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道父亲母亲去了城里打工,我将要在外婆家里生活很长时间。
由于白天玩耍的非常嗨,以至于下午天快黑的时候就依偎在外婆怀里休息。大人们总是家长里短的说着一些闲话。这样的氛围下我很快就睡着了。
睡得早醒的也早,天刚亮我听见公鸡扯着嗓子叫唤,也听见蛐蛐欢快地鸣叫。我便睁开眼到处张望,外边的光很暗像是下午天刚黑的时候。醒的早未必就起床,我只是在做着各种小动作,到处看看。没有打算要做什么,只是处于一种空白的状态里。
随着我不停的咕扭,带我的外婆便起床了,我也跟着嚷嚷着要起床。除了我大清早没有困意,太爷太婆也是一样,他们睡的时间极少,早早的就在屋檐下的长板凳上坐着呢,我还发现地上有不少透亮的轨迹,就在我打算问这是什么的时候,我也看见了石阶上的东西,那是一团蠕动着的黄色长条虫子。只不过它们都被树枝穿透了,没办法再行动了,我相信太爷太婆做了这件事。
在我看来那些虫子确实很丑陋,但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给的答案是把它弄成两节它就是两个了,又不会死。那时我竟然也觉得这很有道理,可不是因为其他办法弄不死嘛!
现在想来那只是他们无聊吧,这么做只为了有事做。可是因为杀不死一只蛞蝓就想办法来杀死它未免有些荒唐。
直到有一天我在菜园子发现了一种小的蛞蝓,雪白的白菜帮子上总会贴着一两个,它们黝黑的身子格外显眼。也许它在此处歇息,就像我喜欢在大枣树下乘凉。
后来理菜、摘白菜叶,我跟着帮忙。右脚脖子却猛的痛得我一抽,我看向脚脖子,只见这种小蛞蝓附在我脚上,我弹落它,随即发现脚上的这一点上渗出红色的血,是那么醒目。
太爷惊讶的“嘿”了一声,随即让我去边上玩,还说这是蚂蟥会吸血!当然这并不是蚂蟥。听他这么说我才害怕了起来,原来这种软体动物还能咬人,它们是多么可恶。它们都该死!
我开始关注起这些生物来,偶尔看到电视上介绍蜗牛吃白菜的影像我也会格外细心地听。我猜蛞蝓、蜗牛都是一样,都有锋利的口器,它们吃农作物自然就成了所谓的害虫。在水田里的黑色的水蛭,大人们也叫它蚂蟥,在田里插秧的人他们腿肚子上总会有一些流血的小洞。泥泞的水田真的更恐怖!
有了自己的好恶,我总是想方设法要消灭他们眼中所谓的“蚂蟥”,而且还学着一种说法用盐撒在它们身上。自然这些不学无术的兴趣是从那天被咬了开始的。我竟然也变得残忍起来,这是我没想到的。
本来我在大人们眼中像极了和尚,除了吃白饭就是观察小动物。而现在的我却是这样一种状态,我既想想做一个不杀生的孩子又想消灭人人讨厌的害虫。
世界我依旧不懂,我也不懂我自己。我也像这些蛞蝓,只是简单的生活着,仅此而已。至于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我想我只是变得爱探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