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言骁半晌后才出声说道:“你不肯给我一个真相,那我就只能来问他!”
“你和我的事,问他没用,就算他说什么,也只会跟我说的一样。厉言骁,人是会变的,心是会变得,所以,感情也不会一成不变,不爱就是不爱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纠缠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真相或许对你没有意义,因为你知道真相,但是我不知道,所以,这对我来说就是意义。”厉言骁沉声说道,语气里都是霸道决绝。
“你这人……怎么就说不通呢?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真的让人觉得很麻烦,很讨厌?!”姜沁愤然道。
她说的话很重,这种情况下,更是净捡扎心的说。
帝聿炀的手段她见过,亲眼见过,所以格外忌惮。
她本来就担心厉言骁跟他正面对抗,结果他还往跟前凑。
不是她小瞧厉言骁,实在是帝聿炀的手段骇人,无所不用其极,光是蛊毒就够厉言骁受的。
帝聿炀孤家寡人,没有牵挂,也就没有软肋。
但是,厉言骁不一样,只要帝聿炀稍微使点卑鄙阴损的手段,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他。
当着帝聿炀的面,姜沁这番话,无异于狠狠地打了厉言骁的脸。
厉言骁的脸色都变了。
帝聿炀站在吧台边上,轻轻地摇晃着高脚杯猩红的酒液,嘴角挂着一抹邪肆又得意的弧度。
他不疾不徐地开口说道:“厉少,话已至此,难道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还不走?男人专情是好,但是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和分寸,过犹不及,过了性质可就变了,不是专情深情,而是死缠烂打,只会让当事人感觉负担和麻烦。”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真的让人觉得很麻烦,很讨厌?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真的让人觉得很麻烦,很讨厌?
这句话,此刻一遍遍在厉言骁的脑海里回放,像一把无形的匕首,每重复一遍,就划出一道伤口。
厉言骁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到底是不是对的?
难道,他的坚持真的是个笑话,只会给她带来困扰?
“沁沁,过来。”帝聿炀朝着姜沁笑笑,又端起吧台上那杯厉言骁拒绝喝的红酒,“尝尝看这酒怎么样?”
“姜沁!你不准过去,我命令你不准过去!!”厉言骁几乎是用吼的,只不过声音压得很低,沉如暮霭。
姜沁脚步滞了一下,但也只是在几秒的功夫,她就恢复自然,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地径直朝着帝聿炀走了过去。
“姜、沁!”
厉言骁一字一顿,怒火中烧。
他无法接受别的男人这么亲昵的叫她沁沁。
更无法接受她竟然言听计从地朝别的男人走过去。
“你真是该死!”厉言骁说着,迅速的像一道闪电一样,一脚朝着帝聿炀踢了过去!
帝聿炀端着酒杯一躲,嘭!
厉言骁只踢到一张高脚凳,凳子瞬间被踹断了。
姜沁转过身,愤怒地盯着厉言骁,“厉言骁,你够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跟谁在一起,做什么,是我的自由,难道还要看你厉少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