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说想要尿尿,他们都哈哈的笑,我就想了,有那么好笑么?
九爷示意他带着我去,谁知道是怀疑我不认识路,还是怕我跑了。
“没玩过女人?”在去厕所的路上,他问我。
“当然玩过,我是有媳妇的人。”我说,这好像是我的骄傲一样,全都写在了脸上。
他笑了,又好像不信一样。
“厕所就在那儿,我在这儿外面等你。”很快的就来厕所这儿,他说,“我在外面等你。”
我就进去了,我是真的想尿尿。可能是那一杯红酒闹的,都是水呀!哗哗哗的我就尿。我在里面多呆了一会儿,在想着怎么“逃走”,可不能跟着莲香过夜。我看的出来,她不过就算是个窑子的女人,搂搂抱抱还可以,怎么可以钻一个被窝呢?
想来想去,还是没有想明白,也只好先出来,走一步算一步。
在我出来的后,吓了我一跳!他,就是他,死了!脖子处一刀痕,躺在厕所门外。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慌张的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什么异样。
“啊……”一声惨叫,“死人啦。”
我回头一望,刚刚从女厕所出来的一个女人在大叫,一脸害怕的样子。啊?她,她竟然是曾雨?她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儿?”我问她。
“你?你杀的?”她说。
“不是!我怎么可能杀他?就是杀他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快走,别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我说,拉了她一把,让她赶紧走。
“你不走吗?”她说。
“我还有点事。你先走。”我说。
“厕所死人啦,厕所死人啦。”曾雨又开始喊,边跑边喊,真不知道她喊什么!
我也快步走到九爷这儿,九爷正气定神闲的喝着酒。
莲香见了我,一脸的笑,说:“尿撒完了?快来姐姐这儿,让姐姐看看还有尿没?”她的话,又让他们在笑。
“九爷,你可能该走了。他,就是跟我的他,死了。”我说,就在九爷耳边。
“怎么死的?”九爷瞪着我,问。
“被人拿刀抹了脖子。”我说,“就在我上厕所的时候。”
“我们先走。”九爷说,“注意点,强子死了,一会儿警察会过来,你留下来,你们俩跟我走,你也跟着我。”九爷起身,他的动作很快。
九爷走路的速度也很快,步子迈的也很大。他们俩在九爷身前,我就在他身后跟着,眼睛却没有在他身上,我在四处的看,我知道,他们肯定不是为了杀那个人而来的,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九爷。
坏了!有枪!就在西北角。灯不暗也不亮,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却看到了那人拿着枪对着九爷,反手我推了九爷一把,可能是我的劲头有点大了,直接将九爷推倒在了地上。
“啪。”的就是一枪,子弹从我身前过,落了空。
听到枪声,一片混乱,他们也都拿出枪,对准了那个枪的方向,可早已经人去了。蔡长青低身扶起来九爷。
“九爷,你没事吧?”我上前问。
“没事。”九爷说,“好小子。”
九爷的步子更快了,我也紧紧的跟着,直到九爷出来,上了车,离开。
我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他们只开一枪?一枪扑了空就放弃吗?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有第二第三枪补上的。
我转身又回去了,我得看看曾雨有没有离开。省的她惹到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是他发现的尸体。我匆忙的在里面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曾雨,就独自离开了,就在警察来这里之前。
也就我可以离开,因为舞厅的门已经关了,门口还有人看着,那是九爷交代的人。就是在警察来之前,谁都不可以离开!好在,我刚刚和他们一起,他们知道我是九爷的人,所以我才能够出的了这里的门。
在我离开不久,警察来了,至于里面是什么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江湖大佬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时不时的就有人放黑枪呀!这会不会找上我?是我救了九爷耶!他们在伺机报复我?那我就是真的无辜了。
还有,就是曾雨到底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她就是个学生。
回了家,我没有和胡蕊,小六子提及这件事情。
曾雨后来找我来学习功夫,我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她就是说,和几个同学去玩。没有多说些别的,即使我根本就不信!我也没有过多的追问她,知道她不会说些什么。她倒是反过来追问我,怎么会出现在了那里,和九爷到底是有什么关系?还问我为什么要救九爷。
我也没有与她多说些什么,因为,她的问题太多了,那她肯定就是有问题的。
在她学功夫的时候,胡蕊也会跟着学一点。这是我的意思,这里太不安全,多学一点总是好的。从基本功做起,扎马步!
曾雨的马步扎的很好,就好像是练过一样。我没有问她,她也没有说她练过。
有警察来找我!询问我那天的情况。可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他们最为关心的是,那个开枪的人的模样。可我真的不知道。还试图让我描述或者画出那人的模样。我的个天!描述都描述不出来,更不要说画了!如果是我哥,知道某个人的模样,他肯定是可以画出来的。可是,我不行呀!笔杆子从来都不是我的强项!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告诉他们些什么。
九爷又拆人来找我,这一次,不是去到舞厅,而是去到他的家里。说是家宴,谢谢我的救命之恩。
车,还是那辆车,人不是那个人,人是蔡长青。与他倒是有些熟悉的,也能说上几句话。
午时,有细雨,我没有打伞,我从小就没有打伞的习惯,无论是多大的雨。
九爷的家,好大,连客厅都是。
饭桌上摆好了很多菜,也有七八人,都是些年岁比较大一点的坐着,最年轻的也得有四十岁吧?还有几人在一旁站着,不说话。
留有一个座位,我猜着那是给我留的,而且我猜的也没有错。就在我到后,九爷就招呼我坐在那里。
九爷依次给我介绍着,什么三爷,四叔的……九爷也介绍了我,九爷说:“这位小兄弟,叫刘志轩,半个南京人,救过我的命。”
半个南京人?我听了,都笑了。
“听说过,一个人,打了我们斧头帮的十几个人,很厉害嘛。”虎三爷说,虎三爷是个秃子,他的嘴角还有一颗黑色的大痣,大痣上还长了一撇黑色长毛,我倒是真的想给他提下来。
“虎三爷,他们都没有带斧头,所以才不知道都是斧头帮的兄弟,不然,我这打死也不敢动手呀。”我说。
“其实,我还不信了。咱这儿斧头帮最近都是来了新什么新人,让一个毛头小子打了个满地开花。丢人呀。”虎三爷说,“小子,改天,咱俩单练一下,我倒是想看看,这半个南京人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假有本事!”虎三爷明显是瞧不上我,可能就是我打了他的兄弟,他心中还有气,他也肯定有气。
“小兄弟,那你可要小心了,当年咱虎三爷也是一个打十几个的主。”刘四叔说,他就坐在我的身边,拍了下我的肩膀,手未离开,在用力捏我,我感觉的到,嘴角一直在笑。
“是,是,是。瞧着虎三爷的面相,就知道当年肯定威猛如虎。我哪里敢和虎三爷动手呀!那是螳臂当车呀!”我说,我还在笑,刘四叔的手才离开。
“能打我的十几个兄弟,那肯定不是螳臂。”虎三爷说,“小子,要不今儿你就露一手?不然,这饭,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吃。”
“虎三!不知道怎么吃,我告诉你怎么吃,用嘴吃!”九爷说,“小兄弟,别和虎三见怪。你打的就是他的人,他这心里堵得慌呢!虎三,今儿是来吃饭的,不是让你来打架的,这都几十岁的人了,脾气还不改!愿意打架,改日你们自己切磋,记得,切磋也是点到为止。听到没?虎三。”
“是,九爷。”虎三爷应了。
“今儿呢,就是为了请下我这位小兄弟,若不是小兄弟,我今儿可能就没法坐这儿跟几位喝酒了。小兄弟,今儿这是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了吧?”九爷说。
“九爷,只要不是红酒,咱都可以大口的喝。”我说。
“在喝酒吃肉之前,我得答谢一下这个小兄弟。来,接着。”九爷说,他扔给我一块黑色的东西。
我接了过来,是金制的斧头块,有巴掌大小,像极了那些年的腰牌,我拿着它看了看,说:“谢谢九爷赏了我这么一大块金子。”
九爷呵呵的笑。
“九爷!你……你怎么能把这个给他,岂不是他也成了咱斧头帮的堂主?”虎三爷说,一脸的怨气。
“恭喜小兄弟呀,这金斧头牌一共有四块,是斧头帮的四个堂主的位子。对了,九爷,你的意思是,要成立第五堂?”刘四叔说。
“我没有打算成立第五堂,我就是觉得堂主的位子太热了,有些人不适合坐。”九爷在笑,可就是他的笑却有一股杀气,这些人中都互相看着。
“九爷,是,我的兄弟让人家一个人打了十个,这我认,这也丢了咱斧头帮的人,你要是不让我坐这个堂主的位子,我也认,我可以把这金斧头牌交出来,但是,这也会有许多弟兄们不服!”虎三爷从怀里掏出了和我这个看着一模一样的的金斧头牌,拍在了桌子,“小子,你给我出来!我兄弟丢的人,我得先给找回来!”虎三爷指着我,恨不得要杀了我一样。
“虎三,你给我坐下!”九爷说,虎三爷还是听了九爷的话,“把金斧头牌给我收起来?”虎三爷还是照做,眼睛里还全都是我,满眼的火在烧。
我明白了,这金斧头,我不能要!我若是收了,在座的可能就会有一位会……死。这是我想到的,我不认为九爷会给那个人留下什么活路。
“九爷,这金斧头我不能收。我就是个来讨生活的,怎么能做堂主呢?”我说,双手将金斧头奉上。
“我送出去的东西,有收回的吗?”九爷说,“梁亮,你说呢?”
“没有,没有,九爷送出的东西是没有收回的。”梁亮说。
“没有吗?今儿我就告诉你,有!”九爷抓起最近的酒瓶,直接砸在了梁亮的脑袋上,顺时,鲜血直流。
“想杀我?说,谁让你这么干的!”九爷说,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