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听鸡叫了两遍我才悠哉悠哉的起床,平时疲倦到睁不开眼,现在却醒着听公鸡打鸣,再跑到外边,只听到一种鸟儿在叫着“豌豆花壳”不算动听,却和清晨的气息相迎合。
旁边就有一层淡淡的薄雾,河对岸的山也是略显朦胧,随着山出现金边再到在雾气中形成一片白色的光柱,太阳也照到了我的身上,仿佛一下蒸发掉了我身上的寒气,暖洋洋的感觉让人格外舒畅。
看到周围渐渐变得有人声,熟悉的、缓慢的人们的劳作身影遍布在左邻右舍,应喝着空中升起的点点炊烟全然是一片恬静的农家风景。而我却破天荒的想要到学校上学,觉得家里无聊,还愈演愈烈起来。
坤子已经搬到街上去住了,他们家在街上盘了个店面,上学时没太注意到,周末在家就感到了百无聊奈,凑到奶奶身边诉说想去学校,奶奶很实在的说出今天放假了不用上学,而爷爷则是拎着书包过来了,说念书就是写作业,说我一定是想写作业了。
不再矫情的我自然是到处闲逛起来,同一个村大多都沿着河聚居,只是三五户人组成一个院子,再隔一段距离又是几户人组成的院子。常有的铁索桥前边就是三五户组成的院子,沿着小路轻车熟路来到这里,大人们都认得我,而我却认不得他们,这里的小孩我也不曾记得他们存在过,因为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他们怯生生看着我,有的则跑回父母身边。
闭上眼就是天黑,正如同我没看到的就是不存在一样,自己院子里也有新添的人口,只是哪也是很小的婴儿,不被我放在眼里,步履蹒跚又无法交流,还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奶腥味和大嗓门。我抱怨的口吻让爷爷奶奶乐了,说我以前也是一样,而且还是个夜哭郎。听到这里我脸一红,没想到自己是更令人讨厌的存在,他们乐了也许是发现我体会到大人照顾孩子的那种辛苦了吧!其实我只是单纯的有些讨厌,想要远离,大人们很爱对小婴儿亲亲抱抱举高高,而我不成熟的心智于与体格假如也如此亲近小婴儿只会适得其反,把事情搞砸。
农家的节奏太慢了,太阳却迅速升温不再是暖洋洋的样子,鸡犬相闻和草长莺飞的夏天,坐在堂屋乘凉的我以及同样卧在身边的小黑狗,摸它一下它就摆好几下尾巴,把地上扇起一层灰,空气用飘荡着尘土和狗毛,明显它更想睡觉,只是不情愿得摇起尾巴,合理的反馈加上乌烟瘴气逼走了我。
好动的我停不下来,看到门槛外掠过一只蚂蚱我又不得不去追,只到又看到一只出现在我旁边,让我呆呆的愣了一会,只到一只飞到了杂乱的树林里,一只一下跳到石头坎子下边去了,回到堂屋空气已经又恢复了平静,我又回到那个在乘凉的我,还是看着门外像一个看门的,只是没再去抚摸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