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疼疼!!”桐谷悠醒来却发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酸痛不已。原本伏在床边休息的春日野穹听到悠的声音连忙醒来询问:“悠,有什么需要的么?”
“啊,是穹啊,麻烦给我水。”“这里。”“吸吸吸——谢谢穹了。”
春日野穹将水杯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义兄“爷爷跟我说让你醒来后去见他。”
“是吗?那么要麻烦穹扶我过去了。”
春日野穹扶起自己的义兄。桐谷悠看见春日野穹眼里依旧存在的担忧,忍着手臂传来的酸痛感伸手抚摸着穹的头发,笑着说道“抱歉啊,让你担心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让穹再担心我了。”春日野穹低下头让刘海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回答,径直扶着义兄走向爷爷所在的房间。
明白这次真的过分了的桐谷悠也只能苦笑着随着穹的搀扶走向外面。
“身体怎么样了?”桐谷悠的爷爷看着自己的孙子关心的问。
“看到我现在这样怎么也不能说没问题吧?不过就我自己感觉来说目前也就脱力所带来的酸痛感罢了,其他没有什么大碍。”桐谷悠直接靠着墙坐下,穹也直接坐在悠的身边支撑着他。
“那么,来谈谈你的问题吧。”桐谷悠的爷爷等桐谷悠与穹坐下后说道“先说解决方法吧,悠。”
听到爷爷的话,桐谷悠下意识的挺直了腰。
“放弃剑道吧。”
“为什么?”“为什么?”坐着的兄妹下意识的惊讶反问道。
“你有听过中国传来的一个典故么?”桐谷悠的爷爷不等桐谷悠回答便开始了自己的讲述。“一名叫作张三丰的宗师教自己的徒孙剑法,在演练过一遍之后,他问自己的徒孙还记得多少,他的徒孙回答说记得一大半,张三丰又问了一遍,徒孙想了一想回答说只剩下一小半了,最后张三丰问了第三遍,他的徒孙闭目沉思了一会,笑着回答说自己已经全部忘记了,这时张三丰才笑着说看来你已经全学会了。”桐谷悠的爷爷停下喝了口水让自己的孙子孙女思考一番后继续讲道:“你的情况其实也差不多,今天的比试也是一样,你在第二回合所有的出招都已经被我提前感知,反制,导致了你自己之前所争取的余地慢慢被蚕食殆尽。反而你最后失去意识也就是不再思考自己的招式后所展现的那一招直接让你翻了盘。换句话说,悠。”桐谷悠的爷爷盯着看着自己的桐谷悠“你的天赋或者说本能已经开始压过你的思考了,但是你还不能很好的控制你自己的天赋,而且很抱歉的是我们家流派并不能解决你自己的问题。当然随着你的练习可能你在流派剑术上的造诣会越加深刻,但是今天最后那一招很明显打败了我。就结果而言你的天赋打败了我的招数。所以我提议你放弃家族所流传下的道路,忘掉所有招式,试着创出完完全全自我的‘我流’剑术。”
看着已经陷入沉思的桐谷悠,桐谷悠的爷爷沉声说道“当然这需要你自己做出决定,而这个决定会影响你之后所走的道路。所以我也不勉强你马上做出自己的决定,这几天你就放下练习,好好思考一下吧。”说完桐谷悠的爷爷就离开了房间。
随着房门的合拢,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春日野穹拉了拉沉默不语的悠的衣角,担心的看着他。
桐谷悠看着担心自己的春日野穹,嘴角弯了弯“一下子让我放弃剑道什么的,真的吓到我了。”春日野穹看着桐谷悠皱紧的眉头,心疼的抱住了桐谷悠。少女幽香的入怀让桐谷悠烦闷的心绪一下子平静了不少。“穹,会一直陪着悠的,悠也是……会一直陪着穹的。小时候约定过的,对吧?”平静的声音从自己怀里传来,桐谷悠不由得搂紧了怀里娇小的身躯。
“嗯,约定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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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啪”
桐谷悠看着在桥下不断投球的降谷晓怔怔地出神。
“今天,不练习剑道了么?”声音忽然在自己身旁响起。桐谷悠发现降谷晓忽然坐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
桐谷悠看着身旁的降谷晓,苦笑着躺倒在草地上回应道“嗯,今天不练习。说不定,以后都不会练了。。。。”
降谷晓看着躺倒在草地上的桐谷悠,疑问的目光依旧不断射向桐谷悠。在两人一起练习的将近一年时间里,降谷晓深刻的清楚对方对剑道的热爱程度和自己对棒球的热爱程度不相上下。但是今天自己的友人的表现让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看着自己友人那担心的目光,桐谷悠不由得将前阵子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他。
降谷晓听完后,想了想,也躺倒在草地上。“我啊,是个投手,你也知道的,我的才能只有在投手丘上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所以呢,我选择做一个投手,然后我想做一个王牌投手,哪怕队友再差也没关系,只要捕手能接住我的球,我的投球就能带领球队不断的赢下去,而我也能一直站在投手丘上投球。我不会劝你做哪个决定,但是我认为你应该思考哪个方向可以让你成为最强。”
“最强么。。。”桐谷悠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不由得将手伸向天空握紧“那就成为最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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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决定好了么?悠。”桐谷悠的爷爷跪坐在道场上对着同样跪坐着的自己的孙子问道。
“是的爷爷,我要暂时放弃剑道,直到我能控制住自己的天赋。”
“哪怕这要花上不知道多久的时间?”
“是”桐谷悠斩钉截铁的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桐谷悠的爷爷仰天大笑“那就这么去做吧,但是你要怎么去掌握自己天赋想好了么?”
“是的,爷爷。”桐谷悠眼睛直视着自己的爷爷“我想去打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