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攻略7
芊芊倒是不慌不忙,慢慢坐回台上中间的座椅。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顶奇怪的头冠,慢慢带上头,抬头望着楼上,居然有一股睥睨天下之态,不重不轻,平静地问道:“你是要臣服于我的脚底吗?”
窦灵的心落回去了,令旁人不认识的头冠,是她按照迪斯尼公主里边的女王陛下的形象打造出来的。现在确实给了不少气势。
突然杀出的程咬金不知是何方神圣,但芊芊的回答和仪态倒是可圈可点。
楼上那人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口气倒是不小。”
芊芊也不客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我都是陛下的臣民,我可是奉旨为妓,你等诚服我脚下,也不过遵旨而行。”
楼上男子大笑出声:“本贤王乃是安然人,怎么是你们陛下的臣民?”
说罢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虽说此人狂傲不羁,但确实有名士临舟恣意风流之态,而他面容和汉人无疑,只是身形特别高大威猛,若果不是他叫破自己身份,单单论外表,只让人以为是我朝的哪个将军,倒是把在场的酒囊饭袋,或是以文人自居的官员衬托得越发弱鸡。
周围的人纷纷议论着安然左贤王的身份。
当年的邢家军大破安然后,安然为表诚意,求和献上美人,还请朝廷派人教化他们。朝廷以大国的超然之态,指导他们儒学、农学、医学及工家技艺。
虽然以邢家为主大臣提出抗议,但当时的新皇对皇叔、先皇敬重邢家早就心生不满,多次猜忌邢家。邢家家主为保根基,辞职挂冠而去。
皇上培养新贵,和世家就陷入争执,朝廷内部一阵混论,等理顺了才发现那些郁闷之人,伦理道义没有好好学,反倒是农、医、工掌握得不错,开辟出的新商路,把整个安然都带动得很繁荣。
特别发生了朝廷内外不能容忍的事情!那些女工,居然因为婆家人打骂她们,就要求合离,本以为娘家不支持,就翻不出什么浪,婆家不再防备,可这些女工不仅观点和老辈人不一样,不能合离的有人因为有收入,有眼界,有能力,干脆带着孩子跑去安然做工、改嫁。
世风日下,朝廷正在商议是否关闭商道,召回汉人工匠时,皇后突然病重,没三个月就崩了。
挑选新后,势在必行,可就皇室在挑选皇后时除了岔子。
皇室与世家大族不再平衡,所以世家内部决定在清河崔氏、范阳卢氏、陇西李氏、荥阳郑氏和太原王氏里面,选出崔文菡和王嫣芸为一后一贵妃,可五姓女里面自由些小心思,就有不同的人动手。有的是想上位,有的是想脱身,有的是煽风点火,有的是看戏不怕台子高,几方人马的博弈,殃及旁人,偏偏旁人也是有脾气的。
按照风俗,一群贵女被应邀去一个园子赏花,中途会有皇室德高望重的女性长辈留意她们的言行,最适合的候选人会选出她们看中的女子,再由宫中宣召她们入宫,由皇上钦定后位人选。
贵女中有个低调的武将后人,成了这次女眷斗法的牺牲品。
这个普通女孩子叫李有,因为其父战功不错,皇上有意提拔;可他本人是寒门出身,岳家也无靠,还无儿子,唯有独女,所以在身份上而言,李有真的太普通了,这些自认为高高在上的贵族,都没有意识到,今天他们的作为,让安然多了个许多年后,京城的贵族闻之色变的李太后。
意外发生的时候,有那贵女把身边的李有推出来,挡住了泼洒的酒水,而李有换衣服时,被安然的留在京城的质子右贤王挛鞮乌维撞见了,于是册封、赐婚的戏码就走了一遍。
右贤王挛鞮乌维的外祖母、亲娘都是汉人,他本人的容貌也偏于汉人,他自幼就涉猎汉人文集,对兵法很是喜爱,可在老单于眼中,不砍在战场上杀人的不是勇士的表现。为了得到汉人朝廷同意派人教他们种地,有大夫看病,有师父做工具,阏氏唆使老单于,把挛鞮乌维封为右贤王,打发来京为质。
众人私下都说只有武将的女儿才是安然的菜,李有长相过于英姿勃勃,不是汉人男子心中的配偶首选,可婚前还有不满的挛鞮乌维,婚后就成了一个模范丈夫,无论妻子李有去哪里,都有接又送,甚至还陪她在京城外的慈悲寺做法事,回来一副喜滋滋给人炫耀的嘴脸,被人背地暗笑失了大老爷风范,他也不介意。
那天初一,身着汉服,一副读书人打扮的挛鞮乌维在众目睽睽之下,喜颠颠陪着妻子李有又去上香,对路上的打趣都大声回答:“对,去寺庙求心想事成。”
有人淘气问他:“你想什么?”
他一副害羞的样子,手去往肚子拍拍:“我娶了妻子,老祖宗还不知道,希望佛祖保佑我和妻子……”
倒把旁人逗得哈哈大笑,并不疑他。
可是,那一次好像佛祖没有保佑他们,听说,他和李有在后山散步,李有踩滑了,连累他也摔伤了,两人在寺庙禅房住几天,就连寺庙懂医术的僧人,也被留在房里不许出来。
京里很热闹,新皇后出自王家,上上下下的官员都在为这事忙碌,挛鞮乌维夫妻俩什么时候回府养伤,不再出门应酬的事,又有那个人在意呢?
倒是京城一些贵族喜爱的北方特色的物品,一直缺货,后宅女子口中的抱怨,办大事的老爷们也只是暗笑,女人就是目光短浅,就像边关有李姓武将失了踪,这样的小事,怎么拿起来朝议,新后顺利入宫,才是大事。
还有件大事,朝议决定,召回匠人,关闭商路,因为最近安然没有派人送来新的礼物和美人,虽然这些安然美人,都被皇上赏给了大臣,于是圣上让中书省拟旨安然,质问一番时,边关却十万火急地向京里传来消息,好像平地一声雷,把金銮殿的君臣炸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