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片狼藉的首衣堂,洛衍表示很着急,看到正在和一群人打扫的掌柜的道:“掌柜的,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很丑的姑娘挺高的。”
老头想到今天的事那个气啊,“没有!被人拐走了!”
洛衍急得拽着老者的衣服问道:“被谁?!!”
老者吹胡子瞪眼:“我知道是谁?!爱谁谁,真是气煞我也。”
正当洛衍黑着脸要找人的时候皇帝身边的太监李荣英却拦住了他,“乐王,咱家奉吾皇之令接乐王回去上早朝。”
洛衍正在着急,没空理他,径直的略过他要去找某位正在吃香的喝辣的的姑娘了。
那李荣英却福了福身道:“不是咱家多嘴,陛下那,人多。”
洛衍转过身很认真的对他说:“你晕高吗?”
“应,应该不吧。”李荣英心头罩上一层危险的气息,感觉乐王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事,谁知刚后退一步就被洛衍一把拽了回来,“哦?那就好办了。”
洛衍将李荣英粗暴提起,轻轻一跃便上了房顶,在房顶上不停的穿梭,白衣飘动,好生恣意,不知又闯入了哪家姑娘的心房,若是姑娘稍皱眉头,那定是觉得公子俊美,只是这手中的人煞了这春风十里。
大殿上
皇帝紧皱眉头,气压低沉,大殿上无一人敢吱声,“众爱卿就没有自愿请去的吗?”
大殿上无一人出声,皆卑躬屈膝,不敢有一点表情。
“好,好啊,平日里不挺能说的吗?怎么?到正事上就推给乐王了?”
突然有人说话“这乐王,战绩赫赫,善于打仗,怕是非他不可了。”
“是啊,是啊。”
“再说这乐王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有婚配了,不如等他大胜回来之时许他良配,陛下看如何?”
“我们朝廷可不养闲人!既然封了乐王就要对得起这个称号!”
眼见这皇帝脸越来越黑,大臣却自顾自的抱怨。
“够了!”威压一出不少大臣被震的口吐鲜血,“怎么?这万里山河是我和他打的,这锦色衡城也是我一点点重新布局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评头论足!给点脸就想飞了?要死直说!”
大殿一时鸦雀无声,他们差点忘了,这商丘国的陛下也曾是踏着血路登上皇位,也曾是抱着尸体,南战北伐的人啊。
大殿的气压越来越沉闷。
直至太和殿的房顶传来巨响,眨眼间,尘土飞扬白衣负手立于大殿上。
皇帝挣扎良久道:“你……”
话还未落就听乐王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臣领命。”
顷刻间大臣们舒缓了一口气。
“你……都知道了?”
“陛下那次找我不是带兵打仗,难道这次是我猜错了?”
“三弟……”
洛衍抚了抚衣袖道:“臣愧不敢当,与陛下您结拜的是我的兄长,与臣无关,况且你不要忘记兄长临死前是怎么说的。”
他怎么会忘记,他怎么敢忘记。
黑衣侍卫突然出现:“主上您可以发布命令让禁卫军回来了,慕容姑娘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
“在另一家酒楼中,好似是和他的侍卫一起吃饭……”
“走吧。”
侍卫一脸疑惑:“去哪?”
“去抢人。”
大殿上只留下一群大臣和皇帝。
李荣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喊:“退朝~”
群臣陆陆续续出了这太和殿皇帝才刚回过神来:“传令,今日晚宴推迟一天。”
“喳~”
荳菀阁楼上包间
洛衍轻轻推门而进看到影一脸直男相的看着正在大快朵颐的吃饭的繆忌尘,心中十分的不平衡,扛起她来就要走,繆忌尘那肯愿意,但迫于无奈对影道:“那个谁!菜给我打包,我们来日方长啊!”
洛衍一听走的更快了。
城内明湖
此时黄昏瘦,却道人非旧。
这是曾经在商河还没与慕容源认识之前,慕容源对洛衍态度还未有改变的时候他们经常来的地方,只是一切好像都变了,连哥哥也不见了。
洛衍看着她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繆忌尘拨弄着清水道:“似乎并没有,事实就是你想的那样。不过我好奇一件事。”
洛衍思维像是断了弦,反应不过来,不知怎的嗯了一句。
“我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洛衍回过神来道:“简单,你和她不一样。”
繆忌尘看了看水里的倒影:“哪里不一样?”
“样子一样,其他的都不一样,她清纯不管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她都不懂,像一只兔子,你呢,狡黠像一只狐狸,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繆忌尘也是无语了,“行吧,你就不怪我吗?”
洛衍抬头看了看湖中央的那座小岛,“要怪只能怪我,把她弄丢了,祖父会怪我的吧,哥哥都没了。”
繆忌尘沉默片刻道:“对不起……我……”
似乎害的不止是一个人。
清歌会难过吧。
我……果真不适合活着。
洛衍回过神来急忙摆手,“不不不,是我没护她周全,与姑娘您没什么关系……”
他指了指那边的凉亭说:“那边有个凉亭,我们进去聊吧,这太阳恐怕晒的很不舒服吧?”
繆忌尘蹲了太久,腿麻了……
完鸟……谁来救救我!啊四给嘚,help me。
洛衍将她轻轻扶起:“别误会,我……只是每次源儿贪玩蹲了这么久后都站不起来了,我…”
繆忌尘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确实腿麻了。”
洛衍将繆忌尘扶到凉亭,给她带了一个荷包,“这里面装的是冰魂草解暑的,是我三年前从极寒之地寻到的。”
不用说,繆忌尘就知道,这准是他想送给慕容源的,但因慕容源的那一句:“你那么多余怎么不去死啊,不知道我烦吗?”
从此三年未归,也许是本以为慕容源会道歉,只要道个歉他就会回去了,可谁知……
繆忌尘将其小心翼翼的摘下,郑重的放在洛衍的手中,“这东西我不能收,我哥看到会骂我的。”
洛衍对她说:“这东西我不需要,我在西北晒习惯了,扔了也是扔了,姑娘家很怕晒吧?”
繆忌尘对他说:“你应该等她回来。”
洛衍的眸子暗了几分,“等?怎么等,还等得回来吗?”
繆忌尘对他说:“在我初到她身体里的时候我发现了一样东西。”
洛衍急忙拽着繆忌尘说:“什么东西?!!”
“噬心石。”繆忌尘喝了一杯茶抬头看着洛衍说:“能近的了慕容源身的寥寥可数,是谁你最清楚了。”
“噬心石……”
原来,原来她不是故意的,原来她也不好过,对不起……
洛衍攥起拳头疯了一般咬牙切齿的说:“商!河!”
喊破了喉咙,灵力砸的湖中的水激起百丈浪花,混杂着他怒气。
“洛衍,我……想给慕容源报仇。”给曾经那个被人帝祸害的可怜的小小姑娘报仇!
洛衍缓缓蹲下道:“好啊,不过我要先去找商河好好谈谈!”
亭内只剩下繆忌尘一人,看天色也不早了也该回去了,给她那个便宜爹找点事干。
无疑繆忌尘回家刚赶上饭点,他们一家人正团团圆圆吃饭,好生和睦,被繆忌尘一霍霍,气昏了俩,气歪了一群,至于过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