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将煜祯抛出,睿卿闷哼一声转身回到堂中,煜祯随之也跟来,面对此刻正痛哭的索绰罗?戴俊与马佳氏,向来嬉皮笑脸的煜祯也不能再笑出口,“且先叫戴俊贝子回避吧…”
俯首帖耳,煜祯一步上前,在睿卿耳后低语,对于此事,他不是不能说,但终究整个事件在没有弄清楚之前,煜祯认为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管是对织善,还是对于朝廷的计划。
转身,睿卿的眸子顿时聚拢,煜祯的性格他是清楚的,从来表面的嬉皮笑脸不表示着他真就是个马大哈,对于煜祯提出的这个要求,睿卿知道,织善的失踪不会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来人,带贝子爷去厢房休息。”跨步上前,睿卿来到戴俊身边,“阿玛,孩儿今日尚有要事需与煜祯贝勒商量,还请阿玛额娘先就此歇着,织善…我一定会找到!”
面对着挚爱女人的双亲,此刻的睿卿早已没有了曾经的傲气与冷酷,竟是当做了自己的亲人一般,安慰着老人的情绪,他让下人将戴俊与马佳氏带了下去,可此刻,又有谁能来安慰他悲痛的心情…织善,织善,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次去到准格尔,可有探听出什么消息,你可知晓,圣上现在要拿下准格尔的心已经迫在眉睫…”“废话少说,告诉我你所知道的,织善到底怎么了!”打断煜祯的问题,睿卿不可抑制的怒吼,政事自当牢记在心,但现在,他最想要的却是只有煜祯才知道的“真相”。
“若是你连话都不让我说完,又如何知道我话的结尾是否让你感兴趣呢?”一派悠闲的坐向一旁的红木椅上,天知道煜祯可是带着怎样的怒气与隐忍而来,他可没有太多闲心奉陪这个男人。
一拂袖,睿卿回首怒瞪了容貌阴柔到堪比女人的男子,“你想说什么?不要卖关子。”心知这个男人的不简单,睿卿无意再出言制止他的话。
“那么,继续方才的问题,此次你去准格尔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之处?”本也无意卖关子,见睿卿放自己说话,煜祯再次发言相问。
“你是指?”
“你的政事发现以及对准格尔军队的探查今儿就别和我说了,明儿个留着告诉皇帝老爷子去,我问的是,你…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比如…突然出现的神秘女人?”
一眯眼,煜祯拥极缓慢的速度问出,如今只要睿卿一句话,他与弘尔祁的猜测便能被证实。
听着煜祯的问话,睿卿英眉瞬的皱了起来,从小有着过目不忘能力的他,此刻正在脑海中一一搜索起来,“怎么样?你且细细回忆,若是有,那便可能是…”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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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快快请起,此去匆匆数月,今日得见,竟是沧桑不少。”扶起跪在地上的男人,这个在身边上即是主子皇上,又是“舅舅”的男人,脸上挂着让世人永远也猜测的笑容。
在男人的轻扶下,睿卿站起了身,永佑殿内,此时只有他与这个身着常服的中年男子对立而站,一夜的痛苦与懊悔将他折磨的竟是比一天之前还要憔悴苍老,但面对面前这个男人,他却依然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机与深谙人心的手段…
“谢皇上。”虽是憔悴,但依然骄傲的挺立,这是与他同样等级的大臣不能有的胆量与“待遇”。
“相信昨夜煜祯爱卿也对你说过朕的想法了吧,如今爱卿能平安回京便也算了了朕的一件心事,此次发兵准格尔,有爱卿你在,纵然他葛尔丹策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见得还能如先皇之时的葛尔丹(葛尔丹策零叔爷爷)那般逞能嚣张!”
听中年男子说的话,睿卿的拳头却在暗中捏紧,“微臣,自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想他睿卿一生铁骨铮铮,入政十年来,运筹帷幄玩弄心机不知除掉过多少劲敌,如今却落得妻被人虏与自己擦肩而过也不得而知的境地!
此等奇耻大辱,纵使将那贼人杀了万次也不得报!咬牙闭目,而那个女人呢?她是自愿的吗?睿卿不得而知,但他能从“那个女人”的眼神中看出不快乐,她是被迫的吗?她一定是被迫的!
打从那日在草原上相遇,葛尔丹策零便似乎在刻意的隐藏着什么,他不得知,却也未将精力完全放置于其中,如今再一一回想,竟发现自己完全步入一个天大的谎言与圈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