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唇微扬,面无表情,黑眸如墨,看不出任何情绪。林悠悠看着他数秒,愣住。
“林悠悠,敢算计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耳边响起五年前,驱逐她的那天他的样子,也是嘴角微扬,只是眼睛里带着嘲讽和居高临下,没有丝毫温柔。
林悠悠咬着唇,渺小如她,怎么斗得过B市最有权势的陆家继承人。
“陆先生怎样才肯原谅我?”疏离的语气,冷漠的表情,再没有往昔的深情脉脉。
看着她粉唇上的咬痕,陆景轩的眼神沉了沉,有些口干舌燥,犹记得以前她总喜欢在他唇上留下齿痕,每次得逞都笑得像偷腥成功的小奶猫。身体里冲出一股血气,像是要冲破栅栏的凶兽,被他生生的压下去。这个地方不合适。
林悠悠盯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会让她沉沦的双眸,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如今于她而言,与常人无异,再不能激起半分痴迷。
陆景轩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身体扯向自己,在她耳畔低语,“悠悠,你知道我要什么!”
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空气都染上了暧昧。
林悠悠用力推开他,冷漠依旧,“陆先生这样高贵的人,莫要被我这种货色玷污了名声。”
车内,车外,两人四目相对,都固执的不肯认输,仿佛谁先躲开目光谁就输了。
陆景轩轻笑出声,还是那个倔强固执的丫头,只不过从小野猫变成满身刺的刺猬。
“我的小猫,你很快会来求我!”说完,陆景轩吩咐阿莱开车,嘭的关上车门。
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林悠悠终于败退下来,仿佛力气被抽干,全身颤栗。与虎为敌,不自量力。可她没办法,只能硬撑。
宾利车内,气氛压抑的仿佛头顶有乌云。陆景轩阴沉着脸,五年不见,她对他竟然冷漠如斯,再也看不到曾经的狂热和柔情。这不是他想要的,既然放不开,索性养在羽翼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去查查她为什么回来!”
繁华的市中区有一条酒吧街,夜已深,酒吧才真正的开始热闹起来。
吧台里,林悠悠穿着工作服在调酒,这五年,她走过很多地方,大多数时候是非法入籍的偷渡客,大部分时候混迹于贫民窟这种人多混乱的地方,在那些睡不着的夜晚,她沉溺在酒精里自我麻醉,后来也就认识了一些酒保,还学会了调酒,也算有了一技之长。
明明闹腾的酒吧,却取名“静思”。
陆家老宅,陆景轩在书房听着阿莱的汇报,旁边站着跟随很多年的助理,程鹏。
“悠悠小姐是上个月十九号回来的,在市中一家酒吧上班,平日里接点儿兼职赚钱。”气氛有些阴沉,阿莱和程鹏大气儿都不敢喘。“这是悠悠小姐在酒吧上班的照片。”
陆景轩拿起来,面色沉沉的看着,“她回来的原因查到了?”
“悠悠小姐的表弟住院许久,估计是回来探病的。”程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回答道,然后将一叠病例放在书桌上,“看来情况很严重,需要尽快换肾。而且悠悠小姐去医院做了配型检查。”
陆景轩挑了挑眉,明显不悦,声音里带着危险,“所以,她是回来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