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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伯符要学音律?”

周瑜惊诧地抬头,一眼便撞到孙策笃定的目光之中。

孙策严肃地点头:“我也想像你们那样和音乐打打交道。什么乐器都行,琴也好笛也好,不然总也显得我格格不入似的。”

周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盯着他看了许久。以往的孙策并不喜爱音律,听琴也不过只是听着而已。他感知不到那流淌于乐声中的巍巍高山与潺潺流水,那徜徉在指尖、徘徊于星宿的浩瀚苍茫,于孙策耳中亦不过是几个单调的音符。他的心弦与琴弦从未有过共鸣,自然不能如周瑜那般听琴听得眼眶潮湿发热。

现如今孙策却主动提出要学习音律,简直是太阳打北边出来。

周瑜只怕他是三分钟热度,稍学不过两天就得嚷嚷着放弃,遂想从孙策的目光里看出些什么来。可孙策依旧是那般坚定坦然地与他对视,似是与他打一场杳无硝烟的战争。二人用眼神平静地对峙着,视线交锋之处没有闪电与岩石的擦磨击撞,而只是静静地、不夹杂任何多余情绪地对视良久。

周瑜的神情平淡如水,眉间也不曾有半分波动,这并非是强行克制之下的结果,而是他原本就不认为这件事情有任何发展的余地。孙策却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一双如同朗星般明亮的眸子睁得老大,定定地看着对方,仿佛这件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步的。

他们就这样对峙了很长时间,直到孙策的眼睛睁得有些酸疼。周瑜低下头,当做无事发生过地低头继续看身旁的司马弦写字。

“你这什么反应啊!”孙策怒而捶桌,一面揉着自己发酸的眼睛。他拳头砸在桌子上的动静太大,震得纸上笔墨横飞,那些悬于笔架的羊毫相互碰撞,发出竹节敲击般的声响。

司马弦写得工整漂亮的一个“瑾”字,愣是在那最后的一横上出了差错。本该收锋的笔劲失了分寸,震颤着狠狠斜飞出去,宛如美人脸上一道险恶的刀疤。

“你看你看!说归说,激动什么嘛。”司马弦忙不迭放下手中的笔,无比心疼地伸手去抚摸那个写坏了的字,像在触碰一个新添的伤口:“公瑾也不是反对你学音律。只是以策师兄的个性,实在很难教。”

“凭什么?音律这玩意你们学得,我就学不得?”孙策不服气地鼓起腮帮子,“弦师妹,你若是瞧不起我,咱俩就单出去比划比划功夫。上次太大意让你占了便宜,这账我可一直没算呢。”

“瞧师兄说的,我哪敢呢。”司马弦笑着抬头瞟了他一眼,只当他是玩笑般地复又颔首下去,提笔在纸上行云流水地写她的字:“要是正儿八经地较量起来我可打不过你,这点我自己心里有数,更别提什么瞧不瞧得起了。只是这音律不同于武艺,除了每日勤奋练习之外,可还得讲究天赋不是?——嗳,瑜哥哥,你帮我看看这字写得如何。”

周瑜接过司马弦写好的纸,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笔法独到,收放自如,颇有大家之风。我看是比我写得都要好些,不如过年的春联就交由你来写了。”

司马弦很是高兴。只要是周瑜的表扬,她便开心得像个刚得了麦糖的孩子。似是嘉奖一般,他温柔地抚了司马弦兴高采烈扬起的脸颊。周瑜的手指顺着光洁红润的皮肤自然滑下,恰如桃花抚过小溪的温和,指尖蹭到鬓发时的一刹却又不由得自心底萌生出一股欺负的念头,遂就势轻掐了一把她的脸蛋,尔后马上装作什么都没做似的把脸转向孙策:

“阿弦说得是。伯符若当真想学,恐怕得比他人更勤苦些。”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转移话题的契机。”孙策满脸无奈地看向一边揉着脸颊一边愤而拿手指戳着周瑜的司马弦,又少年老成地学着父亲的模样,垂首捏了捏自己紧蹙起来的眉头:“天赋这种事,不试过怎么知道?万一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音律奇才,没两天便学有所成呢。你们两个弹琴识谱这么厉害,就教教我好不好?”

周瑜想了想,低头同司马弦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内心明白,孙策如此认真地想学音律,大抵也是出于对自身和对家族的考量。庐江不同于寿春,他虽在寿春附近颇有名望,可搬迁至舒县也算是背井离乡。孙策出身武门,虽然也颇通文论,却也难免落人口舌。有些看不惯他与当地世家大族交好的刁民,便暗地里说他和他们孙家是寄人篱下的“乡巴佬”。这些中伤的话说得多了,便自然而然地传到了孙策的耳朵里。别看他平日里开朗豁达,却也真真是把这些话听到心里去的。若单是说他一个人倒也不打紧,孙策只当茶余饭后的笑料说给朋友听便是了。可现如今父亲远在千里之外,他独自一人背负着整个家族的脸面,实在是不愿受这番欺侮,定是要学些风雅之事来粉碎那恶毒流言才算好。

司马弦勾勾手指,示意周瑜附耳过来。周瑜便弯下腰,侧着半身认真听她在耳边小声说的话。孙策只见周瑜原本放松的神态逐渐认真了起来,似是在思索什么非常要紧的事。待到司马弦的嘴唇挪离他的耳畔,周瑜又仿佛要作最终的确认一般看着她,略显迟疑地点了点头。

“既如此,便按你说的办吧。”

司马弦透过雕刻得精致细密的格窗望向屋外蓝天。日色还早。有沉寂的落叶掠过晴空,于青砖黛瓦之间刻下几分落寞,是独属于意兴阑珊的深秋颜色。年少的美人收敛目光,嘴角神秘地微微上扬。斜阳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将半张精致的脸笼罩进被切割细碎的阴影里。

“那么,还请策师兄随我来吧。”

———————————

茶馆与酒楼之间,原本就只隔了一堵薄墙。

都是一样红火的生意,往来人群如游龙般络绎不绝地进出于门扉。空气之中涌动糅合着茶香与酒香。清雅淡朴和浓醇馥郁交会起来,不时刺激着宾客的鼻腔。儒生贤士对坐于茶馆之中谈诗论道、讽刺时政,而生意伙伴与至交朋友则聚于酒楼之内推杯换盏、纵饮高歌。两边声色交融,仿佛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原本相去甚远的两者却在此刻相互渗透,一时之间竟叫人难以分辨自己身处何地,所谓何事,所会何人。

诗外诗内,一墙之隔。

然而纵是这般相融的景色,酒楼也依然有与茶馆不同之处。

除开那热闹喧嚷的鼎沸人声,拂去熏得过路人都略感醉意的浓烈酒气。在这颇有名气的酒肆之中,有拨弦之声在宾客身后缓缓流动。

琴娘的纤纤十指隐匿于墨染清荷的屏风之后。泠泠乐音自指尖挥发,又在推杯换盏之间荡漾开来。有萧瑟秋风拂起衣袖,手腕的琳琅相击发出清越声响,如击节一般附和着琴声。

这便是司马弦带孙策来的地方。

此刻他们三人正坐于屏风之前,桌上只一坛酒与几道小菜,三人各斟满了一杯,却是谁也不曾动过酒杯与碗筷。

司马弦斜斜倚靠着身后的栏杆。她双目微阖,散在脑后的细密发丝随风飘拂,自袖底漏出的一节皓腕似霜雪凝露。食指随琴音的节拍轻点着桌面,她轻轻哼唱着渺远年代流传下来的歌词。

“策师兄,你可能从这曲子之中听出什么来?”

质素空灵,悠远绵长。琴女手下所奏是人人耳熟能详的《蒹葭》。料是孙策再不懂乐理音律,也不可能听不出这曲子是什么,《诗》三百篇更是早已在孩提时刻便背得滚瓜烂熟了。

“那是自然。若连《蒹葭》都听不出,我也不敢轻言什么学音律。”孙策骄傲地挺起胸膛。

一旁的周瑜却摇了摇头:“阿弦是问你,从这曲《蒹葭》之中听到了什么——或者说,是看到了什么。”

孙策一时语塞。他只听得出这曲子叫什么,却真不知那些成串的音符之中有别的东西存在,甚至还能被“看到”。于他而言,这不过是一首普普通通的琴曲,音色之间毫无多余的波动。

“乐本与文同,可从所奏的琴音之中看见与之相符的景色,亦能从中窥得一分乐者心境。”司马弦望向屏风,“后者自然是精通音律之人才能抵达的境界,而前者却只有关于天赋。”

孙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除了一道绘有水墨荷花的屏风之外,只能依稀望见掩映于其上的晦暗身影。这屏风之后弹琴的素手究竟拥有什么感情,那指下风流又使音符幻作了怎样的画意,却是无从得知。孙策悄悄瞄了身旁的周瑜,只见他神色从容放松,唇角似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周瑜是看见了的。那琴音自屏风之后悠悠飘飞,如浓雾卷舒,在眼前铺开一幅不甚真切的画卷。在画卷的中央,苍苍蒹葭似是梦境一般生长。

“策师兄天赋不足,若想真正精通音律,恐怕是穷极一生也难以保证得了。”

孙策有些失落。天赋对于学习音律而言当真有那么重要?虽然先前便有所察觉,但此刻的他才真切地受到自己同周瑜和司马弦之间的差距。那两个人只需要一把琴就能走到一起,他不想自己像个不通风雅的毛头小鬼,更不想让整个孙氏家族因为自己蒙羞。自己只想如他们一般会一些音律,当真有那么困难吗?

“不过,若只是想入门观其一二,只需勤加练习便没有问题。”司马弦看出他脸上的失落,与周瑜对望一眼,转头笑着对孙策说道。

孙策喜出望外,仿佛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般,几乎是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他双手撑着桌面,一双明亮的眸子闪着星芒,全然少年心性的模样。

“真……真的吗?我也能同你们一样,和琴这玩意打交道吗?”

司马弦点点头,还未来得及回答,却突然听得原本行云流水的琴音却仿佛漏了一拍,似是手指不慎放松,猝然弹出一个极不搭调的降音来。幸好那琴女似乎是在酒馆弹奏的老手,这错误只短促地存在了那微不可闻的一瞬,她便亡羊补牢般接上了原本的声调继续弹了下去。可就在那声降音自指下拨开的同时,也正在那眨眼的瞬间,周瑜却情不自禁地回过头去看了那扇屏风一眼。

他看到的自然也还是那写意般的墨染清荷。

然而比起屏风后面的光景,周瑜似乎是本能般地回过了头。他自个也说不清这莫名的举动是为了什么,只是像行走在上元集市,却忽然听得背后有人高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似的——纵然内心明白即使回头也难以寻觅到人影,却仍是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去——这样玄妙的感受罢了。

“方才那一声降音,她弹错了。”

周瑜转回身来,看见孙策一头雾水的表情,淡然解释道。

孙策愕然地望着他,脸上写满了“这你都听得出”的惊讶。要说这曲子他也是听过无数遍了,却未曾在方才的片刻中听到什么弹错了的降音。

周瑜正欲详细说明那声降音出现的时机,耳边却又听得一声短促的升调,较之刚才而言纰漏更小,几乎只是歌者吟咏时的尾音微不可闻地震颤了一刹。若说先前的降音是格格不入的错误,那么此刻的声调便是无伤大雅之差。

然而,他还是本能般朝着屏风的方向转过了头。

“方才那一声升调,竟是琴女又弹错了。”司马弦百无聊赖似的抚摸着酒杯的边缘,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阿弦也听出那升调了。”周瑜笑道,“却不知是怎么回事,短短的时间里倒弹错两次。”

司马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却也不做他语,只伸手往屏风旁边的角落一指。

周瑜和孙策便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那个角落原本连通琴女的楼阁,当中有层层叠叠的纱帐隔着。琴女一般只出一个坐于屏风之后,即是为酒馆独奏的那一位,其余琴女则居于楼阁中,平日里也不出来见人待客。可如今那个角落,却有三五个琴女掀起纱帐,簇拥着自帘后探出脑袋,那满头的珠玉罗翠在摇映之中显得格外明丽辉煌。

与自己窥探半晌的人对上视线的刹那,她们都如娇羞的少女一般垂下脑袋,同自己的姐妹小声嬉闹起来,仿佛在争相猜测那个人究竟在看谁。其中一个较为大胆的,在自家姐妹的怂恿下由那锦簇花团之间款步走出,踩着轻盈的琴音行至周瑜桌前,向他们三人施施然行了礼。

“打扰各位客官。小女子名叫猗兰,是这里的琴娘。不知方才公子两度回首,可是对这次的琴曲不甚欢喜?”

“并非如此。只是那姑娘弹错两次,不由得回头看看而已。”周瑜不甚在意地将酒杯举至唇边,微微抿了一口。

谁知话音未落,那些原本躲在纱帐后面的琴女却都拥迎着围了上来。

“是真的呀,他是听出来了才回头看呐。”“真想不到,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造诣。”“这位公子好生俊俏,真是才貌双全,不知可有婚配?我倒有个妹妹颇通音律,样貌也相当漂亮呢……”

琴女们七嘴八舌地围着周瑜嬉笑欢闹,有甚者还特意凑近去开他的玩笑。司马弦本是无所谓的,可在那位琴女问起婚配之事时,她的眉头却还是猝然下沉,眼底有微不可见的寒芒一闪而过。

周瑜适时地捕捉到了那不算凌厉,却也绝非友善的光芒。他自然不把琴娘的玩笑当回事,那种话也根本没有听进去。但看着平日里雅量温和的弦妹妹吃醋,却是觉得格外有趣。

虽是情好和睦,可他却尤其喜欢在小事上欺负她。司马弦看似大家闺秀,骨子里却是难以驯服的野马,少年心性的周瑜自然想看看她与往日不同的一面。说是叛逆也好,或许也只出于一些小小的私心,他想摸透她性格中每一个惹人怜爱或是令人生厌的角落。

那些在外人看来是无人喜爱的鲁莽,落进周瑜的眼中之后,便自然化作难得一见的温柔。

周瑜强忍着几乎按捺不住的笑意,朝着孙策使了个眼色,孙策便相当的心领神会了。更何况这样的局面,也总是要他来收拾的。

孙策站起身来打断琴娘们嘈杂的喧哗,随手提起一壶酒便在旁边的空桌上打开:“姐姐们倒也真偏心。明明同是宾客,你们却只顾着同那小子说话,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罚你们和我喝酒,教我弹琴,便不与你们计较了。”

琴女们簇拥着孙策而去,原本热闹非凡的桌前此刻只剩下两人。周瑜饶有兴致地看着司马弦,待她说出些什么话。可她却面色平静地坦然回望,似是也在等他先开口。

“阿弦吃醋了。”周瑜笑得很好看。无关礼节与交际的笑容,亦是独属于少年的意气风发,弯弯的眉眼之间还透露出些许狡黠。

“我没有。”司马弦轻哼一声,唇角带着雏鸟般的执拗,“策师兄怎么那么早便把她们差走了,我还想听听那个琴娘的妹妹究竟有多漂亮。”

“……可我还不曾说你吃的是什么醋呢。”

“你……周公瑾!”

司马弦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气急败坏地轻轻捶了桌子一拳,酒杯中的澄澈液体危险地晃了两晃。坐在对面的周瑜爽朗地笑出了声音。若在以往,司马弦可不是会如此老实地将自己内心出卖的女人。她的心思那般深沉细密,仿佛待人接物之中都绞合着千丝万缕的蛛网,只等猎物坠落进去。然而现如今,她却轻而易举地便将自己的心情和盘托出。周瑜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却还是一面讶异于她城府的消磨,一面又忍不住站起身来去摸了她的头发。

“弦妹妹,当真是可爱。”

司马弦气不过,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任由着他温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抚着自己头顶的发丝。她是喜欢被他抚摸头发的。那温柔的触感有时是安慰,有时是嘉奖,更多的却是自他指缝之中传来的那发自内心的喜悦与爱怜。司马弦抬起头,正如初见时分那春风拂面似的对望。那日的她一打开门便牢牢攫住了周瑜的目光,兰花的香气将时间拉得漫长。

可这一次,却是司马弦像毫无防备的猎物一般撞进了他的眼神里,猝不及防便接下了他的目光。

那般清隽朗润,又仿佛燃着火焰一般热忱。

这是周瑜只看着她一人时的眼神。这个俊朗洒脱、眉目如画的少年,却是只有在望着她的时候才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阿弦,”他含着笑意轻缓地唤着司马弦的名字,将面前的酒杯送到她的唇边,“这家酒馆的琴弹得不好,桂花酿却是不错,姑且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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