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籍无文,让人空欢喜一场。
朱崇圣有些颓废的躺在院落里看着星光,曾经的家乡在哪里?
“少爷,你怎么了?”
坦诚的脸蛋让人难以生出烦躁之意。
“我在想事。”既然重生都见过,那还怕什么。
只见瘦小的身子在院落里挥拳驻足,演绎着各种复杂的姿势,一遍又一遍,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练习着。
渐渐的,四肢内升起一抹温热,汇流成海,一股热流陡然形成。热意似乎传达了什么信息,霎时,全身变得酸痒,似兴奋,似激动。于此同时所有细胞都开始吮吸起那股热流,像一个贪婪的婴儿,欲望无穷止境。
朱崇圣精疲力尽的匍匐在院落中,虽然酸痒难耐,但脸庞依旧笑的十分灿烂。
他以为自己是在练功。
可事实这是散功的方式。
“少爷,你怎么了?”眼眶中出现一丝晶莹。
朱崇圣没有说话,惬意的翻了个身继续享受着那股酸痒的感觉,因为他的身子告诉他它们很兴奋。
就这样,每当那股酸痒感觉退去的时候朱崇圣便会再次重复起初的方法。随着时间的流逝,眼中出现一抹灼热,这是浑然天成的喜悦。
他前世不会武功,全当这是前人的练功方法,他如今觉得自己成功了,此刻的笑容是那么满足。
原来一切都还保留在潜意识里啊。默默的叹一声。
散功!自古以来人人为了练功付出何等心酸,也许在他们眼里其他不会太重要,但功力呢?十年磨一剑,百年筑一招,功力就代表生命,这是多少人追求的东西。
可散功会如何?散功可以淬炼肉体没错,但是十不存一,为什么不在练功之初呢?另或者练到一定境界再回头?
淬炼身体必定需要一定的毅力,境界高了还可以依靠能力忍耐一时,可此时的朱崇圣呢?笑着在散功,没有能力全靠毅力,笑着去迎接所有武者最害怕的事——散功。
被废也许情之有理,但是散功呢?
次日的清晨比以往晚到了许久。朱崇圣从朦胧睡眼中醒来,意外的发现自己的精气神居然比往日高出许多,力气也涨了一点。
意外之喜,看来昨天的功不是白练的。
“少爷,你醒了,那些护卫都嚷嚷着说要见你,你看这?”丫头脸上满是不情愿,毕竟个个都是电灯泡。
也许是昨天的原因朱崇圣略显兴奋:“我去见见他们。”
自己没有日常的老师,修炼也没人指点,既然有人送上来何有不要的道理。
“谁是护卫长,进屋来见我。”
进门而入的是一位大约三十岁男子,眼中带有戾气却又夹杂着迷惘,至于实力现在的司马天高根本谁都不能看透,更何况是护卫长。
“少爷。”话语如同他冷硬的脸般,有些不言而喻。
“恩,你先说说大伙的状况。”
男子咽了咽口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们基本都是战场留下的残兵,如果没有人特意安排几乎都有隐疾。”
男子看到少爷并没有因此表现出厌恶稍微放松了些,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缓许多:“有些人想要接近少爷,也许是前程,也许是别的原因,但这是少爷你要走的第一步,识人,我帮不了你什么。”
护卫长停顿了一下,似乎故意留点时间给少爷思考。
“你先出去吧。”
“额。”护卫长嘴角抽了抽,眼中透出一抹失望,但还是依照少爷的意愿走了出去。
“双儿,他叫什么名字啊。”他们身为残兵,与自己的父亲一同作战,战场已经伤了他们一回,朱崇圣必然不肯再伤他们一回。
“冯毅,曾经担任过弩箭团的团长,被一次偷袭中了毒,伤了眼睛,后来便退回将军府做了护卫长,其他的双儿便不清楚了。”
朱崇圣点了点头,现在他是司马府的天高少爷,不再是过去那个无助的小乞丐,命运不同,更何况此刻他还握着其他人的命运。
出了房间走到冯毅身旁,低声道:“冯毅,总共多少人,待会一个个到我房间来,我亲自把捏。”
护卫长听着有些惊讶,不知道在那一瞬他想了什么:“府里有一百十三名护卫,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司马天高,心比天高,不知道是因为昨晚练功有成还是别的,朱崇圣慢慢接受了这个字意。
看着这参差不齐的一百十四人司马天高直了直身子:“我不知道我会招几个亲卫,但是你们谁都有几会,凡是能给我印象深刻的我都会优先考虑,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说完最后几个字便默默的走回了房间,话很难抉择,更不要说是一群残兵来招亲卫的情况下。
……
“曹民,……”这名护卫腿是拐着进来的,没有自信,报了自己的名字后便低下头去。
司马天高眉头一皱,这已经是第三十二个了,游园前的自信满满一个个都烟硝云淡,自己没有鄙视他们,更没有说他们任何话,但是仅仅是地位还是?
看着曹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去司马天高内心绞痛:到底是什么把你们还得如此惨。
一个个都是如此普通,但依旧还是被战争祸害到了,他们也许还是比较完整的,那其他人呢?恐怕连来着府里都没有脸面吧。
朱崇圣自问不是心地善良之人,但是他已经有值得守护的人,只是目前没有能力;只是现在的先辈还可以帮他扛着来自远方的风波。
“苏无道,十八岁。”少年相貌俊秀但衣着却是府上的护卫服饰。
看到来人是个少年,司马天高有些意外,笑道:“那你有什么特殊吗,或者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少年向前走了,没有别的,脸上透着满满的自信。
“嘣。”二话不说抡起拳头朝司马天高脸上挥了一拳。
“它妈的。”司马天高一时间眼冒金星,指着少年道:“你给我转身!”
话里头容不得少年反抗,他只能默默的转身。
司马天高夹着怒火上前猛揣了他的屁股一脚,喘着粗气坐会了原来的位置上,暗暗叹了叹:“看来我还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