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小孩子无论到哪都是一样的,只是玩而已。然而一时间又完全没有兴致,只觉的周围特别安静,只有一些蟋蟀“曲曲曲”地叫,父母在用镰刀割房屋四周丛生的野草,邻居家各个都锁着大门,应该全家都去山上做农活了,大人干活小孩子总不能留下看门,看门也看不住,索性都带走了。
所有的风格都和外婆家不一样,没有电,照明用的是煤油灯,在夜里黄色的火苗冒着黑色的烟,更别说看电视这种事了。内心活跃的时候是下午,下午天刚黑下,能和邻居孩子追逐一番,不久就被爷爷强行叫回来,坐在母亲怀里的我还能听到小孩子们拙劣地学狗叫,后来直接偷偷地蹦出一句“出来耍哟!”有的也会突然到家里来看看,在被大人们招呼坐的时候也会坐下,可他们哪能坐的住,不知所措地坐上半分钟沉默一阵子就赶紧溜走了。
每次都是在母亲怀里伴随着他们的聊天声,进入梦乡,再醒来天都大亮了。再在吃饭前能见到这些孩子,在院坝溜达,吃过饭有的又被带到山上去了。而我的命运也一样,以父母为圆心活动在这个圈里,只不过父母总是在收拾屋子和周围的空地没有上山。
在自己家我第一次感到了枯燥而乏味,爷爷总会管这管那,即使分了家也会管大伯和父亲的事,总是不厌其烦地出现在人的身后干涉各种问题。邻居们若无必要也很少在一起聊天,远不及外婆家那种十足的自由气息。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一些突然产生的兴趣支撑这我,看到奶奶洗菜,我就去旁边玩水,结果被奶奶以袖子打湿了要感冒的理由赶走了。再去看老妈切土豆丝,一边看还时不时扯走一根最细的土豆丝夸赞切得细,结果被打得不知所措。
在这样一种碰不得、去不得的条条框框里等待下午的到来,等待玩伴来找我玩,也等待困意来袭做一个合时宜的事那就是睡觉。直到夕阳的余晖撒在院坝里一片黄橙橙的,对岸的山也出现一道明与暗的界限,山坳是黑的山坡是亮的。此时屋后的山路上也出现了窸窣的响声,越来越近还有说话声,倏忽便到了院坝,他们扛着锄头还撬着一捆柴,小伙伴走在后边还拖着一根干枯的树枝。
那头的大门打开了,也变得喧闹了,而我的院坝只留下几片干枯的落叶和碎树枝,像是过了一阵风。等待过后等到了结果,可是再之后要等的事物也就没有了,他们回家没再过来找我,如此我又经历着绝望,也许是渴望才对。
可能作为小孩子在大人眼里像个玩具,有时觉得你有趣,有时觉得你烦人了。本能的需求总让我贴近父母找点安全感,而演义出来却是从这头受了委屈去找那头,再从那头再受了委屈回到这头,反反复复总在受气也总在被爱,家里就是这样吧,枯燥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