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已久的事终于要来了,可以和小伙伴保持同步让人分外激动,邻居这两家人先上的山,吃过早饭我们全家也紧随其后上山了。然而一直没追上,问过爷爷才得知他们的地在更上边,离我们还有距离。
山上的土都是黑色的,而多年前用火开荒的地就介于黄黑之间,只是摸起来还是一样的松软,大人们叫这种地为火地,就因为是火烧出来的吧。地里面是高高的玉米和矮矮的土豆苗,当然还有今天的任务那就是杂草。有时一棵草被拔出来会带出硕大的根须,还有一些虫子,一些时候是蚂蚁,比院子里的黑蚂蚁还要小很多,比劈柴出现的黄蚂蚁也要小,它们飞快地搬运白色的卵,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味。常见的还有四处跑的大黑蚂蚁像三粒米饭那么大,长的方头方脑的,以及一些树干上同等大小的红褐色圆头蚂蚁,只是它们很少走动。
看惯了眼前的一切,觉得蚂蚁匀称好看,肥胖的白虫子让人心里发毛,鞋子在地里总会进泥土,玉米叶还总割我的脸。山上的感觉大致就是这样,本以为还不错,然而没有伙伴的地方就是那么枯燥。
正琢么那些伙伴在哪儿,这时就听到山沟哪边有持续的嬉闹声,一时让我欣喜若狂,立马过了水沟上的独木桥,到了另一边。这儿是其他人的火地,像台阶一样一层一层,我沿着边缘一点一点往上走,也越来越高兴,声音近了就又远了再近了又远了,突然一抬头看见一个坟包,心里猛然一惊并且什么嬉闹声也没有再听到了,想要喊叫可是更想马上逃走,突然这么恐惧让我只顾远离坟头,明明向下原路走了一个梯地,可又发现那个坟在身边,似乎移动了一样。慌忙的我急得想要哭,随后鼓起勇气直接一阶一阶地跳下去,起初还有跟随的感觉,后来最后一跳跳到了水沟里,因为已经没有在独木桥的位置了。
赶紧再跑到家人身边,他们还是在哪儿除草,我的湿鞋子裹着更多的泥土,可是这都不重要了。又回到了原点,看脚背上爬走的蚂蚁一点点远去,看旁边的野草堆砌着,一切又回归了平凡。
下午回家再谈起这件事,奶奶马上刨根问底追问我去了哪的详情,还拿个一个碗放了半碗水立了三根筷子口中念念有词,接着再用一瓢残羹剩饭把筷子泼倒了。爷爷则下象棋,没有太在意这些事,父母也就听完热闹就走开了,期间还会故作姿态表现得很惊奇。
可能在他们眼中这本就不是什么事,生活中的苦难和怪事见得多了也听的多了,老爸说因为我太慌了,他说人太慌了就会有错觉和错的行为。
可我明明在做对的行为,改进了走路方式就跑掉了。慌了是我的反应不假,因为慌了才进而导致我在不断犯错我还是不太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