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夫人不是因为小白脸的勾引而离开,而是因为你太差劲了。”关西直吼了一声。
“你说什么?你敢骂我。”书生是气得脸都红了。
“我可没有骂你,我是说的实话,你看看你自己,看你自己画的画,多难看啊!尤其还把七彩夫人画得那么难看,七彩夫人怎么可能会不离开你,难道要留下来脏了她自己的眼吗!”
“你你你……”那书生竟然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那海夜叉当即指挥着虾兵蟹将们对关西一顿拳打脚踢,别说,这群虾兵蟹将力气还真不大,关西倒并不觉得有多痛。
这个书生显然平常都是受人吹捧的,就这点儿就气不过了,好一阵子的直喘气,等他把气再喘匀了,怒火也因为关西被打而消了不少,于是扬扬手,但海夜叉仍然继续打,甚至都已经把长叉举了起来要刺死关西。
“停下!”书生连喝令了几次,海夜叉才终于不甘心的收手了。
“敢说我画的画难看,你这个小白脸,你会画画吗!啊?”
“当然了!”关西趾高气昂地说道:“我可是画圣的弟子,人称画仙。”
“我呸画圣的弟子。”
关西怒道:“枉你为丹青中人,竟然如此粗俗!”
“哼!你自称画圣弟子,可知画圣是何人?”书生是满脸的鄙夷。
“画圣王旭之,乃我丹青圣人,我又岂能不知。”
书生这才收敛了点,道:“你倒还有点儿见识。”
“敢不敢让书墨挥卷。”关西眼见着时机已到,便再是一激。
书生下令:“放开他!”
这书生狂妄自负,自是瞧不起关西,但却没有什么不敢接受关西的挑战的,显然画圣王旭之是触动到了这书生的神经:毕竟画圣王旭之在画坛之中可是分量十足。
海夜叉不太甘心地给关西松了绑,关西直接不理其他人,而是欣赏着周围的画作,这些画中的落款倒是显示了,这个书生,正是叫查海辰。
看了一会之后,关西便到旁边的书案上摊好画纸,拿起笔,就望着其中的一幅七彩姬的画像临摹起来。
查海辰虽然挺狂,倒还遵守规矩,知道画画需要安静,便只在一旁看着,不去打扰关西。
关西画了小半个时辰,便把画完成了,然后特意边欣赏着边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因为他信心十足,这幅画,并不会完全把查海辰的话比下去,但也足以让任何一个学画并能画之人小瞧不了。
“你倒是真会画画!”查海辰虽是没有了对关西的蔑视,但仍然不高兴,他这缓慢的话语倒可是毫不掩饰他对关西的敌视。
“不敢不敢!”关西时机恰好的谦虚道:“仔细一看你的画,这笔头的功力,也不是一二十年能够修炼得出来的,这世间,不对,是人间与鬼间加起来,只怕也只有画圣能与你相较量了。”
“你见过画圣的话?”这马屁对原本嚣张狂傲的查海辰竟然也那么有用,他竟然是一下子就恭敬起来了。
“当然了!”关西当即“得意”起来,道:“也真是缘分啊!画圣笔头功夫了得,在鬼界也颇为受尊敬,而我恰巧遇见过他。”
“在哪里?画圣在哪里?”查海辰那渴望的眼神,真像是是大色*狼遇见了七彩姬那般的人儿。
“要见画圣当然是可以的,但是你想啊!画圣是何等人物,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想要见到他,必须得要完成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啊?”
“得完成一幅得到他认可的画,虽然不说必须能达到画圣的水准,起到要能让他看到画者的资质与诚意。”关西这是有意要编出难题出来让查海辰完成,便是又说道:“画圣说了,要想见他的人,就完成一幅题为朝圣的画。”
“朝圣?”
“是的!名为朝圣,但如何着意,却全都得由画者自定。”
“朝圣?”查海辰果然是就认真的细想起这朝圣来。
关西朝海夜叉和那些虾兵蟹将看过去,他们一个个的面面相觑,显然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难以置信:这两个原本完全敌对的人,怎么一下子就跟好朋友似的。
当然他们恐怕永远都不会明白:对同一样事情都能达到“痴狂”的人,是很容易成为知己的。
趁着那查海辰因为思索朝圣而着迷的机会,关西朝海夜叉这些人“嘘”了一下,然后甩手示意让他们离开。
合着海夜叉这些人倒完全的成了外人了,海夜叉他们一个一个的似乎咬牙切齿,但他们显然是不敢得罪那查海辰,也真怕他们的存在会打扰到查海辰,最后还真的就听“命令”,一个个悄悄地退了出去。
等海夜叉他们一起离开,关西随即去找被搜走的三渔图残片。
三渔图残片被海夜叉搜走之后就交给了查海辰,而查海辰一开始去想朝圣,就随手把三渔图残片扔到了一边。
关西捡起三渔图残片,小心地将残片放在耳边,便听到龙宫鲤鱼说道:“他就是拿着龙须笔的那个书生。”
“真的啊!太好了!”
“我现在是明白了!那七彩王妃,还有那些虾兵蟹将,都是他用龙须笔画出来的!”
“啊?”关西吓了一跳:这人都能画出来……不过既然是神笔,什么样神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你想办法跟他借龙须笔用一下啊!”
关西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跟你说,这个人喜怒无常,我估计他没多久就能想明白,我说的画‘朝圣’是骗人的,到时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现在得想办法逃出去,或者是想办法干掉他。”
关西倒是想现在就去袭击查海辰,因为查海辰现在是全无防备,可是现在袭击他倒是容易,但马上就会被外面的海夜叉他们围攻。
关西向那查海辰书案上的笔上找着,想要看看哪一支是龙须笔:并没有,因为龙宫鲤鱼说过,龙须笔其实挺大的。
关西不由是晃了两眼旁边五彩斑澜的画,随后眼光又落到了旁边被丢在地上的一张张揉起来的废纸上,突然关西心头一亮: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