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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三年级

“本次全国剑道大赛个人优胜是——北海道,桐谷悠同学。”

接过大赛主办方递来的奖杯,配合着完成媒体的采访,桐谷悠将剑道的服装护具收拾好换回日常的衣服。

“悠,辛苦了。”一直在场馆门口等待的春日野穹将手里一直拿着的饮料递给桐谷悠。

“啊,thank you”桐谷悠接过饮料喝了一口后拉着穹的手向着车站的方向走去“说起来倒也不怎么辛苦,去年需要努力战胜的对手今年实力却仿佛一直在原地踏步,今天到了最后都没让我认真起来。”

“悠,很厉害。”

“那是当然的了,但是啊,看着别人一年以来好像没什么进步的样子,总觉得自己这一年努力下来像个傻瓜一样。嘛,反正都赢了,也别想那么多了,回家吧。”

“恩。”

北海道桐谷宅

桐谷悠拉着穹走进大门就看到自己的爷爷站在院子里正在练剑。

“爷爷”两人站在一旁观看着爷爷完成了每日的功课后开口向老人行礼。

“嗯。”老人走到兄妹两的面前打量了一番桐谷悠后问道“赢了?”

“是的”桐谷悠连忙从包里拿出这次优胜的奖杯递给爷爷。

“嗯,很好。”老人手里抚摸了一番奖杯后,对桐谷悠说道“休息一下,明天来道场里稽古。”

“嗯。我明白了,爷爷。”

“悠?”等到老人离开后,春日野穹歪头看向桐谷悠询问道。

“没事的,大概爷爷想要看看我最近的进步了吧。”

翌日,家里的道场

已经穿好护具的桐谷悠跪坐在道场边缘冥想片刻准备今天的稽古。

“爷爷,我已经准备好了。”桐谷悠睁开双眼望着同样跪坐在道场边缘等待自己的爷爷说道。

“那么开始吧。”

两人起身走到道场中央行礼后抽出竹剑做出中段架势。

“喝呀!”先攻为自己争取优势,桐谷悠跨步直接攻向对方的头部。然而竹剑在半空中便被爷爷挑开,趁着挑开身体所露出的一丝空隙,竹剑顺势挥向桐谷悠的手腕意图直接将桐谷悠的竹剑打落。桐谷悠连忙将竹剑抽回格挡。一来一回之间两人位置与开始时相比竟没有移动。

噼里啪啦的你来我往几十回合后,爷爷一用力直接将桐谷悠挤开到道场边缘,然后将竹剑住在地上。

“你最近在剑道上遇到了问题对吧?”

桐谷悠一怔,知道这是爷爷肯定发现了自己最近的迷惘不解,收起竹剑,跪坐在地上回答:“是的,爷爷。最近一年我努力练习剑道,提升自己的实力,但是在昨天的剑道比赛上,我却感觉去年需要努力战胜的对手今年已经轻松取胜,只是觉得打着打着就赢了。整一场比赛下来我都不觉得有那种竞争感。”

“是这样么。。”爷爷在原地思考片刻,转身走向刀架“如果平时的练习让你没有竞争感的话。”爷爷直接用竹剑挑起放在刀架上的真刀扔向桐谷悠“真剑胜负呢?”

桐谷悠接住刀刚想开口,一抬头却发现爷爷已经抽出另外一把真刀向自己攻来,连忙起身格挡住攻势,不断后退试图拉开空间。但是拉开空间并没有那么容易,随着桐谷悠的不断后退,爷爷也是步步紧逼,不断从不同方向袭来的刀让桐谷悠难以招架。“不反击的话。。”念头刚冒出来,爷爷直接将刀刺向桐谷悠的腹部。“会死!”桐谷悠直接抽刀,拨开刺向自己的长刀,顺势反攻。肾上腺素的大量分泌使桐谷悠的视野渐渐开始变得狭窄,格挡,然后反攻,并没有发现对方的空隙,只是为了自己争取一丝喘息的空间。

就这样不断格挡闪避对方的攻势,然后不断攻击试着打断对方的节奏进行反攻。几十回合,或者上百回合,数字在兵器的交错鸣叫中渐渐模糊,桐谷悠满头大汗,却又不敢擦掉,心里却轻松了不少,明白自己已经渐渐习惯目前的节奏,可以试着争取场上的主动权。

“试不试觉得自己现在开始掌握主动了?”被人道出自己心中所想,桐谷悠惊讶的望着自己的爷爷。“那么,接下来也希望你能主动的起来。”爷爷进步开始了第二回合。

桐谷悠在第二回合的较量中发现自己每次想要用出什么招式都被爷爷发现并直接使用反制的招式进行反击。“不行,这样下去完全看不见赢的希望。”心里明白自己需要想出办法,但是在对方不断的攻势中思考也开始拖慢了桐谷悠手上的动作,自己在刚才所获得的些许优势又开始消逝。

体力渐渐的开始耗尽,思考也渐渐停滞不前。理智的纽带在对战中变得不再清晰。

到了最后,理智消失不见,埋藏于自身血液深处的野性开始冒头。

正在不断进攻,大汗淋漓的桐谷悠的爷爷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凉意从自己的脚底缓缓爬升到自己的咽喉环绕不去。只见桐谷悠直接向后一跃避开横斩而来的刀锋,距离极限到直接划开了自己身上穿着的护具可以隐约看到桐谷悠腹部的肌肉。桐谷悠不以为意直接右脚用力一踏近身,左手松开握着的刀鞘直接袭向脖颈,左腿一绊,直接让桐谷悠的爷爷失去平衡摔在地上,右手直接反手握住剑准备刺下去。

“爷爷,悠,吃饭了哦。”已经做好午饭的春日野穹打开道场的大门准备叫人吃饭,却被自己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悠——!!”

“锵——”桐谷悠的爷爷转头看着离自己头骨不到一公分的刀刃,自己额头流下的冷汗清楚的映照在了刀锋上。“呀哈哈,差点就连自己的老命也没了啊哈哈哈。。”爷爷心里想着。忽然自己怀里被塞进了一具身体,低头望去,发现桐谷悠墨绿色的头发已经被汗打湿,眼睛紧闭,睡了过去。

“悠!!爷爷!!”穹连忙跑到亲人身边。“没事没事,穹啊,帮我扶下你的义兄。他脱力了。”

“嗯。爷爷没事么?”

“没事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还算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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