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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夜糜

洛鸿信步走进酒吧,酒吧里灯光闪烁,人头攒动,炫花人眼,无数男女在音乐声下摇动着自己的身体,汗水里夹杂着香水和酒精的气味,泛起起一层层欲望和糜烂,这似乎是一种释放,在这压抑的都市迷宫,人们又选择了在另一座迷宫里释放自己。

在这里,却是少去了悲伤和欺骗还有一切的尔虞我诈!酒吧里正在播放的音乐是郑钧的私奔,此时正唱到高音之处,“想带上你私奔,奔向最遥远城镇,想带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

音乐声很大,配上酒吧DJ,曲风有点激昂,震耳欲聋,直击人心,在这酒吧里在音乐的掩盖下,还能隐隐的听到不时还有人怒吼几声,夹杂着不甘和悲愤。

或许他们就和洛鸿一样,将青春献给了这座都市迷宫,将信仰赋予。将爱情留给了那个姑娘,将她当作那道照亮黑夜的白光。然后穿过鲜花,走过荆棘,寻找那自由之地,然而转身过后却被现实击得体无完肤。都市将青春抛弃,没有给他回报;姑娘却将爱情丢弃,没能将他黑暗人生照亮。然后,在这欲望都市了留下一个个孤独的人被流放。

“如果最后总是要走,我宁愿你没来过!”

“给我来杯威士忌。”洛鸿在酒吧吧台前坐了下来,点了点桌面对着酒吧吧台酒保大声的说。

酒吧里音乐早已将一切掩盖,洛鸿虽然很大声,但是酒保满耳还是激昂的音乐声,没有听清洛鸿的话。

这时,酒保不得不提高声音,在洛鸿的耳边大声道:“你说什么?”洛鸿无奈,也不计较,在酒吧这种环境下,这种事情不能怪任何人,想到如此,洛鸿还是略有不爽,准备在吧员耳边大声重新叫一杯威士忌。

然而就在此时,旁边一位蓝衣女子拉过酒保,在酒保耳边大声的说:“给他一杯欲望迷宫鸡尾酒!”

声音很大,酒吧的音乐也在高音之后接近尾声,音乐声也降低了很多,就在这首歌结束瞬间,洛鸿清楚的听到了蓝衣女子的话语。

洛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要的不是鸡尾酒,然而蓝衣女子没有给拒绝的机会,又大声的说:“给他杯欲望迷宫,我请。”

洛鸿无奈,也不再拒绝,对酒保点了点头,酒保会意,转身从吧台里拿出几种基酒混合在酒器里,然后盖上盖子,将酒器在自己手掌里上下翻滚,动作花俏,像一场华丽的表演,动人眼球。

洛鸿没有时间欣赏酒保的的表演,转身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给了自己一杯鸡尾酒蓝衣女子,蓝衣女子穿着全套的蓝色,蓝色的紧身裤子,蓝色蕾si薄纱上衣,隐隐间还能看到衣服里面那件黑色的保暖,右腿随意搭在左腿上,细长的腿上还放着自己的蓝色外套,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高贵优雅。

洛鸿也是刚刚进来酒吧,没怎么注意自己身边的人,完全没有怎么注意自己身边的蓝衣女子。蓝衣女子喝酒动作无不保持着一份矜持,随意间总显露出一股高贵骄傲的气质,压倒一切,就像刚才的话语,不容拒绝。这让洛鸿不由疑惑,如此的女孩,怎么会在深夜里买醉。。

“你的酒。”酒保不合时宜的话语打断了洛鸿的欣赏,将酒放在吧台上。“谢谢。”洛鸿转身对着酒保道了一声谢谢,然后举起酒,示意蓝衣姑娘,蓝衣姑娘会意,也举起酒杯跟洛鸿碰了一下杯,然后独自喝起苦酒。

蓝兰任由辛辣的鸡尾酒刀割般侵蚀自己的肠道,然后流进胃里,又在胃里翻滚,激起一阵阵痛楚。

她没在乎这点点痛苦,反而还有点享受,酒能麻痹自己心中的痛楚,掩盖自己的情绪。半夜买醉也是有理由的,一起奋斗了好几年的的男朋友就在今夜离她而去,放弃了两人奋斗多年的事业,牵着自己闺蜜的手转身离去。一下子两个自己最在意的人背叛,蓝兰的世界感觉就此崩塌,多年来职场历练的心境没能控制那时的情绪崩溃,大街上对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放声大哭,那种心脏被锥击般的痛楚无人哭诉。

孤独的大街上行人注目,她无神的走在人潮攘攘的大街上,忍受着自己一个人的痛苦转化而成的孤独,她选择了小巷的钢铁迷宫酒吧,在这喧嚣的哈尔滨僻静的小巷酒吧买醉。遇到洛鸿,从洛鸿的表情上蓝兰能清晰的感受到后者可能也遇到了自己同样的事。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枯酒涩泪中。

一杯自己一样的鸡尾酒,是蓝兰对这个跟着自己同样遭遇的男人的赠予。

“谢谢你的酒。”

洛鸿享受着这杯鸡尾酒带来的痛快,压抑的心情在酒精的麻痹下消失了很多,心中的一些不快似乎找到了归宿,这就是酒优点,能让人忘却好自己不想记起的事情和感受。

“不用。”蓝兰没有在意这杯鸡尾酒,她贵为一个公司的总裁,一杯小小鸡尾酒还是能请得起的,更何况这杯酒不过是她对眼前这个似乎跟自己有着相同遭遇的男人的一点馈赠。

“蓝衣姑娘,人海茫茫,你我相遇也是种缘分,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今天洛鸿有点奇怪,失恋的几天,他一直不愿多话,贸然的询问一个女性的名字也不是他的风格。

然而询问蓝衣女子姓名不仅仅是一杯鸡尾酒那么简单,蓝衣女子给她的感觉却是有点与众不同,心间的鬼使神差让他不由的问起了蓝衣女子的姓名,像是一种无意的本能。

这时,蓝兰端起酒杯,跟洛鸿碰了一下杯,道:“相识多年的相爱的人能在转身之后从此陌路。更别说人海茫茫的偶然相遇的人了,你我相逢是缘,但转身之后不过就是彼此的路人甲,何必多此一举呢,不如你就叫我蓝衣女子吧。”蓝兰不愿跟洛鸿透漏自己的姓名,他跟洛鸿不过人海照面而过,没什么纠葛,不如就做陌生人,一杯鸡尾酒的交情还不够她跟洛鸿就此相识。

蓝兰的话让洛鸿一阵愕然,话中的“相识多年相爱的人能在转身过后从此陌路,更别说茫茫人海偶然相遇的人了。”却是让他倍感身受,谁说不是呢?相守了快八年的人一句“对不起,我以为.。”之后转身陌路,所有的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的承诺转瞬成空,这不由让人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是否还有真爱。

“好。”此时洛鸿的声音有点低沉,蓝兰的话又揪起自己的伤疤,回忆重新涌起,他不再多问,端起自己的酒杯,示意蓝兰,将自己酒杯里面剩余的鸡尾酒全喝完,然后享受着酒精带来的麻痹感觉。

此时酒吧里面又响起了音乐声,音乐是酒吧一如既往的激昂风格,整耳欲聋的音乐声又充斥整个酒吧,酒吧里买醉的人们又摇晃自己的身躯,将一切不快付于音乐。

这首歌很听,洛鸿却不认识,也没有询问。招来酒保,在酒保耳边大声道:“再给我一杯刚才的鸡尾酒,然后能告诉我这儿酒的名字吗?”酒保会意,转身在吧台里那出一张纸片放在洛鸿身前,然后转身又去调洛鸿需要的鸡尾酒去了。

“欲望迷宫:将自己的欲望和回忆带进迷宫,让它们迷路,找不到回来心脏和脑海的路口,将一切深深遗弃在这迷宫里。”

纸片上是酒的名字和解释,洛鸿知道这是一种好酒,这是一个孤独的人享受孤独的好酒,只是他不知道创造这杯酒和给这杯酒起名的是什么人,是同一个人,或许不是同一个人。也许他和洛鸿一样,也是一个深夜里孤独的人,因为一个孤独的人才会有时间,才能创造出给自己治疗的酒精良药。

谁不想把回忆放逐,只是记忆挥之不去,总是会在孤独时候浮现眼前,投降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任由过去慢慢割过心脏,刺激着孤独的人麻木的以为自己是不是这个世界的多余。如果可以,洛鸿宁愿找个借口欺骗自己,告诉自己,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的世界过,或许这样,他就可以好过一点。

酒就像白开水一样一杯杯下肚,洛鸿和蓝兰两人任由酒精麻痹自己,醉意慢慢升腾,神经渐渐被麻痹,一切的不快被压制。醉意使然,两人的话越来越多,交谈了起来。内容却都是对自己的不平遭遇作出控诉,洛鸿也没有询问蓝兰的姓名蓝兰也是如此。

两人一直就这样喝到了凌晨五点,大量的饮酒使两人的脑袋慢慢变重,变得昏昏沉沉的,呼吸慢慢加重,两人已经好久没有喝那么多酒了,感觉已经到量的两人停下狂饮。而后,思维已经被酒精麻痹的两人搭着肩走出了钢铁迷宫这个小酒吧。

凌晨的哈尔滨大街毫无人气,空旷的冷清让人感觉到害怕,寒冷的晨风吹过两人街灯照耀下红彤彤的脸颊,一丝丝两人侵入两人身体。即便如此,两人还是没能清醒多少,洛鸿勉强站住身体,脑袋昏昏沉沉的。

蓝兰在大街上蹲下,吐得一塌糊涂,站起来之后昏睡在洛鸿肩头。洛鸿此时也是醉了,将蓝兰紧紧抱着,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喃喃道:“沈香,别怕,还有我呢。”

沈香在洛鸿的潜意识里还是挥之不去,酒后吐真言,醉了的洛鸿以为沈香还是在自己身边,自己也毫无保留的给予对方保护。等了好久,街头终于驶出一辆出租车,洛鸿招手将出租车拦下,抱着蓝兰,两人坐了上去。

“师傅,XX酒店。”醉意虽然很重,但是没能让洛鸿忘记自己住在哪里,可他却是忘记了身边的人不是沈香而是一个陌生的蓝衣女子,两人不过杯酒之交。XX酒店门前下车,洛鸿昏昏沉沉的搀扶着蓝兰走上电梯,按了二楼的按键。电梯在二楼停了下来,洛鸿搀着蓝兰走到218的房间门前,用卡刷了一下走了进去,顺手将房门关上。然后,将蓝兰放在床上,自己也重重的摔了下去。

“沈香!”

“一飞!”

或许还有意识,洛鸿叫着沈香,刚刚有点转醒的蓝兰叫着飞飞,可能两人都没有听到对方的话语,相互抱在一起。洛鸿突然吻上蓝兰,蓝兰也给予回应,两个叫着不是对方的人相互体会来自对方因为酒意带来的重重的呼吸声和略有温热的呼吸气。突然洛鸿将蓝兰身上的蓝色薄纱上衣解开,可能是酒意,几次之后没有得逞,洛鸿用力“嘁啦”一声将蓝兰的蓝色上衣撕裂。

呼吸加重的两人不断的将对方身上的衣物解除,赤luoluo的搂抱在一起。洛鸿吻上蓝兰,或许因为醉意,接吻间力道很大。而后,洛鸿慢慢抚摸上蓝兰那完美无瑕凹凸有致的身体,洛鸿顺手将被子拉上,罩在两人身上。

五点的哈尔滨天还是朦胧的黑,夜色夹带着糜烂气息的218房间里,两人带着醉意,贪婪的追寻着彼此的安慰。

“想带上你私奔,奔向最遥远城镇;想带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

洛鸿隐隐听到郑钧的私奔不知在何处响起,他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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