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并不感觉到开心,马库斯。”,鲁本歪了歪头说,“记录已经传过去了,RUB完毕。”
“那些话变了。”凯瑟琳说。
“不再是名称了。”,特里威廉沉了沉眼神,“之前也是。”
特立威廉身上总是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冷冰冰的气味像是过冷水的刀刃,似乎他随时都能划开任何肉体让温热的血液缓和冰冷的温度。有趣的是那并不能归功于奇特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反而这是特立威廉与生俱来的气息。甚至这种气味融入血液,直到如今的洛兰王室也仍旧有这种清淡的味道(这是求证于王室的专属造型师,而因为传言已久,造型师得到王室的首肯后公布了这件事以避免造谣特里威廉侯爵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所以这到底是谁开始传的?】——未知笔记)。凯瑟琳抱住特里威廉的脖子,她看向投影,看着投影内的石英殿堂。
“梅拉公主直到这件事吗?”
“如果你是指幻境。”,特里威廉抬了抬眉毛,“大概知道。”
那是一块金属圆形怀表,怀表盖有着漂亮的镂空雕刻,由正面可以看到表盘。怀表背面是可以打开的隔层,隔层里面放着一小张肖像画,肖像画上是尚且年幼的梅拉公主和安加王后。身后的开门声使梅拉惊醒,她摁合怀表将其放进卡其色皮质夹克内侧的口袋,转身看向正要走来的阿尼(注:阿尼.艾森豪威,全名安奈林.雷诺.艾森豪威,幻梦族,伯爵,安加王后的弟弟,埃冯领主)。阿尼在和她的视线有正面接触后愣住了,随即流露出一种怀念且感慨的神情。
“你真的越来越像她了。”,阿尼说,“放轻松,孩子,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梅拉冲他抬了抬眉毛。
“直接说明好了。”,梅拉径直走向座椅,“我的目的非常明确,我相信你能够猜出来。”
“为了王位?”阿尼耸肩。
梅拉蹙眉看向他。“事实上,是为了我母亲。”,梅拉说,“为了我母亲的声誉,和她本应拥有的位置。”
“你觉得我能帮你?”
梅拉偏头看向阿尼,被绑起来的棕褐色头发有些因为这个动作扫到她的胸前。那双偏灰绿色的蓝眼睛所投向的目光带上了探究和饶有趣味的意味。
“你?当然。”
远在结梦之国北部的坦克德地区,卡尔斯登领主吉尔(注:吉尔.哈罗德,全名吉尔伯托.韦伯.哈罗德,幻梦族人,将军,卡尔登斯领主,“背叛者”)远眺格兰特海的边际。传言卡尔斯登的领主心是铁石,骨架是金属(注:在“跨海远征”时吉尔的四肢依次换成金属替肢),声音永远平调,面部表情是被模拟出来的,他不会流血,因为他是靠汽油运作。吉尔深吸一口气,他的视线看向他的手,他的手冰冷,心脏却是留着温热的鲜血。“我的心是金子。”,他皱眉,夹杂着海腥味的风吹走了飘飞的丝绸,“但我的手却是如此冰冷。”他喃喃:“我没有感情?”他远眺,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船员扬起风帆,掌舵手制成船舵。港口的人们忙忙碌碌,他们匆促着说些含糊不清的词组,海鸥展翅迎风飞过太阳,水手们有些靠着桅杆有些正在搬运物资箱。
“哦,我听见远处的人们在述说着。”
他们唱:
“诉说着一个新的奇迹。
‘远方的岛屿上有着黄金和珠宝,
河水里流淌着牛奶与香蜜,
还有数不清的宝藏埋藏在地底。’
我的朋友啊,我的兄弟。
远离她,水手小子,离开她。
趁在此时,离开她的怀抱。
远离她,水手小子,离开她。
船途很远,风浪交加,
让我们去向远方的奇迹,
以涛声为誓,与我们作伴,
为了我们离开她……”
阿拉刚刚探出头,在注意到莫兰(注:莫瑞恩.马隆.维拉德,幻梦族,子爵,慈善家,学者,著名恋童癖【恶】)偏向她的视线后迅速离开窗户,莫兰放下手里的书伸手要摸向阿拉的头发却被阿拉拍走。旁边看到这一幕的老妇人压低了嗓子里的笑声,莫兰宠溺地笑着摊手,阿拉紧皱着眉毛看他们交谈。
“您的女儿?”老妇人问。
“是的。”,莫兰回答地很爽快,“这就是我的女儿。”
阿拉再次皱眉,她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
“跟我的孙女一般大。”,老妇人走到阿拉面前,伸手温柔地揉了揉阿拉的头,“她可不像您的女儿这般懂事。她可调皮了,像个永远闲不住的小天使。”
她的语气过于熟稔,让阿拉回忆起坐在暖炉旁织毛衣的祖母,一时间万般感慨涌上心头竟然让她红了眼眶。老妇人被她吓到了,她惊慌得忙问阿拉怎么了,阿拉深吸一口气说没关系,她只是想起她的祖母了。莫兰顺势附和,附和她已经失去了祖母,刚从莫撒里回来。
“哦,这样啊。”,老妇人拥住阿拉,“可怜的孩子。”
阿拉压低了喉咙里的抽噎,她只是摇了摇头,随后他们和老妇人道别。莫兰坐在长椅上注视阿拉坐回原位,阿拉看向他,莫兰拉住她即将碰触窗户的手。
“不要让我再次发现你搞‘小动作’。”,莫兰危险地眯起眼睛说,“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会是什么。”
阿拉瑟缩了一下,紧接着她重重地甩开莫兰的手。
“我当然知道,不需要你多费口舌。”,她说,“你不需要一直在我耳边重复。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
莫兰沉默地看着她收手,阿拉偏头不再看他,后者叹了口气。
“我不想失去你。”莫兰说。
但你迟早会的。阿拉心里想。
“记得你答应过我的。”,阿拉说,“你答应我,我会有家族族徽的。”
“当然。”,莫兰挑眉,“你会有的,只是你知道对应的代价是什么。”
“做个好女孩。”,阿拉顿了顿,垂眸轻缓了语气说,“是的,爸爸。”
“我爱你。”
(这可真让我恶心,难以置信这是史实——未知笔记)
“这里就是列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