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天上黑漆漆的,明月和朗星都躲着厚厚的云层后面,收敛起自己的万千光辉,没有一丝光泄露出来。
地上的人影默契地配合着,对于越来越近的军团,激动地有些手颤。耳边终于听到好像盼望了无数年的的号令。
“放。”一声令下,一排排密集的箭雨呼啸而发,夹杂在涔涔夜色,射进冲在最前面的第一排安然军队狗贼的身体,“噗”、“噗”“噗”的没入身体的声音接连响起,仿佛世界最动听的乐章,紧接着第二波箭雨也射进了,第二排安然军队狗贼的身体,“嘭”、“嘭”马上中箭的人掉下马,随即被马蹄踩成肉泥,那些躲过箭雨的安然军队狗贼,继续向前冲刺中,却又掉入了前方地下的陷阱,陷阱中等待已久的利刃刺过身体,红通通的血泡咕咕直冒。
有少数既没有中箭也躲过了陷阱的安然骑兵,刚刚冲到前面,还没有把挥舞出来的骑刀砍杀下去,蓄势已久的汉人铁骑已经舞动着沉重的长刀,斩向安然军队狗贼,混乱不堪的安然军队狗贼们倒在地上的死尸渐渐增多。
安然军队的所有人没有想到,一直缩头不出的汉人军队,这时候居然敢应战,还布置了这么多的陷阱,一波接着一波,被打得措不及手的安然军队在晕头转向中,送了性命。
没有人给安然人解释他们收到的情况为什么不同,能斩杀安然骑兵的头颅,是所有汉军的追求,不到两个时辰,原准备夜袭的安然军队反被净数斩杀,如此大规模的反杀成功,是前所未有的战绩,整个军队欢欣鼓舞,眼睛亮晶晶地好像天上藏着的星星落尽众人的眼眶。
鸣金号吹响,收到回城指令的汉军毫不犹豫退回城池,整备迎来更大规模的攻击时,安然后方居然莫名发生了大规模鼠疫,全国上下陷入绝望的恐慌,一时间,原来号称虎狼之师的安然军队好像软绵绵的兔子,毫无招架之力,内部各地死亡的马牛羊及人,整个国家都龟缩了。
补给、兵源都没有提供,民众间流传,这事入侵汉人的天罚,整个军队完全丧失战斗力的安然,不得不全线退兵。
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很快传遍就在全国上下,众人知晓这一消息,准备大势庆祝时,原太子离世的消息也传遍天下,新皇和王司空以为这下可以松一口气,因为皇室的近枝的男性,唯有新皇,可以以正统之名号令全国。
可原太子留下一份遗命,遗命披露出来,震惊全国。世人皆不信。
这份遗命指出,大量的读书人通过自己的努力,才通过科举参与国家管理,这些管理是为了国家更加富强,人民更加幸福,而不是官员自身的家族增加财富。官员系统内部应该加强监管,老百姓也参与监管。所以应该建立两个议会院,即上下议会院。
下议院由老百姓直接选举产生,被选人可以是当地乡绅,也可以是读书人,还可以是普通人,每五年选举一次。有资格投出这一票的,无论男女,只要交税的,都有资格。下议院的主要职权是修订法律、监督户部和吏部。
上议院由皇室成员的代表、世家代表、三品以上大臣组成。上议院议员权力是审查下议院通过的法案。
保留的皇位继承者不参与国家管理。仅仅是授权时参与。
“我们祖上,是认为自己是强者,可以带领大家过上安居乐意的日子,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能力,我们应该立即让贤。
如果这个位子,只能让卑鄙者觊觎,陷害贤臣;让贪婪者蠢蠢欲动,让天下生灵涂炭,我们就要改变。
先皇的贤能血脉唯有端柔公主,守护天下的期盼就让她来完成。”
就在如今的权贵议论不休,指责原太子胡言乱语是,又
一封《告全国人民书》横空出世,如头上炸雷,指控当年,新皇与王司空勾结安然,陷害忠良,出卖武将,这样的朝廷完全按为百姓利益而不顾,大汉江山安危而不顾,不配为军,不配为臣,全国上下应该团结起来,把这个暴君撵下台。
这封《告全国人民书》在全国上下激起了惊天骇浪,因为以前指责在位君王,都是由准备起义的军队告知天下的檄文,其文文采飞扬,让权贵称道,可惜普通老百姓不懂。
但是这次那个《告全国人民书》,居然是以大白话的形式,公开指责,当今圣上谋权篡立,一个勾结安然的贼,怎么能成为天下之主?
脱离朝廷控制的地方,总有乞丐、说书先生在反复讲《告全国人民书》,而全面戒严的京城,那些中低层的家里,总会时不时出现一张宣传纸,就是王司空的家里也不能全面禁止。
王司空看到下面的人呈上来的《告全国人民书》,并没有大发脾气,反而很认真看完全文,沉默良久说:“是我错了。如今要给王家的子侄找条路啊!”
本来工业技术的革命,可以大大提高收入改善老百姓的生活,可是这些作坊主是哪些世家垄断,大量贫民的日子仍然很难。
端柔公主激励改革,创新,让大家的生活质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尊重需求、自我实现的需求大大加强,整个国内呼吁皇上退位的呼声越来越高,各地的军事力量也越来越多。
端柔公主仿佛真的不在意,她一心发展经济,而国内由于一次次的革新,虽然男人被应召入伍,可女人也能撑起这个家。
京城居民大量离开,很多世家的土地,也用来种植新的作物。他们不能再把掌握技术的人变成自己农田里的奴隶,只能客客气气尊称师傅。
很多世家的旁支也发现,自己在作坊挣的钱不少,哪里还需要看什么本家的眼色。而且本家,虽然是悄悄进行的,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事世家对精英子弟的保护,旁支对嫡系的敬畏之心在一点一点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