有烟烟的经常打理可能会有厚厚的一层灰。
书衡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装膏药的小盒子。
随后,静坐在梳妆台前,不再动作。
荆衙忽的想起了生活在蛮海的那只小旱魃,旱魃的前身是僵尸,而这女人除了长的美了点真是哪哪都像了那僵尸!
某尊在观看了一场伦理相争大戏的同时给自己布了个阵法,吸收元力疗伤,虽然效果不那么显著但也聊胜于无,尤其是在他现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
人闲了就想找点事情干,可荆衙向来不是这个性子,因为聒噪这个原因被他揍得半残的法者都不知有多少,唔,记得围攻他的老东西里就有一个曾经被他揍过的小子,西荒尉迟家族的……
回到正文,总之荆某尊不是一个承受不了寂寞的人,然而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他偏是看这女人……不顺眼?
某尊不是会思考这些的人,又因为从他存在始便在十八界独一无二的尊者地位,他压根就没想着做任何不符合他心意的事情。
“喂!女人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