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二闻之,顿时目瞪口呆。原来眼前这个美人就是自已曾经朝朝暮暮想要杀的凤含。
难怪自已当时觉得她如此眼熟,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怕!
鬼二伸手准备抓住她,却被他挡住了。
因为眼前这个猎物,只能属于他了。
将月旧只想好好跟她算一下那些陈年旧账,自已的心中才会获得一点成就感。
以前不管自已用了什么办法去对付她,始终她和自已的实力不差上下。
在万年以来,将月旧和凤含之间的大战,从来不会少于两三百次。
每一次大战中,两军死伤的人数竟然不差分毫,可见两人的实力和策略如出一撤。
长咕无辜般眨了眨眼睛,只见到凤含仍然从容镇定,好像从未畏惧眼前这个二殿下的威严,从心底上很是佩服她。
“走吧。”
将月旧转身那一瞬间,却不忘回眸跟她说一声,其中的语调中有一点喜悦。
想不到昔日的对手,今日就落在自已的手中,看着自已是怎样处置她了。
长咕挡在凤含的跟前,却被他一手推开了。这只软脚虾,真是碍眼!
既来之,则安之。凤含相信他不会现在就杀了自已,因为这不像他的作风。
按照将月旧的性子,一定会跟自已炫耀一番,又让自已对他俯首称臣,从而来获得属于他自已的成就感。
“你又想耍出什么花招?”
凤含一边走着,一边淡然自若问道。好像这里就是她曾经来过的地方,更像是她的地盘一样。
将月旧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多年以来的劲敌终于落在自已的手中。
在心中暗想一番,想着应该怎么处罚她比较好?
“你是经天纬地之才,所以我就想请你回去将府中,稍微好好款待于你。”
将月旧的语气不像是撒谎,倒是真诚实意夸奖她领将的才能和聪慧。
像她这样原本就只需要在一个男人的呵护下,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哪里用得上亲自上阵杀敌?
然后被风吹日晒着,她的皮肤纵然还是那么的白皙水嫩。
“甜言蜜语,好像不是你一向的作风。”
在凤含的印象中,眼前这个清高自傲的二殿下,从来就不会刻意去夸赞一个人。
凤含被将月旧带到了府中,还派着人过来看守她。一旦发现她想逃跑,就立即抓拿住她。
长咕开始忧心忡忡,但看到凤含的脸上没有愁云密布,心中才稍微冷静一下。
“咕咕,你别在我的眼皮底下走来走去。来,安心坐下来,享受一下贵客的待遇。”
凤含把美酒递给他,示意他冷静坐下来,陪着自已多喝几杯美酒,然后无忧无虑在这里蹭吃蹭喝。
长咕不安地问道:“战神就不怕第二天身首异处?”
长咕知道,一般用着美酒菜肴来招待自已,这样的话,自已的性命就可能危在旦夕。
凤含拍了拍他的肩膀,娇红的嘴角一弯,“你放心痛饮几杯,不会有事的。”
以自已对将月旧的了解,自然是安心住下来。一点想逃走的念头都没有,因为凤含手中最后一张底牌,就是二公主。
众人周知,二公主一向爱慕着将月旧,不惜逃来妖界,落在将月旧的手下,然后把她抓到他的身边来。
将月旧不能杀了二公主,一旦杀了她,天帝一定不会放过自已。
何苦自已搬起石头来砸自已的脚?给自已招来血海深仇的麻烦!
再说他明白二公主的心意,是真心爱慕自已。
将月旧曾经派人说是要护送她回去天界,以免她在半路中遇到危险。
而制造出危险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半庭新。
虽然他贵为妖族的太子,但始终想要铲除自已,以绝后患。
但二公主就不愿意离开将府,一直住在这里。就想跟将月旧待在一起,或者说说话。
将月旧的心从来不在她的身上,也曾经跟她坦白过,天帝断然不会把她嫁到妖族来,让她断了这个念想。
可能二公主年轻单纯,以为自已只要对着他好,总有一天他会娶了自已。
所以她才不愿意离开妖界,就暂时住了下来。
只有凤含认为二公主过于年轻不懂事,许多的事情不是她想这么简单。
凤含把一杯美酒饮了下去,才觉得二公主真是单纯至极。
也是,一个常年养尊处优的二公主,又怎么会明白人间百态其中的不易呢?
“咕咕,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凤含伸了伸懒腰,想把这个小跟班请了出去。
自已就要好好休息一番,至少可以养精蓄锐,改天再找到二公主谈谈话。
长咕只能离开,到了隔壁的房间内住了下来。
毕竟他担心的只是凤含,会不会在睡梦中被人杀了?
折腾大半夜后,长咕还是睡了过去。
凤含不情不愿拉扯了被褥,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脚丫下,出现一只毛茸茸的东西,而且还会时不时蹭了蹭自已的脚底。
敌袭?
凤含使劲用着右脚一踢,伴随着一声凄然的猫叫声。
那一个小黑团在黑漆漆的夜中,只露出两只闪闪发光的眼睛。还以最凄美的抛物线直接被踢到窗外去。
那是一只小黑猫,也是将月旧的真身!
这一脚,正好踢在他的腹部。
这一个女人,真是心狠!
将月旧捂着被踢的地方,抬眼就对上一个死亡的凝视。这个狡猾而阴险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
半庭新冷嘲热讽道:“我现在才知道你竟然对那一块铁石感兴趣。”
不知道曾经自已的父王,给眼前这个傲娇的二弟物色了多少美人。
那些美人个个花容月貌,也不知道将月旧竟然会把凤含放在心上。
将月旧松开了手,忍住疼痛直接与他擦肩而过。
面对一个经常想处自已于死地之人,没有什么好嘘寒问暖。
半庭新冷声问道:“不用这么恼羞成怒,我又不会跟凤含说明你的心意。”
说到这里,将月旧才回眸一看。那一种似剑的目光,就像是能把他的一层厚皮给生剥了。
“少说废话!”
“你放着一个国色天香的二公主不要,真是可惜了。”半庭新一边感叹道,一边从他的身边走过。他从未见过自已的二弟会对一个美人如此紧张,甚至是关心。如今,算是逮住他那一点歪心思了。
从此,自已就能有了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