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歌,二楼茶室。
“在阿婆家并没有发现拖动的痕迹,凶手应该是直接扛着尸体进去的,有可能是双人作案。”谦逊点了只烟说。
“要造成自杀的假象一个人确实很难办到。但凶手这么是为什么呢?为了拖延时间吗?他大可直接离开,没有杀人又制造假象的必要。”青云说。
“凶手可能在赌如果我们有没有发现真相,如果没有,那她就可以永远消失,以另一个身份重新生活。如果有,那也可以一些拖延时间,她好在同一时间去做想做的事。那么有什么事,必须要完美消失呢?”
完美消失?一时我们都陷入沉思,或许和男孩有关。
我和小玉进行了大胆的关联假设:当时的假姗姗和男孩的母亲很可能是一伙人,他们联手的目的是为了制造爆炸。至于制造爆炸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妇女在爆炸前的异常一定有其他人注意到,所以为了摆脱嫌疑,爆炸之后凶手趁机杀害了真的姗姗,然后假扮她向警方作了假的指认说有嫌疑的妇女已经死了,以排除警方对于妇女和爆炸事件进一步排查的可能性。
但,假姗姗为什么在见到我之后故意告诉我有关妇女的消息和她的随身耳钉呢?我想,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男孩。假姗姗可能认出了男孩,所以给他寻找母亲的线索。但又怕我们进一步追查下去会暴露假姗姗的身份,所以她提前一步下手,制造了这起自杀假案,而后远走高飞。可她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以假身份留在阿婆家呢?是想要一份安逸的生活?
“或许阿婆知道一些事,你应该问下她。”小玉提醒我。
“她不会说的吧。”
“确实很难,如果胡警官用审问人的身份或许能套一些话。”
“明白。”
我将一部分假设说了出来,并提示谦逊阿婆有没有可能和凶手是一伙的。
“我询问过阿婆,案发时她在摆摊卖菜,有实际的不在场证明,这一点我和阿婆的摊友确认过了。期间她只离开了十五分钟,阿婆说是闹肚子上厕所去了。十分钟要赶到案发现场有些困难,从集市到阿婆家的距离正常人徒步需要二十分钟左右,如果是阿婆的话需要半小时。”谦逊说。
“那有没有可能她知道姗姗是假的,帮助凶手造假案。”
“如果阿婆闭口不谈的话,没有证据,我们也很难办。”
“这样的话很难查明真相了。”青云说。
一番讨论没有结果,我们各自离开。到了报社,我拿着蝴蝶耳钉看了许久,珠光倒映在我的眼里,显得美丽奢华,这枚耳钉的主人一定也十分漂亮吧。
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这枚耳钉,我突然想到假姗姗的指纹或许会遗留在这里,将来可能是一个重要的证据呢,想着我照小玉的方法,将其封存装好。
...
次日,珊珊下葬,我们三人全程陪伴,抬棺的是丧葬处的人。随行的人并不多,纸钱顺着山脚一路散到了半山腰。青云扶着阿婆走在前面,我混迹在队伍的中间,注意着来往的人群。队伍走过街道时,我忽然有种不适感,好像人群中有人一直在注视着我,就好像能把我看穿一般,那是一种危险的感觉。
是谁呢?
难道有人要杀我?不至于吧,我什么都没有做,现在的我还不构成威胁吧?
我可是神仙,要是被大哥他们知道我死在人间也太丢人了吧。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死者下葬,我曾不止一次回头看,小玉没有感应到有人的存在,或是太远她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或是我自己多想了。
总之,这种不安伴随了我一整天。
阿婆哭着撒了三杯酒,封棺,下葬。
一个假珊珊眼睁睁地下了徐阿婆的土地,我却无能为力。
半月,这个案子有了新的进展。谦逊告诉我们,姗姗出事前,有个乞丐看到一名女子和另一名女子出现在姗姗家附近荒废的院子,其中一人的形态描述与姗姗特别相似,戴着面纱,穿着灰黑色的灯芯绒裤,绣花鞋,无疑就是姗姗没错。而另一名女子经过谦逊排查,不是别人,恰巧是我曾见过当代时报的女记者,苏妍。
我与青云说了当晚偶遇她的情况,谦逊进一步肯定了她与姗姗案有关,但乞丐曾她们并不是同时出现的,尽管如此,苏妍的嫌疑依旧很大。
“有结果吗?”青云问,我们如往常一般聚在醉仙歌。
“苏妍说案发当日她正好外出采访,采访对象刚好不在,她就回到报社。外出时间是下午两点到四点半。”
“我们是四点五十分赶到现场的,她完全有可能在这期间协助凶手作案再离开。”青云说。
“有人证明吗?”我问。
“没有,她离开前和报社的同事说了,回报社时间是在四点半。从案发现场赶到报社需要五十分钟,那她需要在三点前进入案发现场布置。”谦逊说。
“如果是单车或者汽车呢?”青云问。
“单车有些困难,但不是不可能。汽车的话,时间上合理,但苏妍应该没有这个经济实力。
我调查过她的家庭,今年28岁,平时没有爱好和恋人,双亲已经去世,目前一个人生活,也没有很多的亲戚朋友。甚至可以说,她除了报社和家几乎没有其他会去的地方,听邻居说平时也闭门不出。我一开始没有怀疑到她,但从你们的口中说的情况,她似乎很可疑。”
“我们应该去她那天去的屋子里看看。”
我们去到苏妍当晚翻过的屋子里,门是锁的,谦逊找来锁匠要求他套上手套将锁打开,发现里面院墙后是一间很简陋的屋子,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和一个差,因为东西少,所以显得很整洁,被子是叠好的,没有灰尘,显然平时有人定期打扫。
“啊,这一户人家?好像三个月前就般走了,到西口做生意去了。”隔壁邻居这样对我们说。
“平日有什么人进入出吗?”谦逊问。
“没有,直到你们来,门都是锁的,所以没有看到有人进去过。”
“半夜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没有。”对方摇摇头。
“好的,谢谢。”
“这样的话,先采集下指纹,再询问苏小姐,就可以讯问她在这里做什么了。”谦逊眼里仿佛在发出锐利的光。
谦逊去叫刑侦的同事,我和青云则侧面观察苏妍的动向。