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狼摇摇头,反而对凌寒说道:“你要是想问我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不错,看来他真的不喜欢高追!
凌寒点头言道“好”后,即迈步往书房里去。
雪奴在后面说了一句:“进来吧”,河狼还未反应过来,高追踢了他一脚,催促:“快点”。
河狼惨叫一声,高追这一脚虽未踢到实处,却触到了旧伤口。
凌寒头也未回,嘴角上扬一笑,进了书房。
这书房里设着一张梨木的桌子,桌上摆放各种书,有《左传》、《史记》、《孙子兵法》等书,案上笔墨纸砚齐全。
桌后一张梨木椅子,地下两排桌椅,已经半旧。
凌寒坐下后,雪奴去沏茶,高追将河狼踹倒在地:“跪下”。
河狼也不反抗,乖乖地跪在地上,然后着急地对凌寒说道:“凌先生,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我知道”,凌寒打断他,继续说道:“你告诉我,梨雨落的女人为何会在辛夷门?”
河狼故作糊涂地问道:“哪个梨雨落的女人?”
凌寒盯着河狼没有言语,往椅背上一靠。
雪奴放下一杯茶,凌寒端起茶来,慢慢地喝着。
高追看看凌寒,又看看地上的河狼,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生气地说道:“老实点”,然后挥拳头做要打之势。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送给于圣兴的那个女人”,河狼着急地说道。
凌寒未抬头,只是停顿了一下喝茶的动作,高追看见了,放下河狼说:“再不老实,我把你的胳膊拧断”。
河狼一咧嘴,对凌寒说:“凌先生,我若是对你说了,一样活不了的”。
凌寒依然不动声色,继续他喝茶的动作,高追刚想靠近河狼,河狼赶紧说:“是云冲霄逼我送给于圣兴的,而且,他警告过我,若是我说出去,他会把我扔进恒鹰河里喂鱼的”。
“我觉得葬身我幽蝎门的蝎腹,那滋味更难受”,凌寒的眼神冷冽地盯着河狼。
这个河狼,又狡又猾,被高追折腾了几天,依然想找到全身而退的机会。
河狼听罢,脸色大变,他就知道,越是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心越狠,手段越残忍。
又毒又辣的蝎子,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人惊惧万分的。
看着河狼垂下的头,凌寒放下了茶杯,对他说道:“你知道的不会很多,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就行”。
河狼抬头,看着深不可测的凌寒,他连自己知道的不多,都能预测到,这个凌寒着实不简单。
幽蝎门果然如传说中的厉害!
今日,他算领教了。
也罢,就和盘托出吧,已为鱼肉,难道还选刀俎吗?
河狼略一思忖,说道:“当日,云冲霄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不是他的对手,他将我抓到了辛夷门。在辛夷门,我见到了一名娇媚艳丽的女子,是梨雨落来的,云冲霄命我将她送给于圣兴,至于为什么,我不得而知,也不敢问”。
凌寒点头,河狼这番话,听起来没有一丝虚假。
况且,这符合云冲霄的风格!
凌寒问道:“那名女子现在何处?”
“事发后即消失了,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
“那你后来觉察到了什么?”
河狼再次佩服凌寒,他以为说这些,凌寒就没有什么可问的了,没想到凌寒的心思如此深沉。
“辛夷门是云冲霄暗中设下的,梨雨落是云冲霄扶持的”,河狼回道。
“那你在辛夷门就没有见过梨雨落高手们可怕的武功?”
“什么可怕的武功?我没见过”,河狼的眼光炯炯地看着凌寒。
看样子,不像是说谎,凌寒暗暗自忖:马善之见到的可怕武功,既然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那么一定就是保密的,是要在关键时刻使用的,河狼没有见到,是没有胡说的。
这样的话,要想查清那可怕的武功,从河狼身上是找不到突破口了。
如此,只能亲自去一趟梨雨落了。
“梨雨落之行,只怕危险万分,你最好不要轻易涉险”,马善之进来坐下。
凌寒一摆手,高追将河狼带了下去。
河狼既没有反抗,亦没有追问自己的生死,这让凌寒倒是有些敬佩他是条汉子了。
“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凌寒沉思着,说道:“狼这种动物,既凶又狡,不是好对付的”。
“那就杀了他”,马善之不痛不痒地说道。
凌寒摇头,说道:“但是,狼可孤行千里,留着他自有大用”。
马善之提醒道:“你小心被狼算计了”。
“河狼能独霸一方,自有他的过人之处,我对他是有些惜才了”,凌寒叹道。
马善之再次提醒:“河狼消失不见,云冲霄会找他的”。
“放心,以河狼的狡性,他会知道,只有这里是安全的,就算你撵他走,他都不会离开的”,凌寒岔开话题,说道:“把孔祥的家传宝贝给我吧”。
马善之从袖子里掣出一把锋利的短剑来,站起来,来到凌寒的桌前,剑尖朝里递给凌寒。
凌寒看了他一眼,展开右手,马善之顺势放进他的手心里。
马善之还未动,凌寒猛然手腕翻动,剑尖冲外,指向了马善之,他的大拇指摁在了开关上。
速度之快,马善之委实没有想到。
“别,别摁,那里面可是穿心毒针”,马善之着急地喊道。
凌寒将短剑揣进怀里,淡淡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了,不然刚才焉有你的命在”。
马善之松了一口气,哪知道凌寒又伸出右手,讨要道:“把孔祥的竹笛给我”。
“什么竹笛?”
马善之还不承认,凌寒盯着他不说话,右手依然伸着,做了一个“快给我”的动作。
马善之见拗不过凌寒,只得从兜里拿出竹笛,不情愿地交给凌寒。
“这么好的宝贝,真不舍得给你。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样知道,孔家的传家宝贝是一把竹笛的?”
马善之好奇地问道。
凌寒没有回答马善之的提问,而是转着手里的竹笛,欣赏着孔家的传家宝,探究着令江湖人艳羡的暗器,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快说啊,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马善之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