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在胡搅蛮缠,你觉得我这是让你看我的眼色?”厉言骁拧着眉,眼神犀利若刀。
姜沁直视着他的眼睛,淡淡道,“难道不是吗?厉少已经给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和困扰,这难道不算胡搅蛮缠,还是要往好听了说,说这是专情如一,深情不移?”
帝聿炀把酒杯递给姜沁,笑着说道,“算了,虽然离婚了,但毕竟还有个孩子,关系别闹的太僵太难看了。喝杯酒,尝尝看,好不好喝,刚从法国空运过来的。”
姜沁不动声色地接过帝聿炀递给她的酒,“只要是你的酒,就都是顶尖最好的,肯定好喝。”
尝了一口,姜沁眼睛一亮,点头道,“醇而不涩,好喝。”
他们两个人品酒,厉言骁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浅笑嫣然相处的样子,除了觉得碍眼,也开始觉得自己多余。
他来找帝聿炀,就是多此一举,自取其辱。
他抓着姜沁不放手,就是胡搅蛮缠。
男人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攥的死死的,骨节一片灰白,手背的青筋因为愤怒到极点而清晰可见。
这一刻,攥紧的手缓缓的松开了,就像他想抓着姜沁不放手,但是现在该放开了一样。
厉言骁神情晦涩难辨,他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一步,步伐又缓慢又沉重地朝着套房的门口走去。
手落在门把上,厉言骁才出声,只说了三个字,“打扰了。”
说完,他就猛的拉开房门,这一次加快了脚步,像是逃似的,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姜沁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厉言骁离开的背影,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结束了。
这一次,真的结束了。
对不起……
姜沁在心里,默默地回应了厉言骁三个字。
打扰了。
对不起。
你三个字,我三个字,六个字就结束了。
这一刻,姜沁心痛的无法呼吸,可面对帝聿炀,她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假装自己跟没事人一样。
帝聿炀还举起酒杯,跟姜沁碰了一下杯,像是用这种方式庆祝自己的胜利似的。
一道清脆的碰杯声中,厉言骁离开了总统套房,关上的门隔绝了里面的谈话声。
厉言骁一道气血涌上来,又是噗的一声吐了一口血!
用手抹了一把,酒店的工作人员刚好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了厉言骁吐血这一幕。
好歹是五星级酒店,面对这样的一幕最先想的不是弄脏了地毯最少得赔清理费,而是十分客气又恭敬地关切道,“先生,您还好吗?要不要忙您叫救护车或者送您去医院?”
“不用。”厉言骁不假思索的拒绝,然后跌跌撞撞地进了电梯里。
厉言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摸进自己车里的,坐在车里缓了缓,他才发动汽车驶出了酒店。
他的状态很不好,开了一会儿车就放慢了车速,打算把车停在路边给司机张叔打电话让他来接。
就在他打了灯,准备靠边停车的时候,后面驶过来的一辆渣土车却毫不减速,直接朝着厉言骁的车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