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想和你说说话,你不用开门,在里面听着就好。”若蝉蹲在了雪离歌房间的门口,她知道他在里面,只是他在躲着她。
她确实想和他好好说说话,真的很想,很想。
“师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想知道,我的母亲,她,她是不是早就不在了?”今日她看到凌波跟着凉夏国太子离开后,心里大部分的疑惑都想通了,这些年,她在雪楼也听到了不少以前的事,尤其是雪楼一个名叫木槿的女子和两个男子的故事。
雪离歌清冷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入了她的耳中,“是。”
若蝉愣了片刻,声音有些颤抖:“她是不是叫木槿?”
“是。”
原来她听到的那些事,那些人都是真的,不是故事。她的母亲叫木槿,雪楼中人。
她很小的时候就听雪楼中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时不时谈起木槿这个人,那时她还好奇,这个叫木槿的女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原来,那个叫木槿的女子是生她的母亲,是她盼了十几年的人。
雪离歌房间的门打开了,他从里面走了出来,若蝉迅速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跟上。”雪离歌走在她前面,见若蝉没有跟上自己的脚步,说道。
若蝉不知道雪离歌要带着自己去哪,但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她跟着他,一直出了雪楼,走在寂静无声的街道上,最后来到了一片荒郊野外。
她看着周围的环境,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就葬在这里。”雪离歌指着前面的土坟堆,可由于是晚上,天上夜没有什么星星,若蝉还是不能准确的断定它的具体方位。
雪离歌挥了挥衣袖,周围出现了白光,要是平常人见了,肯定会大吃一惊,可若蝉知道,她的师父有这个能力。
看着那小小的土坟堆,若蝉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她跪在那里,边磕头边哭了起来。雪离歌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等若蝉哭累了,他才说:“回去吧。”
第二日,雪楼。
若蝉自从昨天晚上回来以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里,谁叫也不肯开门。虞卿卿身为雪楼的花魁,掌管着雪楼大大小小的事情,自然也不能把精力全都放在若蝉一个人身上,所以只能想让若蝉一个人静一静了。
这日,贺兰晓尘回了皇宫,雪离歌也跟着她进了皇宫。这日,雪殇国谢家府上发生了件大事,听说,谢家长子谢锋的夫人雒琪瑶红杏出墙了。
“谢家的脸被那不要脸的女人给丢尽了,你说她都是有夫之妇了,还纠缠着百里家的二公子不放,她未免也太水性杨花了。”
“我可是听说了,以前这位雒家小姐未出阁之前就经常打着找百里家小姐的幌子跑去百里府找百里二公子,我估计那时候两人就不清不白了。”
“不对呀,那位百里二公子不是断袖吗?传闻,他不是跟那位忘忧国太子……怎么又跟雒琪瑶……”
“要我猜啊,这位百里二公子估计男人女人他都喜欢,哈哈哈,要不然怎么会传出这种事。”
……
街道上,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躲在人群里的灰衣男子低头不语,继续向前走着。
这时,也不知道哪个人喊了一声:“大家快来看啊,这不是百里嘉禾吗?”
“是呀,是呀,他就是百里嘉禾,百里世家的二公子。快快快,去谢府把那个红杏出墙的女人拉出来——”
“大家不要这么极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们管不了这么多的的。”
“什么家事?出了这种事,把我们整个雪殇国的脸都丢尽了,这已经严重影响到其他国的人对咱们雪殇国的看法了。”
……
百里嘉禾被一些人强行拉着出了人群,他们是想把他拉到谢府门口。
谢府内,同样乱成了一团。
谢夫人凤余笙坐在厅堂里,跪在她面前的是雒琪瑶。站在一旁的是谢家二公子谢榭和三小姐谢怜。
“雒琪瑶,我谢家对你不薄啊,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凤余笙拍了拍身侧的桌子,气得脸色泛红。
谢榭嘟了嘟嘴,替雒琪瑶辩护:“您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嫂子才不会做那样的事呢,他们那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闲的没事干,一天天的,属他们事多。”
“你闭嘴!这儿轮得到你说话了吗?”凤余笙瞪了一眼谢榭,谢榭却依旧不肯停下来,“我偏不,我说错了吗?他们那些人就是眼红我哥娶了这么好的大嫂,天天没事就知道胡说八道,他们就是想趁我哥和我爹不在,故意找咱家的麻烦。”
“我嫂子怎么样,轮得到他们那些人指指点点了吗?”谢榭义愤填膺,又问道身旁的谢怜:“妹妹,你信不信嫂子?”
谢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雒琪瑶,没有说话,谢榭看得来气,“谢怜,其他人不相信嫂子,怎么连你也不信呢,平日里就属你和嫂子关系好了,你不是说你一直把嫂子当成你的朋友吗?你怎么——”
谢怜:“哎呀,这事我又没有亲眼看见,我不能随意下定论。”
“谢怜,你怎么能这样?她是你嫂子啊,你——”
雒琪瑶打断了谢榭的话,“不要说了。”抬头看向凤余笙,“让我出去跟他们解释清楚。”
“解释?你要解释什么?”凤余笙冲雒琪瑶大吼道。雒琪瑶一气之下站了起来,冲出了谢府。
谢府门外已经围了许多人,在那人群的最前面有一位灰衣男子低着头,雒琪瑶看到众人对那灰衣男子边推边指指点点时,心里所有的怒气都朝着那些人发泄了出来,她走到那灰衣男子面前,推开了所有围着百里嘉禾的人。
“看看看,到现在了,她还护着百里嘉禾,她可是有夫之妇,怎么能这样?”
“这两人肯定不清不白——”
雒琪瑶冲着对他们指指点点的那老妇吼道:“不清不白?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和他不清不白了?你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平白无故污蔑我,到底图什么?”
那老妇不屑的瞅了一眼雒琪瑶,嘴里嘀咕道:“有人都看见了,昨天你和这位百里二公子大半夜的在城南的那座破庙私会,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就是,有人都看到了,昨天晚上你就是跟百里嘉禾在私会,你是什么样的人,别以为大伙不知道。你在未出阁之前,就喜欢天天往百里府跑,不就是想和百里嘉禾私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